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喝下午茶花不了多少時間的。”康洛雅急急地說。從電視劇開拍到現在,她向他提的邀約沒有一次被答應。
“抱歉,我真的是沒時間。”說完,隨即拋下了康洛雅,朝著躺在沙灘椅上正在和廣言談天丁思菱走去。
可惡!康洛雅留在原地恨恨地咬了咬牙,她自小就是眾星拱月的公主,長得漂亮,父親又是華氏影視傳媒公司總裁,向來隻有被人寵的分,而他卻每每給她牆壁碰。等著瞧,總有一天,她要煒羽臣服在她的腳下,來求她愛他。
走到丁思菱的麵前,南宮拓文在她旁邊的椅子上坐下,“我口渴了,把水給我。”他開口朝著她說道。下了戲後,他喜歡看著她的臉,這會讓他有種放鬆的感覺。奇怪,她並不漂亮,比她美的女人多的是,傾城傾國的也大有人在,可他卻偏偏喜歡看她的臉,想要看她更多的表情,喜歡常常逗著她玩,甚至,他覺得她越來越漂亮了,讓他快要舍不得移開自己的視線……他究竟是怎麼了?
丁思菱眼睛瞟了瞟旁邊小圓桌上放著的瓶裝礦泉水,“你自己不會動手嗎?”水不就在他觸手可及的地方嗎?
“我要你遞給我。”他堅持地要求。
她翻了翻白眼,不去理會他,躺在沙灘椅上抬頭看著青天白雲,自顧自地吹著口哨。
……太陽當空照,花兒見我笑,小鳥說早、早、早,你為什麼背上小書包……
南宮拓文淺淺一笑,眼神中露出算計的目光,“我最近突然很想再去你學校門口轉悠一下。”
口哨聲戛然而止,丁思菱翻身坐起,“你答應過我不會再去我學校的。”
“有嗎?”優雅的臉上綻放出蒙娜麗莎似的神秘微笑,很美麗,卻也邪惡的可以,“我隻答應過不去學校裏,可沒答應不去校門口。”
“你在威脅我?!”她狠狠地瞪著他。
“隨便你怎麼想。”他雙手一攤,無所謂地聳了聳肩膀,欣賞著她生氣的表情。
“姓南宮的,你不要太過分!”氣死她了,她就知道,和他交往絕對是個錯誤,他們身份不和,門戶不和,個性不和。她的生活被他搞得亂七八糟,她更是常常被他氣得七竅生煙。真是麻煩粘在屁股上,甩都甩不掉。現在惟一的希望是他最好快點對她失去興趣,早點放她自由。否則她遲早會被他活活氣死。
“唉唉唉——”“姓南宮的”得意洋洋地搖擺著他纖長的手指,“不是‘姓南宮的’,你應該叫我‘文’才對。”他“細心”地指出她的錯誤。
“你……”她深吸一口氣。對他這種人生氣根本沒用,他隻會當她是在耍猴戲,反倒是氣死了自己不劃算。
伸手拿起了桌上的礦泉水瓶,丁思菱把它遞給南宮拓文。
“喂我喝。”他雙手環胸,沒有接過瓶子的意思。
她眯起了眼睛。他實在是太得寸進尺了。“有人在看。”她指了指在一旁正像看好戲般看得津津有味的翁廣言。找到了一個可以不用喂水給他喝的理由。
“廣言,你今天不是說有事要找導演嗎?現在導演正好有空,你該過去找他了。”南宮拓文對著在旁看戲的人下逐客令。
“有嗎?”翁廣言反問道。他不記得說過有事要找導演,“我沒有事要找導演。”難得有好戲看,他還沒看過癮呢,還想再多待一會。
“你有。”他涼涼地看了他一眼。
“我沒——”在看見了好友臉上掛起了莫測高深的微笑後,翁廣言自覺地摸了摸鼻子,“好吧,我有,那小菱,我有事找導演,等會兒再見了。”
“現在沒人看了。”他轉頭對著她。目光飄向礦泉水瓶,等著她的伺候。
她站了起來,不情願地擰開礦泉水的瓶蓋,把水倒進了紙杯。
“喏,喝吧!”她把紙杯湊近了他的唇邊。
他右手悄然地摟住她的腰,左手按住了她拿著紙杯的手,順勢喝了一口水……
啪!
