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鬧出這麼些人命案子,你們也不怕朝野震驚,大禍將至!”
奕-劻的訓斥不留一絲臉麵,全盤否定,緊跟著就是一道措辭嚴厲的諭旨。
步兵統領、民政部侍郎毓朗被革去了所有職務,圈禁家中,而身為尚書的善耆也被停職,就地移交權力,話音剛落,兩人自然反應激烈,剛要起身申辯,就被奕-劻的一句話當了回來。
“你們這是要抗旨不遵嗎?毓朗,善耆你們已經惹下了滔天大禍,要不是看在你們是皇家的份上,小心各自腦袋!”
兩人的瞬間僵住了,而奕-劻原本的謹慎本分也消失不見,他衝隨行的人員厲聲命令道:“來人,摘了他們的頂戴花翎!”
就這樣,兩人的頂戴被奕-劻拿掉,而周圍的巡警誰也不敢上前,這可是聖旨,他們誰敢說一個不字。
“把罪臣毓朗押回府中,嚴加看管,非令不得出。”
毓朗被人帶回了府中,喪失一切職務的他不僅失去了人身自由,甚至連最起碼的尊嚴都蕩然無存,他以後的生活將形如軟禁,在朝廷下一步命令到達之前,這樣的生活還會持續,甚至會更糟。
善耆留在原地,並沒有馬上離開,暫時免去職務的他,同樣顏麵掃地,麵前還有幾千名巡警,可都眼睜睜的看著,沒了指揮上司,他們也不知道接下裏該怎麼做。
當然,上司一定有,而善耆本就不堪的顏麵,還會接著往下掉。
“把所有步兵衙門裏的人都放了!”
奕-劻指著麵前的被逮捕士兵,直接發號施令。
“慶王,那些可都是首逆分子,放不得!”
善耆的話奕-劻根本不屑一顧,他轉過身來,冷聲說道:“肅親王,你是在給老夫說笑話吧,首逆分子皆以伏法,哪還有什麼放不得?”
善耆頓時浮現出一臉羞怒,前者的言下之意十分明確,就是指著善耆的鼻子罵道,順帶著還有毓朗。
“慶王,放了這些人,本王看你拿什麼給朝廷交待!”善耆氣惱的大聲道。
“交待?”奕-劻不氣反笑,“你二人惡令彈壓,致使數十人殞命,震驚朝野,現在你們雙雙免官,隨後若有嚴懲,這就是對全天下人最好的交待。”
“你!”
善耆氣得說不出話來,臉上不斷抽搐。
“朝廷命老夫全權處理,肅親王還留在這裏,是嫌丟人丟得不夠?”
善耆咬牙切齒,大袖一擺,直接離去。
氣走了善耆,奕-劻冷笑了幾聲幼稚,接下來的行動就更加肆無忌憚,既然民政部尚書和侍郎都雙雙落馬,他馬上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接管民政部。
有了巡警署,再加上步兵衙門,京城的防務大權將徹底落在奕-劻的手中。
然後,他就可以繼續落井下石,派人大肆宣揚毓朗和善耆的血腥行為,通過操弄輿論風向,把這份得之不易的權力鞏固的更深。
奕-劻的計劃滴水不漏,每一步都走得很精確,後手出招的人的確占有一定優勢,他是這樣想的,而葉開同樣是這麼考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