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第七章(2 / 3)

“等等,思菱,你是說你打算去超市買巧克力?”不會是真的吧?

“有什麼不對的嗎?”

“當然不對,巧克力應該要自己親手做的才有意義。”

“自己做?”饒了她吧,別的她還可以,但廚藝……還是算了吧,十三歲那年差點把家裏的廚房燒起來後,她就實行遠離廚房的原則,“你知道我是從來不進廚房的。”

“可以學著做嘛,人總是從不會到會的。”馮可可說得大義凜然,天知道,她其實自己也是個徹頭徹尾的廚房白癡。

嗯……丁思菱低著頭細細地考慮著。

“啊!”一陣驚呼,打斷了她的思考。“思菱,你看,有帥哥朝我們走過來了。”馮可可興奮地說道。一張可愛娃娃臉,配上挺拔的身材,可以打上90分。

唉,看到帥歌有必要叫得那麼大聲嗎?丁思菱受不了地抬起了頭,“咦,杜大哥,是你!”竟然會在這兒碰上杜涵,“杜大哥,你在這兒拍照嗎?”

“是啊,不過,現在碰上了你,有些話想和你談談。”杜涵淡淡地微笑著說道。

“你有話要和我談?”

“方便嗎?”他詢問著她的意願。

“嗯,方便。”看來杜大哥像是有心事,轉過身,丁思菱對著馮可可說道,“可可,你先走,我今天好像還有事。”

“哦,”了然地點點頭,馮可可再一次地瞟了一眼站在一旁的杜涵,“那,我先走了。”近來思菱好像和帥哥特別有緣。

城市一隅的咖啡廳裏,丁思菱看著不住地搓著手的杜涵,忍不住地問道,“杜大哥,你找我有什麼事?”

“我……”欲言又止地拿起了放在麵前的咖啡,杜涵輕啜了一口,“小菱,你知道嗎?我們第一次的相遇——並不是偶然,而是我的特意安排,事實上,在那天前,我已經跟蹤了你五天。”一口氣,他把一直壓抑在他心底的話說了出來。

“為什麼呢?”沒有憤怒,她有的隻是奇怪,她有什麼值得他來特意安排一場見麵嗎?

“為了煒羽。”

為了文?“為了他什麼?”

“因為你和煒羽的特殊關係,有一個人讓我想辦法讓你愛上我,再甩了你。希望你能就此離開煒羽。”把這些話說出口,他真的覺得輕鬆了好多。

想要讓她離開文,是愛慕文的女人嗎?“那個人是誰?”

“這——我不能說。”他隻是想把欺騙過她的事說出來而已,並不想把雅的名字說出。

“是女人嗎?”

沉思了一會,他默默地點了點頭。

“而你很愛她,對嗎?”

“咦——你怎麼知道?”杜涵苦笑著抬頭望向丁思菱,自己的行為就那麼明顯嗎?

“因為你的笑有點苦澀的感覺。所以我才猜你是不是愛著那個人。”

好特別的女孩,這樣的年紀,卻有著敏銳的觀察,莫怪乎煒羽會喜歡上她。

“你告訴我這些,那麼,你對那個人怎麼交代?”丁思菱小心翼翼地問著。

“交代……”憂鬱的雙眸黯了黯,“我是一個攝影師,最忠於自己的感覺,所以,我並不想要欺騙任何人。”對於雅,也是依著那分最真實的感覺來愛她,隻是……

“好了,該說的話已經說了,我也該走了。”結了賬,站起了身,他向著店門口走去。

“杜大哥!”她在後麵叫住了他,“真的很感謝你告訴了我一切。”

“不用謝我,我隻要看見你能夠愛得比我好就行了。”他的愛,太苦澀,不希望有人像他一樣……

愛,有時候是如此地簡單,有時候,為什麼又是如此的難呢……

任何一個男人在收到自己所喜歡的女孩的巧克力,都應該是麵帶微笑的,除非那個男人是超級不喜歡吃巧克力的,而南宮拓文,很不巧,就是那種不喜歡吃巧克力的男人的其中之一。

對於藝人來說,工作拍片錄唱片是重點,沒有所謂的聖誕節,所以聖誕節的那天,丁思菱特地蹺掉了兩節課,到南宮拓文拍片的現場送巧克力。

“文,”在郊外的某個拍攝點,無意外地在榕樹下的休息區中找到了正在看劇本的南宮拓文。

“菱菱,你今天怎麼來了?”南宮拓文看著丁思菱的出現有點意外,她今天不是要上課嗎?

