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讓他出名還是1905年的“大鬧公堂會審案”,起因是租界巡捕尋釁挑事,釀成了一連鎖的衝突,最後造成了洋人和華人之間緊張對峙,全滬罷工長達半月之久,虞洽卿作為商界代表,遊走於官商之間,幾番遊說下來,硬是讓租界當局低頭道了歉,縱觀一百多年租界史,這樣的人絕找不出第二個,在其六十大壽時,法國總領事特地以一條街道改成了“虞洽卿路”,以華人名字命名的街道隻有兩個,一位是朱佩珍,而另一位就是這位大亨虞洽卿了。
當然,葉開這次拜訪,可不是衝著他的傳奇性去的,自有正事要拜托這位大亨。
虞洽卿的府邸位於租界,高門大院,並不難找,葉開沒有驚動其他,隻和張嘯光兩人上了門。
表明來意後,虞府施以最隆重的迎接。
“總督大人登臨,鄙府蓬蓽生輝,大人,這邊請。”
虞洽卿匆匆忙忙下樓,他得到消息時,幾乎以為管家報錯了,直到見到真人才誠惶誠恐,之前他是見過的。
“虞老板,本督貿然來訪,叨擾了,叨擾了。”
“哪裏,哪裏。”虞洽卿邊走便說,“良督鎮守東南一隅,勞苦功高,虞某敬仰的很。”
“實不相瞞,本督這次來,是有要事請教虞老板。”
虞洽卿當即領悟,屏退了其他人,把葉開專門請到了茶室。
“良總督請坐。”
虞洽卿拿手指了指,順便差人送上了熱茶。
二人坐下後,葉開這才有功夫觀察虞洽卿,他黑卦長衣,裝扮十分考究,腦後沒有辮子,頭上微微謝頂,盡管臉上有些許皺紋,但精神頭卻很足,不像是那種斤斤計較的小商家。
“多謝虞老板了。”
葉開順理成章的坐下,虞洽卿擺了擺手,一旁的下人依次退下,這應該是他們早就有的規矩。
“虞老板生意做得如何?”
“微薄產業僅供家眷夥計勉強度日而已。”虞洽卿很謙虛。
葉開笑道,“若虞老板都隻是勉強度日,那本督真該叫食不果腹啊。”
虞洽卿亦笑,“勞良督掛懷了,一切都好。”
“股票風潮席卷全滬,虞老板似乎未受波及啊?”葉開同樣笑眯眯的道,“據我所知,虞老板業下也有一家字號錢莊。”
“鄙人對錢莊涉足不深,所以..股票買的不多,之所以未受波及,純屬僥幸。”虞洽卿道。
“哦?這樣啊..”葉開搖了搖頭,半笑道:“本督初到上海,就碰上了這麼一場大災,真是令本督大感意外,虞老板你不知道,要是治不好災,本督可是要掉烏紗帽的啊。”
“依我看,良督碰上的是人禍。”虞洽卿忽然道。
“哦?人禍?怎麼說?”
談了這麼久,葉開總算找到了突破口。
(國慶七天假,不出意外,絕不大部分時間應該在碼字了,大家什麼安排?旅遊見網友吃大餐約炮什麼的叫不要說了,鬧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