熔岩之火生生不息,有的不過是一再的歎息,如果有一天你就要走向這裏,你是否還會在意紅塵中那些紛擾,看著自己的可笑的計較,笑著自己可悲的輕易丟棄,其實我們要的很簡單,一雙手牽起後不再放下。
魅緩緩地睜開雙眼,看著周圍一塵不變的血紅色,麵前的血色仿若進入了死亡境地,一步步地往裏走,卻發現一直在這裏兜圈,依然是這個金色的大盆,裏麵不斷地湧出血色的液體,彌漫著血腥味,有種奇怪的感覺不斷劇烈,魅靠近金盆,整個人懸浮在半空,愣愣地看著液體裏的怪物,因是血色的分不清到底是什麼東西,隻是看見血中似乎有東西在遊動,要如何把它引出來呢?魅在想著什麼,莫非要跳入這萬劫不複,不管用多高級的感應功能也無法知曉。
到底是什麼引魅到這裏來的呢?是想要知道他知道什麼嗎?
突然感應到什麼,魅往後快速退,血色的漩渦不斷往上串,最後化為實體的血蛇,它那雙綠色的眼射出嗜血的光芒,快速地接近魅,魅突然發現自己怎麼也動不了,隻能任由血蛇慢慢地纏繞自己的身體,它的信子不斷吐出,不知這樣維持了多久。
“異世之王,我們又見麵了,沒想到閻王這個小鬼又把你帶到這裏了。”它停了停,“我知道你想知道怎麼一回事。我這就告訴你。”
憶:
月死去的那一刻,本該到地府報道,卻不想牛頭馬麵根本近不了他的身,人卻可以穿過他的魂,也就是說他在人與魂之間徘徊,而他亦不可接觸陽光,否則灰飛煙滅。
最終還是帶到了地府,閻王的麵前,誰也無法審判他的存在,隻因他屬於這裏,他是異世之王,命定的,就算他給了別人,他的位置亦是不可取代。
所以閻王找到了血蛇,隻因它不在界內,不管是哪它的存在都是如此地自然。它可以揭開月身上的不協調,讓他成為這裏的一部分。
分解了異界的魂魄,帶走了他的記憶成為忘川河裏的梨樹,而他自身改變了容顏成為一個毫不起眼的鬼魂。直到她來到了地府,毫不猶豫地進入忘川河,直到這個丟了記憶的魂魄看到了她。
故事一直在繼續,隻是我們已經忘了怎麼把情節倒帶,其實我們一直就在彼此的身邊,可是回頭的機率那麼那麼少,無悔那麼多,我們怎麼回來。
就在世界將要到達盡頭的時候,一切其實都已經無關緊要了,我們要的不過是相依,這樣也就滿足了。
魅早就忘了來到這裏的目的,現在的他一心隻有那個魂牽夢縈,揮之不去的女子。沒什麼大不了的,什麼都可以不在乎了,隻想陪她看這世界末最美的一場煙火。
“送我離開”魅傲立在那,那種感覺就像整個世界在他的眼裏不過是泡沫一樣,感覺不到任何的請求,有的不過是無所謂中帶些許命令的味道。
“如今的你還需要我嗎?”魅早已消失在無風中。
血蛇最後隻是在這空空蕩蕩密不透風的房間裏淡淡地說了一句:“這場愛轟轟烈烈地這麼多年,其實再平凡不過。”
“離,離,離,你在哪啊?”魅不斷地呼喊,不住地尋找,似是千年萬年那麼久,我在原地等你,等不到,於是尋找,尋不到,於是循環循環再循環。
是不是時間空間都已忘記,我們曾經那麼相愛,那麼不動聲色,那麼愛你愛得無與倫比。是否記憶已經背棄,離開了我們的靈魂,淨化了所有的愛戀,我愛你這件事你是否還記得?不記得也沒關係,我不想不想就這樣停止,隻因愛你一切都是值得的。那麼何必等待,何必隻是守候,我要你的眼裏心裏全是我的倒影。
是什麼一直在導演這場鬧劇,是什麼一直在我的世界一直跑調,我想知道現在的你是否記得當初的我,可是我已經不用知道了,因為就算你不是我的,就算你不再愛我了,那麼又有什麼可自卑自憐的我不過是一直在你的世界兜兜轉轉,為你焚化所有,又有何不可!
“你說什麼?”離怒視著月,他到底是誰?為什麼那麼熟悉卻又那麼陌生。
“我說什麼你沒聽清嗎?那麼那些記憶也一樣嗎?你不是最近一直在做夢嗎?你不是很困惑嗎?”月一步步靠近離,離的眼神不再強硬變得迷茫深邃。
“怎麼說不出話了?那麼讓我幫你打開記憶的鐵盒。”月的手中突然出現一道鑰匙形狀的藍光,直射離的腦海,離身體裏射出白色的光芒,照亮了整個世界。魅似乎聽到了離的呐喊聲,奔向白光,清晰的畫麵,一直在回放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