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棧廂房中。
娃娃扭了下小身子,睜開迷迷糊糊的眸子,卻隻見自己懷中抱著枕頭,身邊的雪洛早不知去向。守在門外的翠語聽見房內的動靜忙開門走進伺候娃娃穿衣洗漱。
翠語走到床邊就見娃娃還癡癡的抱著枕頭,唉,還沒和周公徹底說再見啊。小丫頭笑著蹲下身子,輕聲喊道:“爺,你醒了?”娃娃一雙剪水秋瞳透著剛從夢境中走出來的迷茫,粉唇微張,愣愣的看著翠語,重複著翠語的話:“醒了?”小白兔般無辜的表情,讓翠語好想流鼻血,心中狂呼:真是妖孽啊。娃娃一般剛醒就是人畜無害萌萌的表情,要是讓耐性不好的男子看到準是要獸性大發,而雪洛早就熟知這一點,所以馨予齋都是丫頭,除了雪洛之外,再沒有雄性動物了。
忍住流鼻血的衝動,翠語扯起比哭更難看的笑,無奈地說道:“主子,翠語伺候您穿衣吧。”
娃娃的大腦這才恢複正常的運作程序:“洛洛呢,去哪了,為什麼我抱的是枕頭呀?”
娃娃立刻從床上坐起,被子滑至腰間,露出無一物的上半身,細膩白皙的肌膚吹彈可破,發若黑瀑淩亂卻野性地散落在胸前,徒增邪魅的美,玉頸上卻種滿了草莓,看得小丫頭蘋果臉立刻熟透了,瞬間石化。
娃娃餘光瞥到還蹲在床邊已成石頭的翠語,心中暗笑,嘴角擒起一抹戲謔狡黠的弧度。側彎下腰,將臉抵到翠語麵前,胸前豐盈立刻充滿翠語的整個視線,翠語鼻下兩條紅線立刻如同飛瀑直下三千尺一樣噴了下來,娃娃愣了一會,“撲哧“一聲狂笑起來。眸含春水清波流盼,香嬌玉嫩秀靨豔比花嬌,一顰一笑動人心魂,好一個絕代妖姬。翠語再也受不了了為了自己被折磨得剩了點的血著想還是逃吧。立刻站起來,因著麻了的腳,歪歪扭扭的慌不擇路的狂跑出去,才出門就正好和剛回來的雪洛撞到一起,雪洛扶起嚇得不輕的翠語,皺著眉問道:“怎麼了,爺醒了麼?呃,你還流血了?爺出什麼事了?有刺客麼?”話音未落就鬆開翠語廂房裏間奔去,卻見一幅美人初醒圖,不禁呆怔在原地。
那人兒唇角戲謔未散,回眸望向來人,眸中換上依賴和欣喜。軟軟地喊道:“洛洛,抱抱。”粉唇嘟起,似誘人前來采擷,藕臂張開,全然不顧胸前春光對雪洛的挑戰性有多大。雪洛終於明白翠語的鼻血從何而來,這殺傷力,豈是一般人能承受得住,忍住流鼻血的衝動,忙疾步上前,任娃娃抱住自己的腰,拉起被子包裹住娃娃露在外的美背,摸摸娃娃的小腦袋,佯裝嗔怒道:“也不知道把被子蓋好,快立秋了,天氣轉涼,若是凍著了如何是好?”
深埋在自己懷中的人兒抬起小腦袋,小嘴癟著,無辜的樣子,弱弱出聲:“娃娃身體很好的,才不會著涼呢。”
雪洛無語的望著娃娃無辜的眼神,真是拿她沒辦法啊。拿過一旁衣架上的衣服,側過身子坐在床沿,幫娃娃開始穿衣服,微紅了臉,雖然看過很多次了,但是還是會不好意思。拂起青絲至腦後,印入眼中全是紅色吻痕,昨夜真是瘋狂了些呢。目光帶著憐惜,指尖輕輕觸過那些吻痕,似怕弄痛了她。
娃娃眸帶疑惑,抬眼看他,卻見雪洛眸中滿是憐惜,心下明了,嘴角浮出一絲狡黠就立刻掩去,把頭埋進雪洛肩胛處,使勁地蹭蹭,像小貓一樣呢喃道:“洛洛,你昨晚弄痛娃娃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