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正:鑄魂五鼎(1 / 2)

鑄魂武徒的五鼎境界,果然不同凡響,鼎氣爆發,河灘上飛沙揚霧,碎沙早就化成了齏粉,漩渦亂舞,伴隨在柳基身周,形成一波凶橫的鼎氣,卷向小白狐。

小白狐水晶之眼驟然冷冽,化若寒潭,它一扭身,毛茸茸的尾巴一卷,就纏住了失去戰力的金猊一爪,狠狠地迎著掌刀砸上去。

“哢!”

“嗷!”

“轟!”

幾乎是同時爆發的三聲巨響,柳基掌刀劈下,金猊慘叫,砸落河灘,河灘轟出一個巨坑,漫天漫地都是沙霧激揚,鋪天蓋地,巨浪騰空。

那頭威武的金猊,頭骨裂碎,腦漿沾滿柳基滿手,死得不能再死。

眾人掉了一地的下巴,太不可思議了,居然發生了這樣的逆轉。

柳鼎趁機掙脫震驚得忘記了捉住他的手,衝上去抱起了小白狐,不斷的撫摸它的頭背,喃喃地道:“小芝,你沒事吧?沒事吧……”

“不……”柳基看著自己滿是血漿的手,發出了淒厲的嚎叫,鼎氣迸發,麒麟一動,再次奪空而起,他要滅了柳鼎和白狐。

強大的麒麟鼎氣淩空籠罩,五道扭曲的空氣隱約可見,恐怖的鑄魂五鼎之氣。柳基已經抵達五鼎武徒的巔峰,鼎氣壓下,河沙碎成齏粉,漫天揚起,融進那五道扭曲的空氣中,宛如五道大浪般,激發天地轟鳴。

“啊!”許多人驚呼,柳鼎和他的獸寵必將灰飛煙滅,太可怕了。

然而就在這時候,淩空突然出現了一隻腳,當空一踏,狂暴如獸的柳基,狠狠砸落,接連在河灘上翻滾。

“柳岩東,你竟敢以大欺小!”聶政虛眼尖,看出這一腳正是柳岩東,他氣得狂叫。

柳岩東悠悠落下,冷冷地掃視他一眼道:“既然是獸寵對決,就該有輸得起的打算,如此狹隘歹毒的心腸,你認為他有資格繼承家族宗主之位麼?”

“你……”聶政虛噎住,他看到許多族人指指點點,他自知柳基理虧,不能再被柳岩東抓住痛腳,當下恨恨地衝柳基喝道:“基孫,道歉,給我道歉!”

“我……”柳基痛得齜牙裂嘴,不過他自幼狡詐,也知道此時不能激發眾怒,蹬的一聲跪倒,不斷磕頭道:“宗主,我錯了,我不該一時氣惱,但我隻是想教訓一下他們,並無惡意。”

並無惡意?柳岩東恥笑一聲,如果他遲來半步,後果不堪設想。

不過,這驚天動地的一戰,已經引來了不少族人,有人開始替柳基求情:

“岩東宗主,少年人年輕氣盛,一時糊塗是有的。”

“柳基他已經認錯,可見其是可塑之才,你不能公報私仇,他可是家族天才……”

柳岩東嘴角一撇,你們這些牆頭草,別以為我不懂你們的打算,在十八歲以下的族人中,雖有幾個也抵達了鑄魂武徒五鼎境界,但和柳基比起來,後勁不足,即便一時僥幸奪得宗主之位,也必定不能長久。

所以許多人,已經把柳基認定了家族的準宗主,事態涼薄啊,柳岩東暗歎。

“下不為例。”柳岩東冷冷地丟下一句話,他感到胸口壓抑得難受,一揮手道:“鼎兒,我們走。”

回到私宅,柳岩東低聲道:“鼎兒,快,關上門。”

柳鼎才關門,就聽到柳岩東噗的一聲,回頭一看,他狂噴吐血,頓時嚇壞了,急忙上前扶住他道:“爺爺,你怎麼了?”

“沒事,剛才用力過猛。”柳岩東找到椅子坐下,看著一旁手腳無措的柳鼎,心頭又是一陣酸痛,這個癡兒,居然不明白這些年自己用鼎氣助他修煉,等於是慢性自殺。

自從看到柳鼎以肉身之力,在家族少年中創下不敗戰績,他又心生希望,幾乎每日都要用自身的境界鼎力相助柳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