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帆,你要相信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她著急地解釋道,希望他能相信她。
他沒理她,拿起桌上的酒一飲而盡。
見他沒說話,她更加心急了。他該不是氣她壞了他的“好事”吧?她擔憂地看著他,希望他別生自己的氣。
“我們一到這裏你就看見我了?”他若有所思地問。
“嗯。”
“那你也看到她如何勾引你的未婚夫了?”
“嗯。”他不知道她當時心裏好難受。
“那你就不想讓她吃點苦頭?”他問得漫不經心,其實,隻有他知道自己有多緊張,為什麼緊張?他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她很想撒謊,但不知為什麼她很想讓他知道自己的心情,很想讓他知道她是多麼在乎她,“有啊!可是我隻是想想而已,沒那個膽做,所以你要相信我。”她怎麼會做這種事,想一下已經是很了不起了。
“我相信你。”對於她給的答案他很滿意,同時也鬆了一口氣。
“謝謝。”隻要他相信她,一切都不是那麼重要了。
“一帆,你在關電梯之前怎麼不等等我們。”小泉川不滿地呱呱叫,真是個無情無義的家夥,明知道從大廳到頂樓的雅座就隻有那麼一部電梯,居然讓他們這一大群人在大廳裏等了那麼久。
“為什麼要等你們?”他才不會告訴他們,他是故意的。
“你……”這個自私的家夥。
“一帆,她是誰?”林堂靜江指著立川晴,像是在責問出軌的丈夫一般。
“你憑什麼身份問我?”這女人弄不清楚自己的身份嗎?
“我……我愛你啊!”
“那是你的事,與我有何關係?”如果每個女人都打著愛他的招牌來管他的私生活,他還有什麼私生活可言。
“你怎麼能這樣對我?”林堂靜江嘶吼。
“是你管得太多了。”自取其辱。
“我看你們都別爭了。一帆,我們大家都很想知道你和這位小姐的關係,你就告訴我們吧!”小泉川可是好奇死了。
“我餓了。”他才不理他們。
“菜馬上就上桌。”
他怎麼還吊他們的胃口。該不會以為所有人都能像他一般無欲無求,什麼都事不關己吧?好奇心可會殺死一隻貓的。
招呼大家坐下後,小泉川有些不懷好意地笑。剛才兩個女人已經把他煩死了,現在是五個女人,比菜市場還熱鬧。他要看看好友如何處理。
“美惠,你們怎麼也來了。”立川晴問好友。
美惠優雅一笑,心裏則不斷翻白眼,這女人說的什麼話?果真是見色忘友。她能來,那她為什麼不能來?好東西要與好朋友一起分享才對,帥哥也不例外。
“我擔心你,小泉川先生就邀請我與他們共進晚餐了。至於有的人則是厚著臉皮跟上來的。”她對小泉川嫵媚一笑。至於她說的“有的人”,不需明說,在座的人都心知肚明她說的是百川麗雪。
麗雪的臉紅一陣白一陣的,勉強擠出一個笑容,裝做關心地道:“晴,麗雪姐也是關心你啊!”
“謝謝麗雪姐。”立川晴很懷疑,麗雪姐什麼時候關心過人了?她一直都是隻關心自己的。
“兩桌人合並豈不熱鬧。你說是吧?鬆田先生。”小泉川問鬆田一雄。
“是啊!”能與這幾位大人物同桌用飯是何等榮幸?
“喂,你用酒潑到我的事怎麼處理?”林堂靜江越看立川晴越不順眼。
“我……”她也不知道,隻能求救地看著多田一帆。
“你啞巴了?”好一個賤女人,隻會依靠男人,不過她一定不了解多田一帆從不管他人之閑事,她向他求助也無用。
“你去挑一件你喜歡的衣服,就當做是她對你的賠償,賬單寄給我的秘書就行了。”飯菜怎麼還不上來?他都快餓死了。
不會吧?小泉川的下巴差點掉下來,這是他認識的那個冷漠淡然,眼裏隻有事業與家人的多田一帆嗎?
“是她的錯,為什麼要你這個外人賠?”林堂靜江大吼。這女人是什麼東西,值得一帆這樣關心。“我看算了吧。”牧野秀子輕聲說,她也好難過,雖然不喜歡一帆幫那女人,可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何必鬧得大家都不愉快呢?
