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慣例,大人得到兩江總督署迎接,到了晚上,還有接風宴,屆時,藩台,道台,臬司,巡按,提督都得到場,說祝酒詞時,大人應該第一個說話...”書吏挨個提醒道。
這些福順心裏清楚,如果下午到,現在就得好好準備一番,最起碼要帶些禮物前去,往後共事時,也好說話。
不過,他要準備的,還遠遠不止這些,幾天來,福順一直掛念在心。
擺了擺手,他衝書吏吩咐道:“本將軍知道了,你下去準備吧,正午之後,再過半個時辰,擺駕兩江總督署,記住,帶幾件珍稀玩意。”
書吏應聲而去,福順左右敲了敲,一個人走進了內房,打開抽屜,從最底下拿出了一頁薄紙,上麵用工工整整的寫滿了電報小字,來自千裏之外的京城。
“良弼就任督職,汝在江寧,切多留意,此人心機深沉,恐有大逆,如遇事端,無論巨細,汝務必報來,勿使京城萬急。”
電報的落款,赫然寫著******府,毫無疑問,這是奕-劻以私人身份向他派發的,上麵的內容雖然很簡潔,但福順卻並不愚鈍,這是要他監視未來的總督良弼,官場上的事他曆來清楚,寫這樣的一份電報意味著兩人的關係,屬於政敵性質。
“良弼,就是那個近來聲名鵲起的良賚臣?”
福順和葉開萍水相逢,連麵都沒見過,仇讎更談不上,不過名聲再大,也抵不過奕-劻的一封電報,而他和奕-劻之間可是有莫大的關係,算得上慶記公司的一員。
“這個良賚臣究竟何許人也?”
盯著電報紙,福順越發好奇,什麼樣的人竟能讓總理再次掛念,當然,肯定不是上麵說的“心機深沉,恐有大逆”這麼簡單,這些都是過場話,不經意間,福順有了一絲期待。
搖了搖頭,點上蠟燭,福順把電報扔到火盆裏燒掉,然後拍了拍身子,若無其事的走出門去。
“大人,轎子備好了。”
時間很快就到了,衙役,書吏,紛紛而出,跟隨在福順周圍,在轎子後麵,還差人抬了一個大箱子,這就是所謂禮物,裏麵想必不乏黃白之物。
“走吧”
福順喊道,然後踏過府門,向轎子走去,隨從前呼後擁。
依仗剛出府門,迎麵便撲上了一陣快風,不遠處,有人騎著兩匹快馬,正疾馳而來。
(又斷了二三天,滑瀝瀝打滾道歉,orz,最近被新書上的瑣事煩的太狠,不,簡直操碎了蛋,額,不管怎麼說,老書不會太監,也不是見異思遷了,清末過了半,不得不為完本之後考慮啦,到時候,希望新書也能受到大家的關注,滑瀝瀝拜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