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脊堡軍議廳,陸嶽慢悠悠的走進大廳裏,自然而然的坐在主位上坐下,許多人看著陸嶽竟然敢坐在主位上,有些人覺得非常詫異。
更令他們摸不著頭腦的是楊賓玨對待這個年輕人的態度,十分的謙卑。
陸嶽知道自己的布置太過於簡單,如果不趁著這些墮魔教還沒反應過來的間隙,快刀斬亂麻,否則會出現一些變數,他沉吟片刻,下了命令,
“楊都尉,去將鐵脊堡的軍官們都集合起來,下令封閉塢堡吧,我們來個甕中捉鱉,速度要快。”
終於還是有鐵脊堡的軍人被陸嶽囂張的作派激怒了,嗬斥道,“你是何人,好大的膽子,竟敢對楊都尉如此放肆!”
楊賓玨臉色一變,他對那部下嗬斥道,“許淵,住口,還不參見黑金特使大人。”
陸嶽似笑非笑,還是十分讚賞這許淵的,對楊賓玨倒是忠心耿耿,要不是這次有求援調兵使命在身,他倒是很想借著黑金令牌的勢,為自己的家拉攏一點強援。
不過這次,時間太緊張,這墮魔教據點拔除的任務,貌似沒有處罰,陸嶽想著,如果可以拔除,那自然最好,完不成他也隻打算在鐵脊堡停留一天。
“黑金特使?”在場的許多軍官都倒吸一口冷氣,他們難以置信的看著年輕得過分的陸嶽,露出了各種各樣的表情,羨慕,嫉妒,驚愕,不屑,鄙夷,佩服兼而有之。
陸嶽總算知道什麼叫世態炎涼,人心難測了,不過他並不打算和這些人有更多的交往,對於現在的陸嶽而言,他們都不過是暫時利用的工具而已。
陸嶽手指敲擊著桌麵,將那枚黑金令牌放在桌子上,然後他不溫不火的說道,“現在誰還有疑問的,如果沒有,執行命令去吧。”
楊賓玨連忙帶頭應道,“是!”
其他軍官也紛紛反應過來,不一會兒,陸嶽就聽見了軍隊的集結號角聲,他嘴角露出玩味的微笑。,心情十分愉悅,心裏默默的道,
“你們沒想到吧,本少爺有符文係統,任你墮魔教藏得再深,隻要稍稍露出破綻,就無所遁形了,嘿嘿,敢刺殺本少爺,不玩死你才怪。”
大概等了十分鍾,楊賓玨回到軍議廳複命,“大人,全部辦妥了,已經封鎖堡壘,暫時禁止人員進出,不過商旅的情緒有些不安。”
陸嶽從座位上起身,他伸了伸懶腰,看著天色還早,不慌不忙的說道,“不用管他們,對了,記住,現在表現得越淡定的人才越可疑,商旅那裏要盯緊了,還有人員密集的客棧,也要注意重點盯防,好戲才剛剛開始啊。”
楊賓玨看著陸嶽的身影慢慢離開軍議廳,略顯瘦削的背影卻隱隱散發著智者的氣質,甚至,有種神秘的感覺,讓他感覺到恐懼,是的,是一種麵對未知力量的恐懼。
楊賓玨將荒謬的想法驅逐出腦海,跟著陸嶽在鐵脊堡四處閑逛起來。
陸嶽看著已經全副武裝的士卒,卻隱隱皺眉,這些士兵的素質比他在南月城看到的那些士兵還要差,看來烈雲濤所說的軍備鬆弛,不僅僅是南月城一城獨有的,這次就算能將墮魔教據點拔除,恐怕鐵脊堡的軍力也會損失慘重吧?
陸嶽覺得自己的想法有些可笑,他心裏吐槽道,死得越多越好,反正本少爺又不打算為太玄國盡忠,我隻要保護好家人就夠了。
不能怪陸嶽自私,他說到底,沒穿越以前隻是個普通人,他沒有什麼一統天下的想法,甚至如果不是因為家族嫡庶之爭,他恐怕連變強的念頭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