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世凱早就打好了注意,搞政變,他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此事需要當機立斷,奕-劻沒有猶豫,點頭答應。
“慰亭,成敗皆係於你一人,不可有失。”
“王爺放心,良弼一死,大勢已定,這天下都是王爺的。”袁世凱道。
“錯,是你我二人的。”
奕-劻刻意說的大聲,仿佛這樣才能表達他的感激之情,片刻後,他問道:“什麼時候動手?”
“在等一會兒,半夜行動,齊都統,先帶兵靠近北京城,什麼時候國璋到了,就是動手的時刻。”
“好”
眾人分頭行動,有人出門,有人坐下,隻等著夜幕降臨。
約莫二個多小時後,外麵忽然有人通報。
“王爺,王爺,攝政王到了。”
“載灃?!”
眾人皆是一驚。
奕-劻皺著眉頭,“載灃怎麼來了?”
自內閣成立以來,載灃已經很長時間消失在公眾的視野,似乎包括奕-劻在內滿朝文武,都已經習慣了他失勢的現實,然而,偏就是這個夜晚,載灃忽然而至。
原始卡不光驚訝,還有一種隱隱的擔憂,怎麼就這麼巧?
“請他進來”
奕-劻擺擺手,還是把讓載灃進了府,後者雖然不掌權了,但名義上還是大清國的‘元首’,總不能拒之門外吧,而且,越到這個時候越要做出一副一切正常的假象。
載灃來了,袁世凱等人自然回避。
“監國攝政王到!”
一聲高喝,載灃被迎了進來,來時身著一件藍底長衫,頭戴瓜帽,樣子很是低調,好久不見,他蓄起了胡須。
“慶王”
載灃進了門,什麼禮數也沒做,站在奕-劻麵前低喝了一聲,臉上像敷了一層寒霜,怒火引而未發。
“我已讓權,你何必苦苦相逼!”
聞言,奕-劻大驚,差點沒喊出來,苦苦相逼?難道走露了風聲?反觀載灃,他始終直直的站立著,顯然是來興師問罪的。
“攝政王何出此言?”奕-劻強作鎮定,實則後背已經起了一層汗滴。
“何出此言?”載灃冷笑,“今晨宮裏彙報,說皇上自打吃了午飯,就一直喊肚子疼,整整疼了一下午,太醫診斷說膳食裏被下了毒,雖然食物大多都嘔了出來,但病情卻不見好轉,隆裕急忙召我進宮,直到現在,皇上都沒醒過來。”
“有這等事!?”
聽完載灃的話,奕-劻驚訝的大叫,這倒的確不是裝的,他這一天,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晚上,當然不知道宮裏發生了這麼樣的大事。
“謀害皇上,真是聳人聽聞!聳人聽聞!”
“隻怕是賊喊捉賊!”載灃大喝一聲,隱有失控的趨勢,“我兒若有閃失,你該當何罪!”
“我..我..謀害之人不是我。”奕-劻覺得百口莫辯。
“你身為總理,就是這麼輔弼皇帝的?”載灃言語咄咄。
“我怎敢謀害皇上?”奕-劻把手一撒,一副無奈到了極點,悶頭在屋子裏圈圈轉轉。
“你們慶王府覬覦皇位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奕-劻,你打的算盤好生厲害!”
“....”
....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說個沒完,反倒是帷幔後的袁世凱,急得團團轉,離政變的期限越來越近,怎麼就突然出了這個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