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聖武道。
“司機。”邪神叫了一聲。
接著,司機按了一個電鈕,從車窗下的地方,各升起一個高腳杯。
邪神又說了一句道:“香檳。”
司機又選了一個電鈕按下去,接著,從座位底下又伸出幾根鋼筋圍成一圈一圈的圓柱,裏麵正放了半瓶香檳,由此可見,這種酒,是她常喝的。
邪神熟練的拿起香檳,從容的為兩人各倒了半杯酒,又放回香檳道:“幹杯!”
“幹杯。”聖武和她一碰杯道。
“我好象有些緊張。”
“今天的氣氛是有些怪。”
“是嗎?”
“你不覺得嗎?”
“或許是我太緊張了。”
“是嗎?你的神經中樞不是都是整人的神經嗎?”
“那你要不要試一試?”
二十幾分鍾,車停了下來。他們幾個出來後,發現,夜暮的黑暗已沁入藍天,亮麗的星辰也代替了緋色的驕陽,大街上車水馬龍,各式各樣的人,衣著爭奇鬥豔,五光十色的燈也把門口裝飾得金碧輝煌。
他們幾位下車後,正要進去,一位保鏢卻在邪神耳朵邊低聲地說了幾句,邪神一點頭,揮手叫他退下了。
幾個人一進去,王翔等人先是一驚,又馬上興奮得有點手舞足蹈了,而邪神幾個人又忙於應酬,好不容易才脫身。
王翔對著擺在二十幾張大桌子上的食物流口水,一手端著盤子,一手猛夾東西,吃得天昏地暗,日月無光,一旁的倩雲、林楓、席慕風從頭到尾都在捂著臉,這可不是為了別的,隻因為實在丟不起這個臉啊!
邪神和聖武各從侍者那兒拿了杯酒,翻著白眼走過來,道:“你別吃撐了。”
王翔頭不抬,眼不睜,話都說不成句了,隻含糊地道:“不會。”他目光直勾勾地看著食物,喃喃地道:“再吃什麼好呢!”
“你餓死鬼投胎啊!”邪神氣憤地道:“喝一杯吧!潤潤嗓子,過一會兒就輪你們上場了。真沒教養,白癡!”
“哦!”王翔接過酒,一氣灌了下去,點點頭道:“好酒。”
不一會兒,就輪到“狂徒”表演了,他們以一首《不碎的夢》讓台下掌聲連連。
這一下,BAB公司的簽約合同,花落誰家終見分曉,主持人邀請“狂徒”再次登台獻藝,可王翔卻突然肚子痛。
“我來吧!”邪神道。
“啊!”
“你?”
其他人不敢相信地問。
“嗯!相信我。”邪神道。
“好吧!試一試。”聖武道。
邪神款款登台,先是對著所有人風情萬種的一笑,拿起話筒道:“各位來賓,親愛的朋友們,王翔先生的魅力你們已經欣賞過了,為他傾倒過了,這一點,不禁讓我這個小經紀吃味,我已得到王翔同意,代他唱這首名為《秘密》的歌曲,請各位欣賞。”
她的聲音,與這首歌並不十分合拍,畢竟這是為王翔量身定製的,不過她有張惠妹的深情又有李玟的魅力,緩道出《秘密》。
這是一場沒有結局的相愛,放棄還是堅持,都是最痛苦的折磨。別再延續,這美麗的錯誤,就讓我在你最耀眼的時刻,一個人帶走所有的傷。
冷眼看淡繁華,素手揮別牽掛,我為自導自演的離別,準備了無數的淚。午夜的風,吹幹淚,吹亂思緒。想你,就完成我人生最重要的事。
常恨往事太甜,才會像火,一寸一寸燒著心,不能到街頭買醉,酒醒後注定還是空,鎖緊了唇角、眉頭、心懷。
這場情愛沉淪,是你我唯一共同的秘密。
她唱完後,深情地望了一眼聖武,那眼神包含了很多、很多。似乎就隻那麼一眼,她就無限滿足了。
若無其事的傻傻地笑著,其實,她已聽不見雷動的掌聲,也看不見別人對她笑,腦海中一片蒼涼的空白。
她笑著下台,見侍者捧來電話,她又漠然拿起,聽著電話那頭,傳來的聲音。
“阿神,我就在外麵,該回家了。嘟——嘟——”
她放下電話,還在微笑,越過人潮,無聲地消失在這喧嘩的地方。
街,冷冷的,停了一輛車,當涼風吹動她的衣裙,她隻是麻木地抱著胳膊,腦海中已不知什麼是冷了,隻不過,是風吹來的習慣而已。突然,她又想起那天,聖武為她披上的衣服,那種情意的回味又溫暖了她的心。
車上,下來一個紳士打扮的老人。嚴苛的五官,眼眸如冰,還頗硬朗的身體,手中還握了個手仗,此人正是東方冷君,邪神的爺爺。他不說話都可以感受到那種無聲的威嚴,或許邪神的氣質正遺傳自他。
“爺爺。”邪神道。
“嗯!走吧!”冷君道。
邪神無奈舉步,卻被另一個聲音打斷。
“等一下。”聖武叫道。
“阿武,你快走吧!我們之間結束了,你快走吧!”邪神撲上去攔住他道。
“不行!”聖武道。
“你別再纏著我了,走吧!我叫你走,別理我了。”邪神大叫。
就在此時,冷君對手下道:“扶小姐上車。”
兩個手下拉住邪神,僅一推,就把聖武推倒在地上,別看他會劍道,可沒有兵器,冷君身邊的這兩個人又不是泛泛之輩。
聖武坐到地上,手中卻抓住了邪神的一隻手套,他很不甘心地爬了起來,正要出去,卻見邪神對自己揮揮手。
邪神給手下兩耳光,道:“拿開你們的手,我自己會走。”
那兩個人堵在聖武前麵,任他踢打都沒有任何反應,什麼感覺也沒有。
邪神上車後,冷君不動聲色地道:“難道你選中的就是這個笨蛋嗎?你比你姐姐要優秀得太多了,可為什麼眼光卻沒有你姐姐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