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身就問薛謙可是此事內情去,按說這世太上皇比原著中早死,就連甄貴妃也在太上皇駕崩後沒多久就去了,聖人要對付甄家乃至勳貴都是簡單的很,那這怎會同原著那般封了元春為妃。
“當今不是急色之人,這裏頭定是另有內情,你總該知道些,到底是何事?”
薛謙學著文人雅士蓄起了幾綹胡須,這會抬手摸了摸下巴的胡須,不急不緩的說道:“前兒寧國公的孫媳賈秦氏不是去了,與今兒的晉封有關。”
雪寧幾乎要吐口叫出‘竟然是真的?’還好給憋住了。後世很多人對秦可卿之死有諸多猜測,其中這個說法最為廣泛,今兒才知道竟是真的。
歎了聲,她隻覺得元春這回怕是偷雞不著蝕把米了。原本在宮中封為雖然不高,隻是她是賈家之女,又伺候太後一場,好好籌謀一番,不愁沒安穩日子過。如今做了這事,不論秦可卿是否是當今的侄女,元春都避不了在當今心裏留下個為目的不擇手段的印象。
時間飛逝,轉眼又一年春。賈家因著元春封妃,行事越發肆無忌憚。就連被改了早夭之名的賈珠,與薛虯碰見之時也帶出了些高傲來。
不過雪寧才不管這些呢,她這會正抱著懷裏這剛出生的長孫,麵上的喜色怎麼都遮掩不住。就是薛謙也在一旁眼饞的很,時不時想伸手來抱。
原是去年郡主在診平安脈之時,發現又有了身孕,十月懷胎,終是誕下薛家長孫。可把薛謙給樂的,連呼薛家有後,便是這會去了地下也對得起列祖列宗了。
這會這孩子將將兩個月大,已是會笑。可把雪寧稀罕的不行,哪裏舍得將他給薛謙。不過她一想到過些日子長子便要外任,便是一肚子不舍。
瞧了瞧瞪著烏溜溜大眼的哥兒,“等哥兒回來,怕是都不認識我這祖母了。”
“恩?怎的,你打算讓郡主帶著孩子跟虯兒一道?”薛謙這會驚疑了,他一直以為雪寧會讓郡主留下帶兩個孩子呢!便是不讓郡主留下,也會留下還小的兩個孩子。
“虯兒外任,身邊總要有個知冷知熱還要管得住家的人,這樣一來郡主自是要跟著的。至於孩子,讓他們離了父母總是不好,不若讓帶著一塊去吧。”
想了一下,遂又道:“隻是哥兒實在太小,我瞧著不若讓郡主比虯兒晚些動身。要不就找個大夫,一路跟去,你瞧著哪個好?”
“到了外邊總要有人打理,便叫了大夫跟著吧。回頭你跟郡主說上一聲,讓她早作準備。”薛謙雖也舍不得孫女還有孫子,卻也知妻子說的有理。
翌日,雪寧提了這話,郡主當即便落下淚來。她也同薛謙一樣的想法,還道這次不是與薛虯分別三年就是與孩子們分別三年呢?
當即給雪寧磕了頭,“兒媳知道這都是父親母親的厚愛,兒媳在外定會相夫教子。”知道雪寧是個爽利性子,她也不故作推脫,直接應了下來。
果然雪寧淺笑點頭,又吩咐了些話,便讓她們都下去了。嘴裏說的好,她確實最不舍的人。回了屋就紅起眼眶掉金豆子了。
等薛虯一家走了之後,更是厭厭了好幾日。可把薛蟠和雲煙擔心的,連忙去林家叫了寶釵回府。
寶釵的回府果然讓雪寧好上不少,照例問過林鈺對她是否還好。遂才問道:“你下月便及笄了,隻是按著母親的意思,是等你再大些再洞房的。”雪寧也知林如海等著抱孫子,隻是女兒堪堪十六,在她看來實在是太小了。
“母親~您說什麼呢~”這話叫寶釵白嫩的臉上布滿紅霞,許久才說道:“女兒知道母親是為女兒著想,隻是公爹的身子最近又有下降,這……”
“誒,我也不過那麼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