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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慶王,就是那個近來名滿京城的歸隱將軍?”
徐世昌看了看奕-劻,小心斟酌著問。
“歸隱將軍?菊人也太小看這個良賚臣了。”一提到良弼這個名字,奕-劻氣的直咬牙,“他明麵上說是的歸隱,實則以退為進,積攢籌碼,把老夫當成過河卒啊,這兩年來擺布朝廷,弄得不亦樂乎,全天下人都被他誆的團團轉!”
奕-劻說的這,頓了一下,猛拍大腿,好像他才是忠君良臣。
“說到這,本王想起來了,就是這個良弼指使楊度等人,頒布了一個《內閣官製》,有了這官製,老夫處處掣肘,不僅幹事要看資政院的臉色,就連載灃也要壓本王一頭,哼,此官製擺明了就是對付本王的。”
提到新官製,奕-劻的怒火越積越足,按照他之前的設想,內閣總理原本是大權獨攬,相當於另一個監國,但此新官製一出,就如同一把大鎖,把他的手腳鉗的死死的,說到最後,奕-劻幾乎是嘶聲喊道,滿臉的皺紋顫抖,簡直是氣惱至極。
“竊國者!良弼也!”
“慶王息怒....”
看到奕-劻情緒略顯失控,徐世昌急忙安撫到,這麼多年來,他還從來沒見過奕-劻如此失態,從北洋練兵的時候,徐世昌就對這位綿中帶針的鐵-帽-子-王印象深刻,後者最擅長打政治太極,在大清的官場上曆來遊刃有餘,不過,現在在看他的模樣,簡直像打到了鋼板。
“世昌這才出京兩年,慶王竟然碰上這個厲害的人物,嗬嗬,不知這良賚臣究竟是什麼來頭,竟讓慶王如此忿惱?”
徐世昌很清楚,這個良弼絕對不會是單槍匹馬,任何人,要在大清的官場站穩腳跟,甚至是成為一方巨擘,那身後必然有一個龐大的政治集團,他問來頭,也就是在問此人的靠山是誰,或者更為直接的說,他為誰賣命?
“這個良賚臣不會是載灃的人吧?”徐世昌緩緩坐下,問。
奕-劻喘了兩口氣,算是平息了一下激動的情緒,看著眼前的故人,似乎遇到了難得的傾斜對象。
“一開始,本王也跟菊人你想的一樣,良弼是他在載灃的人,設想一下,載灃身後若沒有其他人幫忙,豈能在短短一年之內,流放陳璧,趕走鐵良,逼死那桐,讓整個軍機處分崩離析,成了他載灃的一言堂?所以,這個良弼必然是載灃的人,不過...”
說到這,奕-劻搖了搖頭,眉頭皺著,“本王錯了,良弼確實幫了載灃大忙,卻不是載灃的人,資政院彈壓軍機處,請願民眾圍攻醇王府,這中間,良弼可是一點力沒有出,載灃水深火熱,這個良弼居然和本王做起交易來,最後逼得載灃不得不交出了大權,這一點本王看的清清楚楚,所以,說他是載灃的人也牽強,他幹的這一切,究竟為何,本王到現在也沒弄明白!”
這個問題在奕-劻心裏憋了很久了,一個做事不為目的的人,是不可能把所有人擺弄的夢裏霧裏,把所有事做的精密如絲。
“天底下還有這一號人物?”
聽了奕-劻的講解,徐世昌也大幹稀奇,不經意間,麵色微微凝重下來,如果不是他出任東三省首任總督,這兩年不在京城,不然,1他到真的想見識見識這位神乎其神的良賚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