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我會陪你一起玩。”和她在一起生活會變得更加精彩。
好像便宜全是她占,普通點頭,“那麼,我接受。”
“太好了!相信我你不會後悔的。”費南德以吻宣誓。
一個多月後,普通暫時被調派來保護來訪的外國政府要員。
心情有些古怪,普通微蹙起眉峰,說不出的不自在,和每次她碰到麻煩時的感覺很像,她的這種感覺很靈、很準,幫了她不少的忙。烏黑的眼珠開始不住地左瞟又瞧,當目光不經意地望向前方的大樓時,瞳孔在瞬間驟然收縮,幾乎是同一時間,身體已自動地行動——轉身、猛衝撞向身旁正在接受記者拍照的要員。
刹那間,要員的身體歪向一旁,而普通的右臂多出了一個焦燒的小孔,頓時血如泉湧。
那女人是什麼人——同一時刻在大樓的樓頂,身著黑色風衣的男子緩緩地放下手中有效射程1000米以上、私人改造的狙擊槍。在瞄準鏡中對上的那黑瞳,淩厲如刃卻無絲毫血腥味,清澈而純淨。實在是令人厭惡,這是他第一次失手,唇角勾起一抹絕對治酷的笑意,男子冷冷地凝望一眼那螻蟻般大小的身影,仿佛要將她的模樣印刻在腦海中,隨之消失於黑暗中。
無視肩膀的疼痛,人群的騷動,普通再一次側首望向大樓,心裏咒罵:該死的!是哪個不長眼地射中了我?
醫院
對普通來說,世界上惟一能令她敬畏的就隻有此刻坐在她病床對麵的沙發上,智慧與美貌並存的偉大女性,她親愛的母親——通雪雯女士。那雙和她相像但神韻截然不同的黑眸正似笑非笑地瞅著她,瞅得她心驚肉跳。
優雅地淺淺一笑,通雪雯對坐在病床上,打著吊針的女兒慢條斯理地說:“通通啊,在我認識到我生了一個頭腦簡單、四肢發達、沒有一點女人味的女兒後,我對你成家立業本是不抱什麼期望,可沒想到這世上竟然還有人有膽量敢娶你,而且費南德是個如此聰明、博學、優雅、高尚的青年,直到現在我還不明白他相中了你什麼……”
普通的臉色愈來愈難看,這絕不是小小的槍傷造成的。
“……而在你們即將要舉行的時候,你居然笨得受了傷。通通,是作為母親的我對你的教誨還不夠嗎?你總是這麼笨……”
我是天才!普通委屈地向坐在母親旁邊的父親和站在一旁的好友吳智慧發出求救信號,可兩人都隻回給了她個愛莫能助的眼神。
讓她痛昏過去算了!普通無聲地哀號。
被普通邀請來幫助籌備這場的吳智慧嫣然而笑。再次見到通阿姨,她的風采猶勝當年,吳智慧這才知道原來歲月在帶走女人青春的同時也給予了女人豐厚的補償,而普通——她是連時間都征服不了的怪物,依然是那麼的“單蠢”可愛。說實在的,雖然提前知道了普通被人追求的事情,但在七天前聽到普通要結婚的消息時,她還是翻看了一下日曆,確定那天不是4月1日。也難怪通阿姨生氣,定在三天後舉行,準新娘卻沒有花費一天時間參與的籌備,而且還受了槍傷,真是夠另類的新娘。
門外走廊裏回響著由遠及近的急促腳步聲,門被推開,走進來的是費南德,他額頭冒著一層薄密的汗水,藍色的眼瞳因為擔憂變得晦暗。
“費南德!”普通大喜過望地喊道,差點要從床上蹦起來迎接他,手腕上的輸液管搖搖晃晃。
費南德急忙上前按住她,“小心!輸液管快被你晃掉了。”
“費南德,你來了,快救救我吧,我快被老媽念叨死了。”普通死揪著費南德,就像抱著保命符似的。
“爸,媽,海倫(智慧的英文名)你們都來了。”費南德這時才顧得上和他們打招呼。
“唉,我這不爭氣的女兒又叫你操心了。”通雪雯邊說邊白了一眼喜形於色的普通。臭丫頭,以為找到靠山,老媽就拿你沒轍了?
“她老是這樣。”費南德寵溺地望著普通,揉了揉比從前長了些的黑發,“這一次多虧你反應敏銳才救了要員,可我不想看到你受傷。”
“我也不想呀,下個星期一我們就要結婚了,隻能打著繃帶結了。”雖然沒有身為女性應有的覺悟,也不懂得什麼是愛美之心,但普通是很要麵子的。天南地北的朋友都來了,看到她打著繃帶,實在有損她無敵的英武形象。她板起臉龐惡狠狠地說,“那個混蛋家夥最好向上帝祈禱不要讓我遇到他。”
通雪雯當即賞了她一對衛生球,並對費南德說:“費南德,現在後悔還來得及。”
“老媽,你胳膊肘往外拐。”普通齜牙道。
“我是不想荼毒人家。”通雪雯說,“是沒法延期了,你乖乖休息,不準再上躥下跳了。”
“知道了。”普通很識時務地乖乖回答。
費南德沒有接腔,回以一笑。他隱隱有些擔憂,因為根據各方麵的情報分析,這次暗殺要員的最有可能的嫌疑人是世界頭號殺手——F,據說他每次殺人隻出手一次,失敗後不再下第二次手。沒有事例可以證實這一點,因為他從來一次就OK,倘若真的是他,那麼這一次他的行動被普通破壞了,這對高傲且冷酷的殺手而言絕對是莫大的恥辱,他很可能會報複。但這僅僅是推測,他不希望令嶽父嶽母大人擔心,更不希望普通因此過度興奮,暫且先保留這個信息。
這是一座繼承了古羅馬傳統的意大利庭園,成幾何對稱的花圃、草坪,修剪整齊、層次分明的高矮灌木,宏偉的古典拱柱,高雅的女神噴泉,今天這裏被裝點一新,費南德和普通將在此舉行。鋪著藍白桌布的長桌上擺滿了芬芳多彩的花卉、新鮮的水果、酥脆的糕點、地道的地中海美食,服務生舉著的托盤上陳列著各種美酒,任憑客人隨意選用,小型表演樂隊變換演奏著歡快輕鬆的曲目。
連夜趕來的和月風彥眼圈微微泛黑,下巴上有著新生的胡碴,他形狀姣好的唇勾起一抹提起普通時慣有的笑意,對身旁站得猶如旗杆般筆直的男子說:“嗬嗬,作為紐約黑道的老大,來參加身為國際刑警的好友的,這也是一樁膾炙人口的美談了。”
聽了他的調侃,恩維爾·拉那德除了鼻翼因呼吸而微動外,麵部神經一動不動。
習慣了他的死寂,和月風彥扭頭對身邊另一位身穿白色阿拉伯式長袍,戴著金邊白色頭巾的威武男子說:“海格邁德,會是什麼樣的男人敢娶普通這樣的怪物呢?”
“你這麼形容普通太失禮了,她也是有很多優點的。”全名海格邁德·穆罕默德·阿齊茲的阿拉伯王子,有著一雙藏匿了沙漠月色的琥珀色眼眸,也是普通的好友。
和月風彥樂了,“列舉一下如何?”
這可難住了海格邁德,他思忖良久才道:“她從來不挑食。”
和月風彥大樂,連恩維爾的嘴角都上揚了一度。海格邁德自己也笑了,他又說:“不管怎麼說,娶普通為妻確實需要極大的勇氣,我很期待結識這位勇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