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芝柔弱的小身子,此時已經在簌簌發抖,她緊緊的挨著柳鼎,戴著銬鏈的小手,揪住了他放在她腿上的大手。
“聶政虛,你如此狂言,就不怕將來笑話?家族中四五鼎境界的少年也有不少,若你‘雞孫’當真穩霸一方,大家又何苦再為一年後的新任宗主備戰?”
柳岩東一席話,倒也讓不少後輩中有出類拔萃的族人認同,紛紛點頭。
哼……終於來了,今天老夫就讓你們一個個知難而退,聶政虛臉露得意笑容,衝侍候身邊的柳基道:“基孫,去,把鑄魂六鼎扛過來。”
“是!”柳基狂喜,飛快疾奔,轉入廳堂不遠的祭祀宗祠。
就在眾人不可思議的目光中,他扛著家族鑄魂六鼎大步踏來,走到廳堂正中,又示威般的舉起,緩緩放下,塵埃不揚。
哄……這時候,整個廳堂,就像馬蜂窩炸開:
“柳基還不到十六歲,就突破了鑄魂境六鼎武徒的境界,果然是家族最潛力的後輩啊!”
“也許將來他能夠突破到法魂境,成就家族第一法魂鬥士,把壓在家族頭上的桎梏徹底打破!”
“這是家族的奇跡,他的要求,我們不能拒絕……”
許多族老動容,要知道,柳府家族,從來沒有人在十六歲前突破到鑄魂境六鼎武徒的境界,這是家族的一個小桎梏,也許就是這個小桎梏,導致了家族一直來不能突破到法魂境,成就法魂鬥士大桎梏的緣故。
而且他們也知道,能夠化形的小白狐,肯定是一隻靈獸,所以聶政虛才會想讓他的基孫得到,但就在他們準備妥協之際,一個少年的聲音淡淡響起:
“柳基,就算你牛-逼到公牛們發狂,我的小芝,也絕對不可能讓你碰一根毫毛!”
整個廳堂,驀地一靜,所有目光都落在了角落中那張壓抑著怒火的小臉。
“什麼公牛們,柳鼎,你竟敢侮辱我們!”一個族老率先明白柳鼎的譏諷,努聲嗬斥。
“柳鼎,小白狐跟了你多年,我們知道你心裏不好受,但她偷竊家族秘寶在前,這樣的處置最合情理,如果你不想它死,就不要再固執了。”另一個族老冷漠地道。
“各位族老,如果這是你,或者是你後輩的靈獸,假若有一天,一個自稱比你更牛-逼的族人,要強行搶走,你們也會爽快的讓出去嗎?”柳鼎緩緩站起,環視四周,臉帶譏嘲,“不少族人都有獸寵,有朝一日我強大了,你們是不是就要屁顛顛的把獸寵送上來?”
雖然柳鼎說得難聽,但並非沒有道理,許多族人都暗暗點頭。
“就你這個白癡,想要強大,做夢吧。”柳基忍不住囂叫起來,“我一根指頭就能把你捏死!”
“是嗎?有種就把你的指頭伸過來,看你把我捏死,還是我把它拗斷!”柳鼎一步上前,身周驟然間,爆發了隱隱的凶橫氣息。
“你……”被柳鼎一聲搶白,柳基噎住,柳鼎身軀的變態妖孽,這伸出手指去,還真扛不了。但他自詡突破六鼎武徒境界,族少中無人能敵,又焉能忍下這口氣,咬牙切齒地道:“柳鼎,別以為我怕你,我隻是不像你那麼白癡,家族宗主之戰日,我會讓你知道,誰才是王者。”
“那麼,說那麼多廢話幹嘛,這一切,等到了宗主爭霸戰再說。”柳鼎昂起頭,目光掃過一幹族少,“誰能在宗主爭霸戰戰勝我,如果小芝願意……”
他看了一眼小白狐,擲地有聲,結束宣言:“誰就能和它締結契約!”
柳鼎一番激昂,讓族人目瞪口呆,這才醒悟過來,這小家夥,難道真的是個癡兒嗎?
不過柳鼎之言,也讓不少族人心生期望,雖然柳基境界很強大,但麵對強大就不敢上前,這不是修士的宗旨,真正戰鬥起來,鹿死誰手那也說不定,畢竟還有武技和運氣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