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更,求一聲推薦,謝謝!)
民政部侍郎趙秉鈞去職,直隸校司督辦嚴修乞休,黑龍江布政使倪嗣衝被查辦...大清帝國的官場在新年伊始之際就被了一場冷風暴雨澆的體無完膚,短短幾天時間,一大批重要職能部門的官員紛紛落馬離職,而縱觀全局這些人的背後,都無一例外的和那個署名“北洋”的超級政團之間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官場的巨震引發了一係列意想不到的社會、經濟影響,同時這次的劇變,也為整個風雨飄搖的晚清政局重重地渲染上了一抹飄忽不定的底色。
雷霆手段下的權力清洗,並沒有因為這些官員的落馬而停下腳步,更深層次的政治浪潮還在悄然醞釀當中,毫無疑問,坐在紫禁城內的那位大清攝政王,要是要用這種最霸道的方式向中外宣告,最高權力的意誌,不容外人染指,大清皇帝及其家族仍然牢牢掌握著這個龐大帝國的每一次脈搏。
在袁世凱去職這顆政治炸彈還在繼續誘發著官場餘震的同時,另一則消息也不脛而走,盡管與前者相比,這則消息多多少少有些不為廣大民眾所熟知,然而,對於端坐在紙牌屋裏老手來說,手裏的新牌永遠比已經扔出去的舊牌,更能牽動人們敏感的神經。
在帝國最高核心部門的人事變更中,體仁閣大學士那桐有些出人意料的拔得頭籌,官拜軍機大臣學習上行走,盡管這個職位隻是軍機處內預備大臣,但他已經成為軍機四人組之外一股不可忽視的力量,離距離真正實權在握的軍機大臣也隻有區區一步之遙。
顯然,這位不速之客,正被來自不同方向的眼睛緊密注視著。
借著袁黨紛紛倒台這股東風,坐在度支部大堂裏的載澤足足過了一把官癮,手底下一大批心懷鬼胎的官員被解職,在這個節骨眼上,他不介意添油加醋,一口氣彈劾了十幾位此前不合作的官員,在進一步清除完度支部內的殘餘勢力後,這位名義上的度支部一把手,也終於苦盡甘來,飽嚐了實權在手的初體驗,然而上述那條突如其來的消息,卻宛如一道驚雷般,好心情戛然而止的同時,嘴角的弧度也由正轉負。
載澤不知道,一場為其私人訂製的“狼人遊戲”也就在這樣的背景下悄然展開,作為玩家之一的載澤並不孤獨,一套橫跨帝國內部數個部門的組合拳正在預謀當中,陰謀,往往就是在這種不經意當中,悄然籠罩在當事人的頭上。
而作為那個始終睜著眼的“上帝”,葉開就是要用手中的權力,顛覆著整個遊戲的規則,向場內的所有人證明這個變了味的遊戲真諦:上帝才是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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載澤出任度支部尚書以來,工作還算得上兢兢業業,作為宗室中的開明派,他倒是對於西方的經濟金融政治製度充滿了興趣,一係列類似的改革堪稱大刀闊斧。盡管案頭上公務浩如煙海,諸如開設中央造幣廠,改組戶部銀行這樣的頭等大事還在等待著他做最後裁決,但他卻始終提不起心勁,煩悶的心情始終困擾著這位本該年富力強的政治新星,並且一點點蠶食著他的工作熱情。
正團團困在焦灼的鬱悶當中,尚書辦公房的筆帖式忽然來報。
“稟尚書大人,良弼良大人來了。”
“良弼?”
對於這位突然到訪的朝廷軍官,短暫的驚詫之後,未聞其麵的載澤就有些意興闌珊,兩人不過是泛泛之交,談不上熟悉,但對於這樣的政壇後起之秀,載澤一向沒有什麼好感,一想到載濤,載洵,他心中便頗不是滋味。
一個今年才二十三歲,便委以籌辦海軍大臣的重任,一個連二十歲都不到,就出任練兵大臣,這一對兄弟無非是靠了攝政王的蔭親,良弼和載濤交好,怕是一路的貨色。
當然,這些想法,尚在門外的等候的葉開渾然未知,不過,他倒是樂意於載澤這麼想,嫉妒和自負,從來都是陰謀發酵最好的催化劑。
“讓他進來。”
沒有不見的理由,緊了緊官袍上的紐扣,載澤靜靜地等待著一位“下官”的到訪。
“澤國公,近來可好?”進門後的葉開先聲奪人,微笑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