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第二章(3 / 3)

“可是……”喬龍瑋還是不放心。

“好啦好啦,我不會喝很多的啦!”語冰揮揮著,搶過瓶子,注滿了兩人的杯子,又忙忙地張羅著鍋裏的菜。“哇,好燙……好好吃……”語冰毫無形象的邊吃邊叫,一會兒又灌一大口啤酒,抽空來顧著喬龍瑋說:“你也吃啊,別光看著。”

“我看著你吃就好!”喬龍瑋看著她毫不優雅的動作,細心地將燙好的牛肉片夾進她的碗裏。

語冰被他深情的目光看得很不自在,臉有發燙的預兆,她食不知味地放下筷子,說:“你別突然又用這麼惡心的眼神看著我,好不好?你看我連食欲都沒有了!”她會漸漸有意地疏遠他也是因為他常常這個莫此為甚地盯著她,讓她覺得好不自在。

“我哪有?”他連忙喊冤,聽到她這種話,說不傷人是假的,到底要怎麼樣,她才懂得他的心?

“沒有就最好啦!”語冰不相信地瞪他一眼,拿起筷子繼續吃著,說:“對了,你還記得我們以前來這裏時的樣子嗎?我覺得這裏變了好多哦!不過,也更好玩了!”

“是啊,變了很多!”兩個人現在也長大了,也變了很多。他有些傷感地笑了笑,說:“以前那個賣麵人的老伯不知道去哪裏了,還有你最喜歡的麥芽糖也沒得賣了!”

語冰點點頭,說:“你這麼一說我才想起來,你都還記得呢……”

關於她的事情,他從來沒有忘過一件。這時候,兩人聊的話題多了起來,從這條街聊到以前的學校,再到現在各自的學業、工作,又聊到喬龍瑋現在這張可笑的臉,他們真是很難得這麼和平地相處。兩人不免都喝了些酒,語冰不勝酒力地醉了,而喬龍瑋盡管很節製,努力地保持著清醒,卻仍然不免有些微醺。於是,他扶著醉得東倒西歪的語冰坐計程車回家。

“我醉了嗎?……”喬龍瑋扶著語冰下車時,她突然張開眼睛問。

“你沒醉!”喬龍瑋想也不想地說。

於是語冰點點頭,說:“你說得沒錯,我沒醉,不過,我要是這麼說的話你一定不相信,真……嗝……真不懂,為什麼醉酒的人一定不承認自己的醉了,我要是醉……嗝……醉了,我一定承認!”

“嗯!你最乖了!”喬龍瑋扶著她站在大門口,問:“告訴我,鑰匙在哪裏?”

“鑰匙?”語冰努力站直,卻力不從心地賴在他懷裏,說,“鑰匙不就在……”

“在哪裏?”他耐心地再問一次。

她露出幾許迷惑的眼神,反問道:“在哪裏啊?”

“我就是問你在哪裏啊!”

“在……不就在……在我包包裏!”她終於想了起來。

於是喬龍瑋點了點頭,說:“好,讓我把鑰匙拿出來,我們就可以回家睡覺了!”

語冰卻突然捉住他拿鑰匙的手,說:“不要……我不要回家,我還要去玩……”

“天黑了,明天再去,好不好?”他寵溺地看著她因醉酒而通紅的臉蛋,恨不能現在就捧著她的臉好好的親吻一番。但現在時機不對,他不想趁人之危,隻好忍住欲望,說,“晚上風大,呆在外麵會著涼的!”

“不要!”醉了酒的語冰居然還會耍賴。

“冰兒乖,明天再帶你去玩,好不好!”他抽出手來打開門,她不聽話地在她胸前磨蹭著,他幹脆將她抱起來走進屋子,裏麵黑黑的,沒有開燈,秋英年祁秀珍都還沒有回來。於是,他先將她安頓在沙發上,再去浴室放好熱水,又折回來將她抱進浴室,拍著她的臉,說:“冰兒,先別睡,洗個熱水澡會舒服些的!”

“哦!”語冰迷迷糊糊地站起來,乖乖的脫衣服準備洗澡。

喬龍瑋的喉結上下滾動一下,連忙說:“你自己慢慢洗,我去給你弄點醒酒茶。”說完,逃也似地跑了出去。

語冰將自己泡在水中,溫度剛剛好,不冷也不熱,舒服得讓她隻想睡覺,而她也真的睡了,全然不顧自己的處境。

喬龍瑋在外麵等了半個多小時,見她還沒有出來,便知道她是怎麼回事了。內心卻經曆了一場嚴酷的天人交戰,不進去的話她肯定會感冒,而他這時候衝進去的話,見到她的身體,他能把握自己受得了這樣的誘惑嗎?這時,語冰在裏麵打了個噴嚏,他一咬牙,抓了件寬大的浴袍走了進去。

走進去的時候,他強迫自己不去看那誘人的畫麵,可是,她沒有用沐浴露,水清得根本一點遮擋的效果都沒有。而她閉著眼睛,睡得很不安穩,眉頭微擰,雙手放在胸前,也遮不住外泄的春光……他不敢再看下去,迅速地將她抱起來,裹在浴袍中,抱回臥室,還得再弄幹她的頭發。這對他來說,實在是一項浩大的工程,看來他真得快點把她娶回家了,以後也就用不著再經曆這麼大的考驗了。

好不容易搞定一切,他小心翼翼地將她放在床上,幫她蓋好被子,而他也得去衝個冷水澡了。

“不要走!”突然,他身後傳來這樣的聲音。

他回過頭,語冰已經睜開了眼睛,但還是迷迷糊糊的,顯然是酒精的作用,她拉著他的衣角,可憐兮兮地要求著。

“怎麼了?睡不著嗎?”他又重新坐在床畔,理理她淩亂的頭發。

“我要聽你唱歌!”她要求著,仿佛又回到了小時候,她睡不著覺,而他在旁邊唱歌哄她睡覺。

“好,我唱給你聽,但是你要閉上眼睛,乖乖地睡。”他說著。她每次喝醉之後都會變得特別脆弱,像個小孩子。

語冰乖乖的閉上眼睛,模糊地說:“你隻能唱給我一個人聽……”

“好……”他動容地承諾著,俯在她的耳邊,輕輕地唱:

“我可不可以希望/你的眼睛/就是我的天堂/那裏/隻存在我的影像/我可不可以希望/你的愛/就是我的翅膀/飛越千山/也有你在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