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貝生珠是挺讓人開心得一件事,尤其是這件事還是伴隨著兒子高中,弟弟即將成親的喜事之間。
時夫人成了時家重點保護對象,萱萱采取了一係列措施,製止時夫人再去做任何危險動作,什麼管家理家,什麼林如海的婚事侯軒的婚事,全部不準想,每日隻準想美好的事情,還要適時走路,稍稍運動,畢竟年歲不饒人,生德楦都是多年前的事情了,如今年歲一高,再生一個,誰都不能料到到時情況會是如何。
隻是萱萱的設想剛說,時老爺就一臉為難的說不行。而後,將家中下人攆出去,留下萱萱黛玉,在時夫人床前說了去賢王府的事情。
……
“什麼?”時夫人張大嘴巴,目瞪口呆的看著時老爺,那架勢,似乎想要從時老爺臉上看出一絲絲玩笑的意思。可惜,時老爺一本正經,說得再真實不過。
萱萱也是一驚,她本來料想的未來嫂子,家世不一定十分好,但一定要能幹,這樣自己就能從那無邊無盡的理家繁事中脫身出來,同黛玉一起歡歡樂樂的享受幾年出嫁前的幸福時光。如今正如那晴天霹靂,一個響雷下來,萱萱的美夢徹底碎了。甭管她是誰家的郡主,那皇家的女兒再知書達理也一定不會多“俗氣”,即便人家郡主有心學,那她也要教好一陣子,她學理家循序漸進也是老會折騰了兩年多,那位郡主豈不是要用更長久的時間?
想到這兒,萱萱哭喪著臉,抬頭看向時老爺,“能推掉麼?”
時老爺本來還愁眉苦臉的,等看到萱萱時夫人娘倆一樣的麵孔看著自己,說著同樣的話時,笑了,“要是能那我也不是我了。人家看上侯軒,那是天賜……”時老爺看著那娘倆的表情,揮揮手,實話實說道,“就算我有心想往外推,可這又是我能往外推的事情?罷罷罷,是福是禍誰都不曉得,賢王說了,後日就去請旨,你明日就要到賢王府去同先王妃見麵。”
時夫人本也就鬧鬧性子而已,她自然知道這中有苦說不出的恩惠是沒有退貨一說的,當下點頭,“我省得,明日自然是要去。”
萱萱不答應,“娘身子還虛著呢,不行,我替娘去?”
時夫人 白了萱萱一眼,伸手作勢要打萱萱,“你當你已經 嫁人做□了。讓你管家,讓你幫著辦酒席,其實已經是違背規矩的。但好在咱們家大人太少,還算說得過去。可你哥哥婚事這種拋頭露麵的事情,你給我少摻和。在家安生呆著。我是去談事情,又不是去上戰場,那賢王妃是姑姑的一手養大的,雖不是親生,但勝似親生,既然明日去見她,不若想給姑姑一個信兒,也好有個照應。”
萱萱聽著讚歎,連忙點頭吩咐人去萬家送信。果然,沒多久,萬老夫人回說知道了,明日去賢王府算她老人家一個。這樣,萱萱才算放心了。
當晚,萱萱聽時夫人的話,將時老爺的書房收拾出來,時老爺是樂意去後麵找小妾還是在書房將就,時夫人皆不問。這段時日,她要好好的靜心養胎,歲月不饒人,她可不是當年的小姑娘了,如今再臨產,定時九死一生,既然知道,那就從一開始防微杜漸,省得到時候慌張。
時老爺挺老實,顧忌也是年歲上來了,大兒子都要娶媳婦了,時老爺也沒再去後頭找人,最多十天半個月的留宿後頭,其餘時候皆在書房休息。此是後話,如今暫且不提。
單說當晚,萱萱留下在外屋的小榻上收拾一下,守著時夫人休息。時夫人本要其回去,但萱萱堅決不肯,非要守著時夫人不可。
“娘也這輩子也算是全乎了。兒子出息,女兒孝順,這兒女雙全的福氣,也就我享了。”時夫人看著萱萱,那時滿眼的慈愛。
萱萱輕輕搖頭,總覺得時夫人這話說得不吉利,但又不好當麵反駁,隻得笑了笑,“那還不是娘教導有方,我和哥哥才有出息的。娘,明日會不會太勞累?大夫不也說了麼,您就是心思太重所以動了胎氣,要靜養,可明日……那也是一番勞頓,會不會身子吃不消?”
時夫人揮手,“那裏就有那麼嬌氣,再說,你哥哥的終身大事,對方又是顯貴,我不親自去 ,也顯得咱們家不夠重視。甭管對方知道與否,我這一趟,都必須親自走。”
萱萱嘟著嘴,“別的女兒都不怕,女兒就是擔心未來的嫂子出身太好,會瞧不上咱們家。到時候,受氣受累的還是娘。”那薛蟠就是明晃晃的例子,隻不過人家現在還沒娶親,沒到那個時候。
時夫人笑了,“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娘相信,就算再難纏的也總有好相處的地方。況且,萬家女兒的孩子,不會差到那裏去的。你就放心吧。”時夫人不等萱萱再說,直接道,“好了,時間不早了,你也休息吧,明日一早我還要出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