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弼最為可惡!”
“...“
提到良弼,又有人接二連三的站了出來,大聲痛斥。
這些人中,最痛恨的自然要數奕-劻,他可是被這個良弼耍了團團轉,不過,今天他卻不想多提此人。
“今天是迎接袁慰亭的日子,咱們不提這些,不提這些。”
奕-劻唯恐這氣氛被突如其來的“良弼”帶歪了,然而,話題還是不可遏製的向那裏滑去,偏過身,奕-劻衝袁世凱說道:“慰亭啊,良弼以及這兩年發生的點點滴滴,稍下我在跟你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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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的一脆響,一道肉痛的聲音,在屋子內陡然響起。
拍案而起之人,正是宴會上一直引而不發的奕-劻,而對麵,是他期盼已久的袁世凱。
時至傍晚,眾人散去,兩人這次關起門來說話。
“都是這個良弼,讓老夫險些丟了半生的經營!”
這三年來,一樁樁,一件件,奕-劻每每說起,內心都泛了一股沉沉的痛意。
“不誅此人,老夫枉為人君!”
痛到深處,恨到極處,奕-劻這才忍不住大力拍桌,手心如火一般燎過,桌子都在“知更知更”的抖動。
“看來,這個良弼果真是個不一般的角色。”袁世凱淡然的說道。
“何止是不一般,簡直是惡煞轉世!氣扼我也!”奕-劻臉上青紅不定。
“王爺莫急”
“如何讓我不急,好不容易把他趕出了京城,又鬧出了數不清的亂子,先是招惹洋人,倒逼本王出錢,而後又勾結資政院,要罷免本王,半個月前,他私自抓了江寧將軍福順..而眼下又對張勳的巡防營虎視眈眈,其欲無邊,毫不滿足!”
“慰亭,你說該怎麼辦!”奕-劻氣急敗壞地問道。
“王爺,白天的話,我可不是胡說的。”袁世凱道。
“哦?”奕-劻有些詫異。
袁世凱直截了當的說道:“良弼的依仗無非是禁衛軍,不去掉這把架在脖子上的刀,王爺何時能安?”
“你說對禁衛軍下手?”
奕-劻一愣,旋即猛地搖了搖頭,“你說的這個道理,我豈會不知,本王早試過了,這兩年,無論未必還是利誘,禁衛軍的人就是不鬆口,也不知道良弼使了什麼妖法,他們這麼聽信他!”
袁世凱笑了笑。
“慰亭願意替王爺試一試。”
“你要試?”奕-劻看了他一眼。
“嗯,不敢有萬分的把握,總要試一試才行。”袁世凱道。
奕-劻想了片刻,點頭,“好,慰亭,你要是成功了,本王就和你共治天下。”
袁世凱沒說話,欠身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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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辦好了?“
“辦好了,袁大帥。”
“嗯,你下去吧。”
袁世凱遣退此人,緩緩吸了一口氣,自然自語了一句,“從明天開始,就會一會這個良弼,還有禁衛軍。”
良弼是誰,袁世凱豈會不知,他雖然人在海外,但一雙眼睛可無時無刻不盯著國內,他靠軍隊發家,軍隊的弱點和優點,他一樣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