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說？”肖容予麵目表情地開口。
林可詒隻看著他，不說話。璀璨的琉璃燈光下，兩個人就這麼對峙著。許久，林可詒微微側過頭，紅唇輕啟，“你什麼都沒問過我……”
“還有必要嗎？”肖容予幾乎沒作遲疑，就回答了。
他垂在身側的手微微收攏，那一雙骨節分明的手曾無數次捧著她的臉，然後深深地親吻她。一切已成過去。
林可詒強撐著扯出一絲微笑來，“也是。”
肖容予徑自往外走去。
林可詒停了一會，才跟了上去。
一路上，林可詒坐在副駕駛座上，側著頭看著前方的道路。彼此一句對話都沒有。
車子停了下來，林可詒才發現，這是嵐會所。這地方，是她曾經和肖容予常來的地方。肖容予不發一言地下了車，她跟了上去。
包間裏。
服務員退出去後，林可詒輕輕搖了搖杯子，看著杯中紅色的液體，“如果時間可以重來一回，當年，我還會做一樣的選擇。”
她主動打破了沉默，娓娓道來，“盡管做出這樣的選擇，我比誰都要難過……如果有旁的法子，我也不願意這樣。”
肖容予不發一言，沉默地一杯接著一杯喝著杯中的酒。
韓真是在會所大堂見到肖容予的。肖容予和一個女子並肩走著，那人，韓真見過。肖容予沒看見她。
她站了一會，給書瑾打了電話。
過了好半天，電話才接通。那頭，書瑾的聲音裏都是倦意。
“我現在在嵐會所，一道出來吃飯唄。把錦瑟叫著。”
書瑾遲疑了一會，“嗯。我一會過去，你們先玩著。”
掛了電話，書瑾掙紮著坐了起來。天邊已經完全黑了。她的腦袋混混沌沌的，太陽穴發脹。
她靠著床頭坐了一會，才起了身，簡單的梳洗過後，她便下了樓。
樓下的燈開著，張姨坐在客廳的一角織毛衣。聽見聲，張姨抬了頭，隨後站起來，“太太……”
屋子裏冷冷清清的，一點兒人氣也沒有。自然也尋不見肖容予和林可詒的身影。
“肖容予呢？”這話一問出口，書瑾就後悔了。
“和林小姐出去了。”張姨有些遲疑地回答了。
這無疑是一把鹽，灑在了她千瘡百孔的心頭。書瑾抿緊嘴唇，點頭，什麼話都說不出來。結婚這麼多年，肖容予從未帶她出去吃過飯。
書瑾到達會所的時候，錦瑟和韓真坐在大堂的休息區等著，兩個人在熱絡的聊著天。書瑾遠遠見著，捏了捏自己的臉，努力讓自己的麵目放鬆些。
錦瑟見到她，跑上前來，雙手摟著她的脖子，“最近要見著你一次，可真是難得很……”
“等忙過這一陣也就好啦。”書瑾環著她的腰，輕輕拍著她的背。
錦瑟想了想，壓低了聲音說，“你好些日子沒見著依斐了吧？”
“嗯。前段時間給她電話也沒接，就回了我信息，說最近忙得緊。怎麼了？”
“待會跟你細說吧。”
韓真站在邊上，目光上下打量了書瑾一番，又移開了去。她心裏的想法，在看見書瑾的那一刻，更堅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