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滿,我……”
麥小禮喝著杯子裏的酒,隻是酒裏透著無盡的苦澀。
“芊芊,我昨天經過一個幼兒園,小孩子真是可愛呀?”
司徒風滿似是不經意的提起。
他知道,這個女人最痛的是哪裏,腦袋裏充斥著酒精的他,毫不猶豫的直接刺痛她。
酒杯舉起的麥小禮,手有些微微的顫抖,她穩了穩心神,將酒杯送到嘴裏,狠狠的喝了一大口。
孩子,隻有孩子是她麥小禮,也是鬱芊芊最不能跨越的痛。
剛剛因為阮心竹和年年,稍微有些平靜及溫暖的心,突然之間像是被人刺了一刀。
血淋淋的出現在他的眼前。
這個男人,曾經最愛的男人,他知道她的最痛。
當她在稍有猶豫的時候,他可以毫不猶豫的刺向她。
她以為,曾經相愛過,雖然當初自己意無反顧的離開,最少,最少,他是不可能刺她的人。
罷了,罷了,原來,隻要不愛了,男人女人都可以一樣的心狠。
對著那個不愛的人,什麼使她痛,什麼使她傷,他就能做什麼。
麥小禮有些不相信,那句話是從他的嘴裏說出來。
他了解,那件事情,對她有多痛。
他了解,那件事情,讓她有多麼的痛恨那些人。
隻是,此時,他像是毫不經意的提起那件事。
她原本有些溫情的眼睛,在那句話後,猶如投入了冰,讓她縮了一下。
原本喧鬧的音樂,在此時兩個人相對的沉默裏,顯的很突兀。
麥小禮將杯中的酒一起喝掉,借以掩飾眼角滑下的淚。
“風滿,我唱歌給你聽。”麥小禮說完,不等司徒風滿回話,拿起幾上的話筒。
跟著音樂,輕輕的唱了起來。
我以為,已經足夠堅強,足以麵對所有的情況
我以為,我已將你埋藏與遺忘
隻是在偶爾的時候
翻出一些沉封的思念
麥小禮唱著,到最後,壓抑不住的哭了起來。
開始,隻是眼淚止不住的流下來,唱到最後,她一個人倒在沙發上,像是要哭盡所有的委屈與苦楚。
想起那個無緣的孩子,以及當初寧悠揚與權雲帝對她的狠與無情,她恨不得對他們生吞活剝。
司徒風滿不知何時坐在她的身邊。
此刻他一手拿著酒杯,一手輕拍她的背。
“芊芊,把這個喝下去,會舒服一些。”
麥小禮,拿過他手上的杯子,喝掉他杯中高濃度的烈酒。
用著沙啞的聲音說道。“灑呀酒,你真是個好東西。”
她拿起桌上的酒瓶對著嘴倒了下來。
司徒風滿用著含笑的眼神望著她,
“芊芊,你要記住,你不能心軟,想想你失去的孩子,想想你以後永遠都不能做母親。”
“那些做了這麼多壞事的人,你就讓他們幸福好過麼?”
“你甘心嗎?”
司徒風滿,一杯一杯的幫她倒著酒,一邊在她身邊說著。
“風滿,你愛我嗎?”麥小禮突然問出一句話。
是的,在喝了這麼多酒後的,麥小禮突然想問這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