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嶽很奇怪青煙的表現,不過並沒有細問,他頭也不抬的說:
“剛才說的,姑娘應該都聽到了,我不信修靈師的耳力有那麼差,姑娘何必明知故問呢?”
青煙臉色有些慌亂,她聽著陸嶽的話,還以為他看出什麼,心裏巴不得現在就找個理由離開,不過陸嶽的下一句話,讓她又放下心來。
陸嶽拿過呂平幫自己找到的千裏鏡,注意著不遠處河麵上的戰況,他沒注意到青煙的臉色變化,語氣有些無奈的說:
“不過,其告訴姑娘實也沒什麼,這狼群戰術無非就是水麵騷擾,水底殺傷敵軍,一般隻能用在騷擾對方運輸,不過今天迫不得已隻能趕鴨子上架了。”
青煙有些疑惑,她讓自己鎮定下來,然後裝作不經意的問:“陸公子的意思是,你的狼群戰術隻能用於水戰?”
陸嶽放下手裏的千裏鏡,他看著一臉好奇的青煙,說道:
“兵法是死的,戰場瞬息萬變,戰機稍縱即逝,戰術這東西,還是要因勢利導,青煙姑娘請看吧,好戲才剛剛開場。”
青煙還沒明白是怎麼回事,有兩名傳令兵小跑著過來報告,
“大人,吳艦都說都準備好了。”
“大人,呂艦都說已經準備妥當。”
陸嶽沉著的交代了兩名傳令兵一番,“通知他們兩人,行動吧,記住,叫他們都沉住氣,等我的命令。”
兩名傳令兵接了命令,便一路小跑著離開了軍港。
半個時辰後,青煙見陸嶽還是沒有絲毫的動靜,遠處的火光已經衝天而起,她借著千裏鏡看到了天玄軍方的船艦大多數受傷嚴重,陣型散亂,河麵到處都是敵軍肆無忌憚遊蕩的船隻。
“報!地方艦船已經逼近我方軍港,吳艦都請大人指示是否開始行動。”
“行動吧,時機成熟了,此次務必全殲敵軍,不留活口。”陸嶽語氣充滿了自信,他殺氣騰騰的說,“通知呂平,封鎖敵軍後退的生路,爭取讓他們都到河裏去喂魚。”
“諾!”傳令兵領命而去。
青煙有些不確定,又有些難以置信,她滿臉懷疑的問:“陸公子你不會是想用那些海豚艦和輕甲巡遊艦擊退敵軍艦船吧。”
陸嶽語氣充滿了冷意,他看著軍港船閘打開,已經開始行動,他糾正了青煙的話,然後說:“沒錯,不過不是擊退,是全部將其殲滅。”
另一邊,戰不斷被擊沉的艦船讓錢濤心疼萬分,而敵軍越來越接近軍港,更讓他心急如焚,派出去打聽動靜的斥候已經出去十幾人,卻依舊不見絲毫動靜。
“報!啟稟守備大人,特使大人命令打開了軍港船閘,不過輕甲巡遊艦沒有在軍港裏,好像失蹤了,海豚艦也失蹤了。”傳令兵的報告,讓錢濤暗自鬆了口氣,同時也引起了他的疑惑。
“你的意思是軍港現在一艘艦船都沒有了?”錢濤一把攥住了那傳令兵的衣領,他臉色鐵青。
“啟稟守備大人好……好像是的。”那傳令兵嚇壞了,他說話都有些結巴了。
“錢大人,別那麼大火氣。”淩千雲有些看不下去,素聞著錢濤治軍嚴厲,士卒多十分畏懼,今天一見果不其然。
錢濤鬆開了傳令兵,語氣不善的說:“看著郡主大人為你求情的份上,老實交代,軍港的情況。”
傳令兵都快哭了,他吞吞吐吐的說:“啟稟大人,軍港確實一艘船都沒有了,隻有陸特使和青煙姑娘在那裏……”
淩千雲還以為陸嶽又犯齷蹉了,她連忙啐道:“登徒子!”
那傳令兵鎮定了一下精神,有些不好意思的對靈舞郡主解釋道:“郡主大人,請容在下說完,陸公子和青煙姑娘在做一座叫行軍沙盤的東西,並不是你想的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