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說,你的意思是……你和陸勝並沒有綁架寧俊俊?那有沒有還有一種可能,陸勝瞞著你綁架了寧俊俊,而你並不知情?”
問口供的警察仔細的推敲著任何一種可能,案子不破,他們的壓力也很大,尤其省政府那邊對這個案子也格外關注。
“不可能。”許言想也沒想的說:“他去哪我都知道,他手裏有多少錢我也有數,他沒本事也沒錢找人綁架寧俊俊。”
警察露出一個深思的表情,“那你覺得林姍姍綁架寧俊俊的機率有多大?”
提到林姍姍,許言蒼白的臉上露出猙獰,兩手狠狠握拳,“那個小賤人,住在我那,吃我的,用我的,竟然還在背後設計我……她最好別被我逮到,否則的話……我一定不會放過她!”
警察有點汗顏,這個許言怕是忘了,她現在也是犯罪嫌疑人,一旦投毒的罪名成立的話……
等她從醫院出去,她就要蹲大獄去了。
“警察同誌,”
“嗯,還有什麼情報要提供的嗎,你說。”
許言咬著唇,滿臉的無辜,“你一定要替我作主啊,我什麼都不知道,他們好狠的心,差點害死了我和肚子裏的寶寶……”
警察一愣。
隻聽許言繼續又說:“其實我壓根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全部都是林姍姍和陸勝的安排,他們就讓我那天跟著陸勝出去,還說陸一唯和寧莞會過來,讓我想辦法拖住他們就行了……再後來,我就昏倒了,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中了毒……”
警察終於意識到許言的目的,想起局長大人和童書記的重托,後背直冒冷汗。
可這事也不能怪他,陸勝死了,林姍姍跑了……
死無對證,現在許言隨便怎麼說都行,他們根本找不到人證證據是她放了毒物。
穩了穩心神,警察繼續問,“那你的意思是投毒完全是林姍姍和陸勝的陰謀?”
許言搖頭,“我也不確定,或許是吧?”
“那你還有什麼線索需要向我們反應?”警察預感十分不妙。
許言很認真的想了想,“沒有了。”
沒辦法,警察合上記錄本站起來,公事化的口吻說:“如果你想到其他有用的線索,隨時跟我們聯係。”
“我會的。”
看著警察離開,等病房門關上。
許言一改方才柔弱無辜的樣子,眯起的眼眸裏全是恨意和陰冷,林姍姍……
她就不應該相信那個女人。
什麼趁這個機會一舉除掉陸一唯和寧莞,她和陸勝傻傻的信了她,結果呢……
那個小賤人竟敢換掉了放有解藥的礦泉水陰他們,她分明是想弄死他們四個人,好讓她一個人坐收漁翁之利。
可恨他們竟然全都被林姍姍這個賤人給騙了!
幸好她剛剛機靈,把責任都跟自己撇清了,不然陸勝死了,她豈不是還要因為投毒坐牢?
越想越氣,她兩隻手緊緊揪著身下的床單,險些在床單上摳出兩個洞。
“嘶……”
突然,她狠狠倒抽了一口涼氣,整個人劇烈的蜷縮了下,從腹部傳來一陣可怕的絞痛。
“醫、醫生……”
她忍著痛摁了服務鈴,不多會就有護士過來,看到她這個情況,立即通知了醫生,又送到手術室去了。
寧莞坐在車裏,正在和童誠通話。
“現在的情況由於我們手頭證據不足,許言並不承認她投毒,我們沒辦法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