聲音不響,卻讓整個攝製組把目光都投向了他們兩人。
天!沒看錯吧,居然有人把水潑在“羽王”的臉上,這女孩該不會是不想活了吧,惹火了煒羽可是很可怕、很可怕的事,至少——在亞洲的娛樂圈中還沒有人敢得罪他。
水滴順著南宮拓文的臉頰、發絲緩緩地流下。被人如此潑水,卻不會給人以狼狽的感覺,反倒是讓人有種美的感覺。
“這樣方便多了,你口渴,就喝個夠吧。”她扔掉紙杯,帶著一絲得意居高臨下地朝他說,呼,心情爽多了。
“哈!哈!哈!”南宮拓文仰頭大笑著站起身來,右手仍摟著丁思菱的腰,左手輕點她的鼻子,“我發覺你越來越有意思了。”很有趣的女人,讓他想要時時地看到她。
“喂,廣言,你不覺得煒羽最近好像時常會這樣哈哈大笑?”燈光師轉頭問著站在身旁的翁廣言。
“是啊!”最近這段時間,拓文真的是比以前要開朗了很多。以前他從來不曾這樣真心的笑過,他的笑,就像是他的一層假麵具,隱藏自己,他的笑意,出來就不曾到達眼裏……
是那個女孩改變了他吧……
香格裏拉飯店4020號房,男人推開了房間的門,朝著坐在窗邊的女人走去。
“你叫我來有什麼事?”
“我要你去接近這個女的,讓她愛上你,再把她甩了。”女人站了起來,拿出一疊照片交給男人。照片上的女孩穿著中學校服,紮著一根馬尾辮,平凡無奇的臉上架著一副眼鏡,普通得可以說是讓人過目即忘。
“我不想幹這種事。”欺騙別人的感情是他最不願意做的事。
女人輕笑一聲,把嬌軀貼在男人的身上,“如果我堅持要你去做呢?”
他深歎一口氣,“你明明知道我愛的是你,為什麼還要我……”歎息聲中充滿了苦澀。他愛她,從他拿起相機第一次拍攝她的時候,他就被她迷惑住了,不斷地追逐著她的影子。而她卻不曾用心對待過他,隻是把他作為她的戰利品之一炫耀。
“如果你真的愛我,就應該幫我去做這件事,你難道不希望我開心嗎?”女人嬌嗔地道。她是一個自私的女人,所以從來不會去在意別人的感受。
煒羽,他好幾次拒絕了她的邀約竟隻是為了和那個其貌不揚的小女孩在一起,這口氣她怎麼都咽不下。如果是那女孩阻礙了她,那麼就讓她把這根眼中刺給拔掉。
“我……”男人有了一絲動搖。懷中的暖香溫玉讓他心神俱醉。
“你該知道,你是沒辦法拒絕我的。”頭一抬,她摟著他的脖子,把自己的嬌唇印上了他的。
男人低低地呻吟一聲,緊擁住了女人,狂熱地吸吮她的唇。
這樣的愛對於他來說,是苦澀多於甜蜜吧。
“什麼,葉姐,你要我穿這雙鞋?”
在攝影棚的休息室中,丁思菱麵有難色地指著葉資紋手上提著的運動鞋。雖然這雙鞋款式很好看,又是世界三大運動品牌公司WEIDA的最新款女式運動鞋,可是她還是不想穿這雙鞋,原因很簡單,這雙鞋要係鞋帶。
穿著一雙要係鞋帶的鞋是最不方便的,在你走路、跑步、踢球玩耍,鞋帶隨時有可能會散開,那你就得在眾目睽睽之下彎腰去係鞋帶,一個不好,萬一沒發現鞋帶散了,那麼下場很可能是被鞋帶絆倒在地上。
所以丁思菱不穿要係鞋帶的鞋子,要避免麻煩,最好就是在一開始就杜絕會惹到麻煩的源頭。“對呀。這雙鞋是WEIDA公司送來的樣品鞋,和南宮現在腳下穿的那雙可是情侶鞋哦。”葉資紋笑著說道,今天南宮要拍WEIDA公司的宣傳照片,在敲定了拍攝用的運動鞋後,特地要她把與之相配的女式款拿過來給思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