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此情景,顧林二人頓時大驚失色,對於張李二人的功力自然已有所估計,但未曾想到此二人竟能夠將蒙汗藥給直接逼了出來,霎時間愣在了原地。
“哼,原以為你莫裏顧家算得上是名門正派,豈料竟也使得如此卑鄙下流之手段,看我今天不取了你二人狗頭回去領賞!”張嘯吟說罷便飛身直撲林空,而這李虎也將手中那銀光閃閃的狼牙棒徑直向顧正嵐揮了過去。
適才在蒙汗藥的製約之下,這張李二人不得不將體中內力分出部分壓製住藥效,因此林空才勉強能夠與張嘯吟抗衡個七八回合,顧正嵐也才方可稍微壓製住李虎,可此刻張嘯吟與李虎二人體內已無蒙汗藥牽絆,又被這顧林二人惹得惱怒,便將這胸中怒氣化為殺氣,對準了這顧林二人。瞬時間,顧家前廳再次刀光劍影。
隻見這張嘯吟飛將起來,手中一柄彎刀飽含重力直接朝著林空的頭部劈了下來。林空來不及閃避,眼見這彎刀已近,便用右手將紫金劍橫舉在自己上方以擋住張嘯吟這一擊。林空劍剛橫舉,張嘯吟彎刀已至。隻聽“咚”的一聲巨響,張嘯吟的彎刀重重的劈在了林空的紫金劍上。林空隻感手臂發麻,“噗”的一下坐在了地上,手中的紫金劍也發出了“嗡嗡”的聲響。
還未待林空反應過來,張嘯吟便伸出右腿,將渾身的勁道用內力運到了腳尖,一腳重重的踢在了林空左胸。這一腳含力之大,竟直接將林空踢得飛了起來,“轟”的一聲撞破顧家前廳的窗戶,又飛出丈餘,重重的摔在了顧家庭院,手中的紫金劍也不知飛到了何處。林空強忍疼痛,用手支撐著自己坐了起來,嘴角卻也流出了絲絲血樣。
見此情形,顧正嵐欲抽身搭救林空,卻被這李虎尖銳無比的狼牙棒糾纏著難以脫身,隻得眼睜睜看著林空,竟無半點法子。
林空還未坐穩,卻又見這張嘯吟大叫著“拿命來!”,從林空剛才撞破的窗戶中飛了出來,手中寒光閃閃的彎刀發出陣陣呼嘯之聲,徑直對準了林空的咽喉刺來。
“難道我竟要命喪於此?”林空心中默念,暗想著自己大仇未報,父母死未瞑目,就算到了九泉之下也無顏麵對父母。
正在這時,卻見從暗地裏“咻”的一聲飛出一把黑色短劍,直接刺向仍在半空中的張嘯吟。見此,張嘯吟便將手中的彎刀倒轉,擋住了這把黑劍。可這黑劍被張嘯吟的彎刀擋住之後並未掉落於地,而是轉身飛回了暗處一愣頭小子手中。這愣頭小子正是剛成親不多時的趙見。
“想拿我林師兄性命,先得問問你趙爺爺手中的小黑答不答應!”趙見說完,左右兩邊各自站出了一名女子。站在趙見左邊的女子麵容俊美,渾身散發著一股靈氣,手持一短弓,弓上架一短箭,箭頭直指張嘯吟,此人正是趙見的新婚妻子蘇傲珊。右邊的女子,麵容嬌秀,稚氣半脫,手持一柄長劍,劍尖也對準了張嘯吟,此人正是顧正嵐之女顧念。
“林哥哥,你沒事吧?”看見林空嘴角溢的鮮血,顧念焦急的問道。
原來這趙見、顧念、蘇傲珊三人本以為喝了幾大碗毒酒的張嘯吟與李虎必定不是顧正嵐與林空的對手,因此一直忙於捆縛慶古幫其餘的四十名幫眾,卻沒想到這張李二人內力如此深厚,竟然將蒙汗藥給逼了出來。直到聽見方才林空撞破顧家前廳窗戶的巨響,這才急忙趕將出來。還好,為時未晚。
隻見這林空坐在地上,一手放在自己的左胸,一手撐在地上,並未回答顧念,隻是對著顧念點了點頭。但如林空的目光可以殺人,此時的張嘯吟必定已死千回。怎奈身子動彈不得,隻能怒視一旁手持冒著寒光彎刀的張嘯吟。
張嘯吟哈哈大笑,轉身對著身旁的林空道:“原來你就是林家長子林空,暫且先將你的人頭寄存在你身上,待我取了這幾個小兒的性命,再來拿你人頭!”眼見林空已無還手之力,張嘯吟便將注意力轉移到了趙顧蘇三人身上。
說罷,張嘯吟便飛身往這三人而去。
還未待張嘯吟飛近,卻忽然在張嘯吟麵前出現了一圓形黑物,直接砸向張嘯吟。見此,張嘯吟將手中的彎刀一轉,悠地砍向了這圓形黑物。這圓形黑物被張嘯吟的彎刀一砍,“咣”地一聲裂為碎片。不料這圓形黑物裏麵卻裝滿了透明液體,這黑物被張嘯吟一彎刀砍破了之後,裏麵的透明液體瞬間將張嘯吟淋了個渾身濕透。“不妙,是酒!”張嘯吟心中暗念,頓時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