“我是來……”該怎麼說呢?突然間,她的臉浮出了一絲紅暈,感到有些不好意思。“我……”

他看著她,放下了手中的劇本,站起身來,“怎樣?”他靠近她,笑著低頭問道。很少看見菱菱會臉紅,讓他興起想追弄她的感覺。

“聖誕節、我、想送你巧克力。”終於,她竭盡所能地把話說出口。從書包裏掏出了巧克力遞給他。

愣愣地接過巧克力,“你……送我巧克力?”向來可以做到在臉上麵帶微笑的他,現在連假笑都做不出來。

“你不喜歡嗎?”雖說在聖誕節送情人節的巧克力是奇怪了點,但也不用臉色這麼難看吧。

“這……”他還真的是不喜歡,從小到大,不愛吃甜食是他的習慣,“你是怎麼想到要送我巧克力的?”這是她第一次送他禮物,他固然高興,但——有必要送巧克力嗎?

“可可啊,她建議的。”

“可可?誰啊?”可樂嗎?

“你見過的,就是上回演唱會,你接我回家,見了你昏倒的女孩。”她解釋道。

哦,那個女孩,他當然有印象,每次一見他,連尖叫都來不及發出就先在他麵前上演昏倒記,算是絕對標準的追星族。“她讓你送的?”早知道,他就該先把不喜歡吃甜食的習慣公布於眾才對。

“對,你到底是吃不吃?”若非知道自己是喜歡他的,打死她都不可能親自下廚為他做巧克力,害得這幾天天天在家被當成怪物和國寶級對象來看待,隻要她一進廚房,絕對有一個家人跟在身後,深怕她燒了廚房。

南宮拓文麵有難色地看著手中包裝好了的巧克力盒,

“不吃,我不愛吃甜食。”沒必要和自己胃過不去。

麵帶微笑的臉僵了僵,“你不吃?”

“對。”點頭聲是很肯定的。

現實和幻想果然是有差距的,頭腦中想過千百個情景,卻漏估了對方拒吃的可能性,“那把巧克力還我!”她一把從他的手中把包裝好的巧克力搶回,三下兩下把包裝給拆了。

“你幹嗎?”他奇怪地看著她的舉動。

“吃巧克力!”既然他不吃,那就由她自己來吃,總不能浪費了幾天下來的成果,“以後,我絕對、絕對不會再白癡到給你做巧克力了。”她發誓道。他說的喜歡她,可能隻是一時吧,否則,即使他再討厭吃甜食,也該多少吃一點意思意思。

“你親手做的?”他吃驚地問道。她不是一向能少做事就少做的嗎?會為了他去做巧克力?

“不可以嗎?”她白了他一眼,掰下其中的一小塊才準備放進嘴裏,一隻大手已經先一步截走了她手中的巧克力。

南宮拓文盯著手中的巧克力,性感的薄唇抿了抿,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般,良久,修長的手指動了動,拿起了巧克力放進了嘴裏。

“咦,你不是不愛吃的嗎?”兩手中隻剩下剛才掰下來的那一小塊,她的巧克力基本上已轉移到了他的手中。

“是不愛吃。”他點頭,皺著兩道劍眉,邊吃邊說道。

“那你——”她看著他,甜蜜的感覺油然而升,他不喜歡吃甜食,卻為了她而去吃,是代表了他是真的喜歡她嗎?

“唔,”南宮拓文吃著巧克力,一股反胃感湧了上來。好——難吃的巧克力。雖然他是不愛吃巧克力,但不代表他沒吃過巧克力,正常的味道他還是知道的,決不是眼下所嚐到的味道,又甜又膩,像是在吃整罐的白糖而非巧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