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更,兄弟們不好意思,雜事耽誤了,碼字碼字...)
從練兵正式開始的那一天起,葉開就對逃兵問題三令五申,一旦發現決不輕饒,不僅本人會遭到滅頂之災,就連自己的直屬上官也會跟著受到重罰,這條命令之所以白紙黑字寫在《軍人手劄》中,就是要旗幟鮮明地傳達給每個人,做逃兵等於死路一條,十幾天還沒有人敢越雷池一步。
但是這個節骨眼上,怎麼會出這種事,看來重罰之下,果然還是有人踩雷線。
相比於北洋軍,禁衛軍的逃兵數量已經算得上一個不小的奇跡,要知道在那個年代,一年下來,一個鎮內逃兵能少於五十人就不錯了,而軍紀更差的地方新軍,數量更加觸目驚心,但是,葉開顯然對這樣的結果還不滿意,他的要求是徹底杜絕!在他的部隊中,決不允許有這種害群之馬。
“什麼時候發生的事?”反應過來後,葉開首先問道。
“今天傍晚時分。”軍務兵一五一十的回答,“大人今天下午不在,小人看統製大人回來了就第一時間來報告。”
他今天上午出席北洋軍的出師大會上,趕回來的時候天已經徹底黑了,自然不可能第一時間知道,點點頭葉開接著問道:“那人現在關在什麼地方?”
“軍法處的營房裏。”
“帶路!”
葉開低喝一聲,然後就疾步走向軍法處,一路上臉上始終掛著一抹凝重,看來又是一個棘手的麻煩找上門來。
.....
軍法處的營房裏,密不透風,除了兩扇小窗能透進光來,還有就是掛在屋頂上的暗油燈,所以整間屋子一直處於光線不足的狀態,讓置身於此的人心中頓感壓抑萬分。
作為禁衛軍中專門處分肇事士兵軍官的軍事司法部門,軍法處裏隻有高牆和黑暗,這段時間,不斷有犯錯的士兵到這裏接受處分,甚至是關禁閉,久而久之,這幾間營房也被稱為閻羅地,所有人都畏而遠之,進去的人往往沒有什麼好果子吃。
黑暗的房間裏,一名身著軍裝的年輕士兵趴在地上,哆哆嗦嗦,臉上遍布著驚慌和恐懼,穿在身上的拘束衣極大地限製了他的運動能力,那堪比十張牛皮的韌性,讓他從頭到腳都動彈不得,而在他的腦袋後麵,兩根黝黑的槍管始終對準了他,顯然,他已經被作為了危險人物對待。
今天,禁衛軍的幾個營展開例行的越野跑訓練,就在那段時間裏,他趁著天色已晚,想要逃出軍營,可惜還沒跑出幾裏地,就被站在高高的觀察哨上的士兵首先發現,隨後被人抓了回來,五花大綁。
禁衛軍軍令如山,連軍官都是一視同仁,所以他也知道,今天他闖的禍有多麼大...
軍法處長忠和坐在房間的主位上,看著坐下那位滿臉驚恐像的逃兵,一時犯了難,要是單純的違反軍規,關關禁閉或者隨便賞幾鞭子,這些還都好說,一旦涉及到了人命,饒是鐵麵無私的他,也不得不仔細斟酌起來,思來想去半天,也沒有什麼結果,隻得派人去請示最高長官葉開。
“砰!”
房門被人從外打開,一排荷槍實彈的警衛兵魚貫而出,隨後葉開走了進來,沉重的腳步聲讓趴在地上的人頓時嚇得魂飛魄散,心裏想著是不是行刑的憲兵隊到了。
“統製大人,您終於來了。”
看見葉開到了,苦等半天的忠和暫時鬆了一口氣,趕忙從座位上站起身來,騰個地方,不過葉開根本沒有要座下的意思,依舊站在原地。
“怎麼回事?”
瞥了一眼地上那嚇不成樣的人,葉開板著臉問道。
“今天傍晚時分,值班的崗哨發現一個逃兵,隨後憲兵隊追了半天,終於抓住了...”忠和詳細地敘述整個過程,葉開聽著聽著眼神越發的凝重,心中的那絲僥幸落了空,看來果然還是有不開眼的人撞到了槍口上。
“良統製,這是逃兵者的身份資料,剛剛從禁衛軍檔案處調了出來,您過過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