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其說是婚禮,他們倒覺得是“昏你”!
像兩顆呆瓜一樣,傻笑著接受朋友親戚的祝福。新郎的紅發雖然刺眼,但滿室的喜氣,賓客們不以為意。
唉——同時幽幽歎氣,兩人對望一眼,微慍的目光一致射向滿場團團轉的何鏡雲。
“洛爾比結婚時不是這樣的。”紅發新郎側首看看手臂上吊著的美豔新娘,既新鮮又困惑。
“別問我,我沒經驗。”聲懶氣弱的新娘雙目無神,昏昏欲睡。
全場百分之八十九的人,他們不認識;百分之六的人,他們臉熟;而剩下的百分之五,要麼是同事,要麼是鄰居。
“杜瓦,我們逃吧!”新娘有氣無力地慫恿。
“好呀!”新郎一派讚同,婦唱夫隨。
“逃之前,和我合張影吧,美女!”突兀的女聲插入兩人的低語。
“時衣!你總算來了,我還以為你嫌吵不來呢!”新娘見到好友,精神恢複了些。
“新婚快樂。”危時衣仍是一派悠閑,身側,一位魁梧高大的男子伸手與杜瓦交握,祝福。
“謝謝。”收到男子眼中的祝福,杜瓦頷首回謝。
“要我介紹嗎?”危時衣見兩位頗有惺惺相惜之意,調笑看向同來的男伴。
“不必。”男人間的對話,不容女人插嘴。魁梧男子看他一眼,搖頭。
“你說的。”聽男伴不以為然的口吻,危時衣紅唇一歪,不理他,拉過何涵煙道:“喂,今天大喜,我可以摸你老公的頭發吧?”
“不行。”新娘一口拒絕。
“最後一次,我保證以後再不摸了。”危時衣舉右手放在側頰,如小學生起誓。
“不幹呀!去摸你自已的男朋友。”嬌豔的瓜子臉視若無睹,不理好友的請求。
“喂,好歹看在我在混濁的氣息中為你帶來一絲清新,你就給我個麵子。”看她剛才死氣沉沉的樣,人家會以為這兒辦的是什麼呢。
“嗯……真的最後一次?”何涵煙斜視好友,承認她的到來確實讓她精神了點。
“真的。”危時衣點頭。
“不騙我?”
“不騙你。”
“你的男朋友不會有意見?”以她目測,魁梧男子至少有一米八五以上的高度,比杜瓦還高呢。
“他能有什麼意見。”危時衣一派輪不到他管的輕鬆。
“好,最後一次滿足你。”這麼多年的好友,她好奇什麼她可是清楚得很。
“阿力嘎哆——嗚!”吻吻她滿是粉的細致小臉,危時衣雙眼發光地走向不知危險臨近的杜瓦。
狼爪一伸,成功摸上柔軟的紅發。笑容尚且掛在嘴角,耳邊已傳來兩聲怒吼——
“你幹什麼?”
“涵煙,她又摸我。”
魁梧男子一手鎖住危時衣蠢蠢欲動的狼爪,一手牢牢鎖定她的纖腰,臉上全是陰霾。
“放手,快放手。這是最後一次機會,你別抓著我啊?”危時衣顧不得慍怒的男友,一心隻想杜瓦的頭發。
俗語說,男人頭,女人腰,摸不得。因為曖昧不清。
趁著涵煙在,她才好放膽摸一摸,這次是最後機會,不摸夠本怎麼行。偏偏她孔武有力的男伴臭著臉,不知發哪根神經。
她要摸……摸……
“放手啊,許、孜、雩!”
懊惱的低叫越行越遠,杜瓦歎氣,將頭轉向笑得一臉諂媚的女子。
“你答應她的?”他不言不笑的臉看不出喜怒。
“最後一次嘛,讓她死心。”新娘笑得像貓咪。
“我真的太縱容你了。”新郎低喃,扯出不怎麼高興的笑,決定不再姑息他的小迷糊。
“你最好啦,杜瓦!”白玉藕臂纏上深灰色的西裝,她喁喁嬌喃。
麵對親密愛人,如果做錯事,撒嬌是最有效的通行證。
事實證明,的確是。
“阿姨好漂亮。阿姨好漂亮。”
在新郎新娘再度陷入嘈雜的思緒時,奶聲奶氣的童稚鈴音越過音波的幹擾,傳入耳中。
誰家的小孩,卡哇依!
原本頭昏腦漲地靠在杜瓦身上,見到一個伶俐可愛的小男孩由遠跑近,何涵煙雙目一閃,精神回來。
見到奔跑的小男孩,杜瓦了然看向遠處一步三搖走來的夫妻。
他們走路真不是普通的慢,兒子都已經被人抱起來猛親猛咬了,他們居然還在五米之外的樓梯上。
“杜瓦,你真慢。”他的兒子快兩歲了,這家夥才結婚。
人未近,聲先到。開口的是走近的男子。
男子灰黃的頭發,俊臉掛著淡淡的笑,隨行妻子的臉上,笑容淡到讓人以為,她不是來參加婚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