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了這段話後,章守業定定的瞪著譚慶元,身子卻是微微一斜,然後章守業的身後便有懂顏色的獄卒大步上前。
像是討好的衝著章守業堆了個笑臉,然後那獄卒就從身上摸出了鑰匙,將關押著譚慶元的牢房給打開了,然後還笑嘻嘻的衝著身邊等候的章守業攤了攤手,做了個“請”的姿勢。
章守業看也不看那獄卒,直接就從牢房門口走了進去,一麵走進譚慶元,一麵還低聲喝道,
“哼!譚慶元,我章守業告訴你,你的命數就到今天了!”
聽了章守業的話,譚慶元哈哈大笑起來,一麵大笑,一麵還抖動著手腕上的鐵鎖,衝著步步逼近自己的章守業揚聲說道,
“哈哈,章守業,我譚慶元也老老實實的告訴你,你這黃毛小兒想要折辱我,那是沒門!”
麵對譚慶元滿臉的不屑,章守業則是滿眼的自得,口氣之中滿是威脅的意味說道,
“是嗎?那今天我章守業倒是要看看,是你譚慶元的這一把老骨頭硬,還是我章守業手中的那些刑法更硬!”
“哼!我譚慶元一生戎馬,還會怕你章守業這麼一個黃毛小兒嗎?哼!”
譚慶元看著章守業一步步的走近自己,並且雙眼之中滿是寒光,忽然一個冷哼,然後就用著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用著那一隻戴著鐵鎖的手臂探進了自己的懷中。
一通摸索之後,隻見譚慶元手臂一揚,便有一樣褐色的藥丸被譚慶元從懷中摸出。
“快,給本帥奪過他手裏的東西!”
看到譚慶元的動作,章守業知道,譚慶元一定是從懷裏取出了毒藥,打算在自己對他行刑折磨之前自行了斷,於是一麵大步上前打算搶奪那藥丸,一麵也高聲呼喝著身邊的隨從一同上前幫忙。
雖然章守業已經足夠的眼疾手快,可是他的動作卻還是比譚慶元慢了那麼一步。
等他快步來到譚慶元的身邊侍,譚慶元已經迅速的將手中的藥丸塞進了嘴巴之中,然後大力那麼一嚼,藥丸便被譚慶元給統統吞了下去。
“吐出來,你給我吐出來!”
看到譚慶元竟然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將藥丸吞了下去,章守業不由的怒氣衝天,抬手便卡住了譚慶元的咽喉,打算伸出手指卻將那藥丸給摳出來。
對於章守業的動作,譚慶元絲毫不躲不閃,任由章守業抬手卡主了自己的咽喉。
在章守業的鎖喉之下,譚慶元仍然堅持低喝出聲,雖然那聲音聽上去有些哽咽和無力,可是言辭之中,卻仍然是充滿譚慶元慣有的霸氣和強勢,
“哈哈哈哈……,我譚慶元絕對不會死在你這黃毛小兒的手上,你家那個不長眼的死老頭,命中注定該要亡在我譚慶元的手上!而你這個章家的小子,也注定了不能夠親手取我性命為你那愚忠的死老頭報仇了,哈哈……”
然後譚慶元的話語還沒有完全說完,那笑聲也還沒有完全的笑完,隻見口唇邊緣就有暗黑色的血液緩緩流出,落在了譚慶元身上的囚衣上,也落在了章守業卡著譚慶元喉嚨的手掌之上。
然後譚慶元便在章守業愕然的目光注視中,腦袋一歪,身子頓時也失去了所有的氣力。
“譚慶元,譚慶元!”
看到譚慶元在自己麵前口唇流血,雙眼閉合,章守業緊張的大聲呼喚,可是譚慶元卻已經再也沒有力氣回答他。
章守業無奈的微微鬆手,後退,眼睜睜的看著譚慶元的身子失去了唯一的支撐,“噗通”一聲便跌倒在地上。
“大人,這個逆賊已經死了。”
那緊跟在章守業身後一起走進牢房的獄卒快步上前,抬手探了探譚慶元的口鼻,半晌之後才抬眼對著身邊滿眼驚詫的章守業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