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幾家不得不去的人家都辦完了宴,薛蟠的婚約也就提上了日程。隻是訂婚,隻需日子好就成,開年正月日日都算得吉日。給薛蟠結親的見麵之禮早備好了,雪寧選了個日子就帶著表禮去了賀家。
親事都是兩家早就說好的,過程自是順利無比。隻雪寧卻是不知,她方出了賀家的門,賀太太後腳就被告知自家女兒不見了。那還得了,立馬報了老爺私下去尋找。
雲煙帶著小丫頭跑出府後,就到了醉然居。一旁的小丫頭擔憂不已的道:“姑娘,今兒可是您訂婚的日子,要是被老爺太太知道您跑出府,那可就完了。”
“完了就完了,他們怎能都不和我說上一聲就定下婚約呢?”雲煙坐到椅子上,紅著眼眶說道。
“自古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老爺太太那麼疼愛您,定是會給您定下一門很好的親事。”小丫頭一抿唇,要她有這樣的婚事,做夢都能笑醒。
雲煙賭氣的側過身子,生氣道:“什麼好親事,別以為我不知曉,這會訂的是薛家,不過是用我結交薛家罷了。且你也不是不知,我……我心裏有歡喜的人了。”在眼眶裏轉了幾圈的淚珠子終於掉下來。她雖然愛玩愛鬧,卻也不是真就不知天高地厚。隻是她現在想要來到這,想要見見那個冤家。
說曹操曹操到,薛蟠等雪寧回來跟他說過後,這會走路都是飄得。進了雅間見到雲煙之時,很是嚇了一跳。她今兒不是要在家中麼,怎的出現在這?
“你來了?”雲煙側身拭了淚,回身笑道。
明顯泛紅的眼睛告訴薛蟠,這丫頭方才哭過,“你這是怎了?”正要走進賀雲煙,他便頓住腳,轉而作揖躬身道:“小侄拜見賀叔父。”
賀一凡看著薛蟠一愣,隨即笑道:“既是賢侄在這兒,那我便先走了。”賀一凡還道下人找錯了,扭身便要離開。
薛蟠側頭一掃雲煙,再一看賀一凡,一拍腦門,哪還有不明白的,因笑道:“您可是找雲煙?”這話不禁叫賀一凡頓住腳,就是屋內的賀雲煙也站起身匆匆走出。一見果是她爹,立馬驚叫一聲。
“爹爹!”
賀一凡能將賀家經營的蒸蒸日上,自是絕非笨人。一眼就能瞧出女兒與薛家次子有舊,再見薛蟠的神情,哪還有不明白的。
因而笑道:“今兒咱們兩家既定下婚約,日後自是一家人,賢侄今兒可陪我小酌一杯?”竟是早就對他的寶貝女兒下手了,想必薛謙那隻老狐狸定是知情的。今兒他不教訓教訓這小子,他就不姓賀。
薛蟠自是無有不從,而雲煙卻是渾渾噩噩的被人帶回賀家,禁足。
傍晚,雪寧看著醉的不省人事的薛蟠,喝斥道:“怎的喝了這麼多酒,二爺才多大年紀,你們也不勸著些。”
“太太,今兒請吃酒的是賀老爺。”青鬆口齒伶俐的道了頭尾,雪寧才知薛蟠為何會醉成這樣。遂莞爾一笑,揮手讓人帶薛蟠回屋歇息。
這訂了婚,過了元宵,自也就該著手收拾行李回金陵了。隻可惜,剛要拾掇行李,下人便匆匆進門,焦急道:“太太,大奶奶昏倒了。”
“大奶奶無端端的怎會昏倒的?去請了太醫沒?”一麵說著,一麵急急朝薛虯院子走去。
不多時,一個太醫便進了來,等診過脈,麵露笑容,“恭喜薛太太了,這是喜脈。”
雪寧隻覺憑空一道雷轟到她頭上,太醫隻當她高興傻了,接著笑道:“隻日子尚且,近日又頗為操勞才會昏倒。一會我開幾服安胎藥,喝上幾日便好。”
總算回過神的雪寧忙連聲問道:“你說郡主有孕了?那懷了多久了?郡主沒事兒吧?”
“一月有餘,薛太太大可放心,郡主隻需好好養上幾日便可。”太醫摸著小胡子笑道。
“我知曉了,多謝太醫。”扭頭讓彩菊跟著太醫去取藥,順道給了大大的紅封,便在外屋坐下,“打發人去告知老爺和大爺,另一個,闔府加三月月錢。”雪寧方才雖被怔住了,這會也回過味來,終歸是她的頭個孫子孫女,哪有不喜的。
未等郡主醒來,薛謙和薛虯兩人便前後歸來了。尤是薛虯,那麵上的歡喜,比之中了探花和大婚之時都多。
作者有話要說:求散花。。。l3l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