“人家多田少爺都不介意了,你不平個什麼勁?又不是他老婆,管那麼多幹什麼?”美惠開口幫好友,她待會兒一定要問清楚晴與多田少爺是否認識。雖然多田少爺是不可能會看上晴,但是如果有好男人不好好把握那就是傻瓜了。她這個做朋友的可為她著急,晴都二十六歲了,還沒有男朋友。“不行,她闖的禍她要自己解決,一帆與她無親無故的,為什麼要幫她?”她怎麼也不會饒了這女人。
“我……”立川晴正想說些什麼,卻被抓住了手。她看向抓住她的人,他有什麼事嗎?
“菜上桌了。”他指著桌上的菜,拿起筷子夾了一些她喜歡吃的菜在她碗裏。
“這裏的東西很好吃。”是她吃過的最美味的。
“那就乖乖多吃點。”他又夾了一些菜在她碗裏。
“你回答我?”林堂靜江凶惡地瞪著她,實在受不了他們的旁若無人。
“我都說了我不是故意的。”她回瞪林堂靜江一眼,她又不是故意的,那女人到底想怎麼樣?她也是有脾氣的。她與一帆能這麼相處的日子並不多,人家好好的氣氛,這女人吃飽了沒事做,幹嗎打擾她們?
“你明明就不對,還敢凶我。”她突然那麼大膽,是不是以為有一帆給她撐腰?
“我不對,但我已經道歉了,你還想怎樣?”人是有脾氣的。
多田一帆在心裏輕歎了一口氣,這笨女人真是夠笨的,當他坐這是擺設嗎?不會向他求救,“來,快把湯喝了。”他遞給她一碗湯。
“不要了,已經很飽了。”他老喜歡讓她吃一大堆東西,就不怕她變胖嗎?
“再喝一碗,你太瘦了。”不容拒絕地把湯放在她麵前。
“一帆,你什麼時候變得那麼嗦了?”小泉川不能置信地問。這是他那個連話也不多說一個字的朋友嗎?他怎麼可能像個奶爸似的這樣照顧一個女人呢?
“他從小就很嗦。”立川晴有感而發地嘀咕,他從小就喜歡在她身邊管東管西的,有時連她怎麼走、跑都管,不過她喜歡這樣關心自己的他。她覺得他是自己的天,是自己的地。
“你說什麼?”他沒表情地問,好像問的微不足道,與他無關。但立川晴就知道這是:山雨欲來風滿樓,暴風雨來臨前的寧靜。
所以她用隻有他聽得見的聲音低語:“如果能夠,我希望你能對我嗦一輩子。”不知道他會不會生氣,但是她想讓他知道自己現在的心情。說完,她燦爛一笑,但看到他沒有起伏的臉,她隻有自我安慰:他或許沒有聽到吧。
他被她的話嚇壞了,看著她燦爛如花的笑顏,心底深處的那根情弦被輕輕地撥動著。看到當她在他臉上沒有找到任何答案而暗淡的神情,他的心輕輕抽痛了一下。他想:不管心裏對她的是義、是情、是憐、是痛,他決定此生把她納入他的羽翼下,疼惜珍愛一生。
“你該不會是立川晴吧!”深思許久,小泉川若有所思地問。
“你怎麼知道?”美惠記得他們沒誰告訴過他。
“難怪。”他終於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除了多田一帆,所有人都覺得他怪怪的。
“你認識我?”她不記得見過他。對於他,她隻是聞其人,並沒有見過。
“常聽到,你沒聽過我?”一帆不會那麼小氣吧!
“聽過。”
他滿意一笑,還算好友有良心,“昨天去拜訪你,但你不在。”害他白走了一趟。
“昨天我回家去了。”拜訪她?有那個必要嗎?
“小泉川知道立川小姐?”牧野秀子問。
“當然。”看得出一帆對他這位未婚妻很不一般,他得先與立川晴拉好關係。雖然很不明白一帆怎麼會對眼前這個平凡的女人那麼好,但直覺告訴他,他對這女人必須有足夠的尊重與關懷,不然好友不會給他好日子過。
“那晴來‘銀川’吃東西打折嗎?”美惠滿腦打著如意算盤。
“晴,我也可以這樣叫你嗎?”
“當然可以。”
“你能來是我的榮幸,不需要花任何費用。而且這裏的人隨你使喚。”以他和一帆的關係。一帆的老婆來這裏應該像回到家一般,他哪會那麼小氣要收錢?
“不收錢?”所有人都一齊驚呼道。
“好了,你的關係拉完了嗎?”多田一帆白了他一眼。
“林堂小姐的衣服由我負責,你想怎麼樣直說好了。”他吃飽了,有些事也該解決了,今天好累,希望能早點回去休息。
“為什麼是你負責。”這女人到底是誰?
他沒理會她,側頭在立川晴嘴角輕輕一舔,在她耳邊輕語:“湯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