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明城,目前南國最繁華的城,處於這世界的最鼎盛之城。
長明城,又稱不夜城,城內燈火不分晝夜……我撩開馬車的車簾向外看,簾上的流蘇掃在臉上,有些微癢。
我回眸看向馬車暗處的人影,奶聲喚:“哥哥,長明城好美呢。”
清唯斜倚在在馬車一角,在晦暗的陰影中,那雙勾人的眼瞳微微半闔,蘊含流光異彩。
他手持白玉樽,唇上染了些許美酒,帶著潤澤映出些許光來:“瀟瀟喜歡麼。”
我用力的點點頭,然後趴在車窗上看著林立的酒家樓閣。
坐在馬車上,便遠遠的看到一處高閣,五層多高,最上層是一個涼亭的樣子,六角涼亭懸著幾個白色的燈籠。在這七彩火光間,那高台處的白色燈光有絲清冷之感。
“公子,到了。”車夫憨厚的聲音響起。
清唯將手中的酒樽放下,將我抱入懷中,跳下馬車。
我從他懷裏向上看,這五層高的樓前空地上以半圓形佇立著幾塊透明玉牌,牌上是金絲環繞成的美人圖。
上書:唯瀟閣
唯瀟?我抬起小腦袋瞅清唯,他正低眉看我:“瀟瀟,這本是哥哥打算送你的十歲禮物,隻是事出意外,沒想到早了些。”
我咽了咽口水,抬眼看這樓閣,卻聽清唯在一邊言語:“這不是伊宮家的家產,是哥哥十五歲初出江湖時辦的酒樓,世人隻知樓主是瀲灩公子。”
他說罷,長長的水袖揚起,遮住了玉麵。待到紅紗落下,他麵上已多了一片純白色的麵具,沒有花紋做飾。
整張麵具上隻露出兩隻眼睛,那雙勾人的眼瞳在純白的麵具上卻更顯妖媚,流光似雪。
怪不得,怪不得人稱瀲灩公子。
走進樓時,樓下大廳裏正三三五五坐著些客人。皆是錦衣華裳,衣質非凡。想這唯瀟閣也是長明城的第一酒樓了。
清唯抱著我從中間的虎皮毯上走過,不時有人打招呼:“瀲灩公子。”聲音帶著些畏懼和尊敬,以及奉承之味。
哥哥一一點頭,不時還回上一兩句,隻是那聲音清冷似冰,連笑聲也似冰晶碎裂的輕響。
投向我的眼神也稍稍帶了些疑惑。
直到走到毯的盡頭,那是一塊晶瑩的睡榻,榻旁是同質的桌子,上麵放著不少帳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