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生與死,竟值得與共(18)(1 / 2)

結婚後,肖容予始終沒碰過書瑾。

不是沒有過想法,可是,隻要看到趙書瑾那副小心翼翼的模樣,他就沒來由的火。

那些趙書瑾和梁思恭在一起時候的模樣,就跟心頭針似的,一直隱隱作痛。

肖容予煩著書瑾那小心翼翼的怯怯的模樣,索性,就連家都不回了。那段時間,他大半的時間都待在淩璄堯那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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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他擱淩璄堯那裏喝了不少酒,晚上,躺在客房裏頭,卻怎麼都睡不著,索性起了床,開車回了家。

遠遠地,他就看見二樓套間的燈光幽幽地亮著。

太陽穴突突地跳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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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容予進了門,踢了鞋子,也懶得去找拖鞋,徑自往二樓去了。門沒鎖,他直接推了門,門開了一點。

肖容予怔了片刻,隻透過那門縫往裏看了看書瑾,又看向電視屏幕。

書瑾坐在客廳沙發裏,身上搭著一件藏藍色的毯子,斜靠在沙發上,手裏攬著抱枕,看著電視。電視裏正放著的是電影《告白》,這會兒,已經到結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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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聽見重要的東西消失的聲音,不是啪嚓,是咚鏘。”

“從現在開始,你要重生了。”

“開玩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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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瞬間,肖容予覺得,那些話,是在對自己說的。

重要的東西消失的聲音。

明明靠的如此近,卻似乎隻是海市蜃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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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視黑了下去。

書瑾稍稍正了正身子。

肖容予抬腿將門踹開,書瑾這才扭過頭看向自己,一臉愕然,隨即,又變成了平日裏戰戰兢兢的模樣。

他也不作聲,隻沉默凝視著她。

她是他的妻,可偏偏,連一絲新婚的模樣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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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瑾似乎有些不自在,咬了咬下嘴唇,起身,也不看他,“喝酒了?我去給你倒杯蜂蜜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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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要的,並不隻是一杯蜂蜜水。

他要她。

要她的全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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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書瑾擦著他的身子往外走的時候,他直接伸手,摟住她的腰,將她待到自己的懷裏,抓住她的下巴,不管不顧,吻了下去。

她,是他的。

她沒有任何配合的動作,呆愣愣的,木偶似的站著,由著他席卷而去。

這一切,都像是他一個人的獨角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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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容予伸手褪她的衣服,她穿著白色鏤空刺繡的睡裙,連內衣也沒有穿。他一時失了理智,將那裙子從她的肩頭撥下去。

裙子攤在地上。

她白皙的肌膚便裸露在微涼的空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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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容予伸手將她攔腰抱起,扔到床上。

書瑾似是傻了眼,怔怔看著,不說話,眼睛睜得大大的。就好像,她從來就沒有準備過會有這樣的一天。

她是他的妻子。

可偏偏,連這一點準備都沒有。

那她,到底當他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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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容予發了狠,也不顧她的感受,不管不顧地進入。

她死咬著牙,一聲不吭,臉繃得緊緊的。眼角,卻有淚水不斷的掉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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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淚水,是為梁思恭而流的吧?

在難過自己交給了梁思恭以外的人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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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滴滴淚水,像是一顆顆釘子,撒在肖容予的心頭。

然後,又被一隻手一顆顆,按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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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氣急,低頭,在她的耳垂邊,近乎是發了狠的念著那兩個字,“可詒……”

這兩個字,就像是他的擋箭牌一樣。

對那時候的肖容予而言,那也不過是為了,不讓自己輸的那麼慘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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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如今,書瑾說她不信他心裏從來沒有過林可詒。

肖容予比誰都能夠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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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瑾那一雙黑白分明的眸子,此刻紅紅的,兔子似的。他低下頭,吻她的眉眼,那吻,那麼輕,那麼溫柔,就像是四月裏的春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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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瑾覺得,再這麼說下去,那些洶湧的情緒終究會絕了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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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瑾看著肖容予,心裏明明藏著很多很多話,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她張了張嘴,“肖二哥……”

那些在眼裏轉了許久的淚,便掉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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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容予輕輕地“嗯”了一聲,伸手替她去抹眼角的淚。他微微有些粗糙的指腹摩挲著她的臉頰,將那些淚珠都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