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第一章 桑拿館四男(1 / 3)

不聽話?扁你哦!(寧悠然)

楔子

陳耳東是個老實本分的學生,至少他自己是這麼認為的,學習認真努力,雖然不是門門得優,但是門門及格他還是做到了;作風正派,不抽煙不喝酒不迷網遊不愛泡妞(主要是他看上的人家看不上他,看上他的他看不上),脾氣溫和從不與人結怨。

所以這樣的老實人,在周末晚上從家教的學生家裏回家的路上,聽見有人喊救命,本能地想要繞道走也是可以理解的,畢竟他手無縛雞之力,手機又剛好沒電了,除了繞道走外沒有別的處理方法。

嗯,這個地方也不算太偏僻,呼救者還是很有可能引起別人的注意的,畢竟不是每個人都像他一樣手無縛雞之力又手機沒電,想到這裏,陳耳東很心安理得地走了。

“喂,你還是不是男人?”一個聽起來就很囂張的女聲響起。

“啊?”陳耳東一回頭,隻見一位頭紮馬尾,上身穿綠色小背心,下身穿牛仔七分褲,腳上穿著慢跑鞋的女生很不讚同地看著他,是他喜歡的青春活力型,陳耳東的心髒忍不住加快了心律,以歡迎這個午夜的驚喜。

“我……”

“真沒用。”女生撇了撇嘴,便往發聲處跑過去。

她去見義勇為了,但是她一個弱小女子怎麼會是窮凶極惡的歹徒的對手呢?就在這個時候,英明神武的他出現了……

“救命!”這次的救命聲更加淒冽,不過好像是個男人的聲音……怎麼受害者還有一個男人嗎?哦,簡直是太可怕了,剛踏出了一步的陳耳東又把腳縮了回來,陷入了天人交戰中……究竟管是不管呢?管的話他會有危險,不管的話……他良心上又有點過不去,而且讓他心動的美女也不是每天都能遇到的,再說了,人家小姑娘都出手了,他這個男子漢大豆腐,也不能表現得太丟男爺們的臉不是?

想到這裏,丹田一股熱氣直衝腦門,拚了,這事兒他管了!

“歹徒聽著!我已經報警了!警察馬上就到,你不要傷害……”陳耳東一邊喊著口號,一邊衝進黑影裏。

隻見一個有可能是受害者的女士抱著包驚魂未定地站在一旁,剛才的那個女生,正騎在一位身穿黑衣頭戴麵具的人身上猛捶。

“警察來了嗎?警察叔叔救命呀!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受害者二號”哭喊道。

公元二零零五年八月十九日,H工業大學六號樓一零七室的全體成員都提前來到了學校,這天對於他們來講,是一個極為偉大的日子。

陳耳東揉了揉有些隱隱作痛的牙齒,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終於,終於能夠像是一個真正的大學男生一樣做一件很偉大的事了!

晚上九點鍾,滿月掛在空中,發出萬丈光芒,在這種光芒的指引下,凡是狼類內心莫不是騷動無限,H醫科大學的六號樓六樓的某個窗口後,隱隱出現四隻興奮的狼影……

“看到沒?看到沒?”狼乙宋靳陽用力地推搡著霸著高倍天文望遠鏡的狼甲陳耳東。

“沒看到,還沒看到。”陳耳東舔了舔嘴唇,“隻看到幾個身材一般的。”真是太、太、太腐敗了,怪不得六樓的幾個家夥一副津津樂道的樣子呢。

“瞧他那下流的樣子,肯定是看到好料了。”狼丙李牧一掃平日兄友弟恭的假麵具,用力擠。

“哎呀,別擠嘛,老大,等下你看完就給我看。”狼丁吳兵笑嘻嘻地說道。

“我還沒看到呢,沒看到……”其實是沒看夠,“理科學校美女少呀,都是一些C級或者是B級的,我哥們在師大,每天都爽死了。”

“切,別拿理科學校跟美女如雲的師大比。”宋靳陽踢了他一腳。

“六樓可真舒服,蚊子也比咱們樓下少多了,真是同人不同命呀。”吳兵見短時間內卡不到位,索性坐到了床上,“惡,這幾位老兄是不是從過完年起就沒洗過被子呀,床上臭死了。”

想來他們真是命苦,被分配到了該死的一層,整天隻能看著樓上的兄弟們吃香的喝辣的不說,他們樓底下還是熱水房,隔熱又不好,整天向上傳導熱氣,又是東廂,一天到晚地見不到陽光,加上蚊蟲不斷擾襲,他們的日子過得呀……偏偏同學們不知道他們的辛苦,叫他們——桑拿再舒服也不能天天桑拿呀。

“你就將就點吧,為了借他們的寢室一天,你知道我說了多少好話?”李牧道,“六零五可是風水寶地中的風水寶地呀,對麵的六零五裏,住著的可是穆心蓮,穆心蓮你知道嗎?班花、係花、院花、校花級大大大美女,她們寢室的其他女生也是頭臉整齊的漂亮美眉,傳說中的美人窩哦。”

“你得了吧,論功行賞也輪不到你,如果不是老大英明神武先跟六零五的人套交情,又借了天文望遠鏡,咱們能有這樣的好日子過嗎?”吳兵的馬屁拍得啪啪地響,陳耳東聽得好不受用。

“算了吧,人家別的大學生現在都在交女朋友,手腳快點的都在校外同居了,就咱們還在偷窺的初級階段。”宋靳陽翻翻白眼,忽然覺得自己沒勁得很。

“MD,難道他們平時過的就是這麼腐敗的生活嗎?穆心蓮,穆心蓮呀,她現在就在窗口。”望遠鏡處傳來一陣狼吠。

穆心蓮這三個字就像是激素一樣地打到了其餘三個人的身上,望遠鏡旁展開了一場混戰,等他們再次透過望遠鏡往前看時,穆心蓮已經不見了。

“老大你騙人!”望著已經拉上窗簾的窗口,李牧失望地說道。

“不會呀,我剛剛明明看見……”宋靳陽忽然猛抽了一口涼氣,“啊……”

“怎麼了?老大?”

“有人拿望遠鏡往咱們這邊看,我們是不是被發現了?”

“就算是被發現也沒關係,她們隻會找六零五原來的那幫雜碎。”

“啊!怎麼會是她!”

“老大,你又怎麼了?不想讓就直說……”

“我、我不看了,你們看吧。”狼甲慌慌張張地退後,將寶貴的位置讓了出來,餘下的三隻狼為了卡位,又展開了一場小範圍的“動手動腳”。

“外麵又有人偷窺!”剛剛說要到窗口透氣的穆心蓮一邊說一邊嫌惡地關窗拉窗簾,那些男生究竟在想什麼?偷窺就那麼好玩嗎?在學校裏遇見時一個個都風度翩翩的,怎麼私底下這麼齷齪。

“什麼?他們還沒被教訓夠嗎?”陸瞳走到窗前,“拿望遠鏡來。”她單腳踏在方凳上,秀目圓睜,目光犀利堅定,恍若古代女戰將重生。

“望遠鏡在此。”王曉送上望遠鏡。

“哼……果然是在偷窺。”調好望遠鏡的焦距,對麵樓上的幢幢狼影盡入眼底,“好像不是原來六零五的人,是一群生麵孔。”

“不管是生是熟,一律殺無赦!”

“這樣不好吧。”穆心蓮期期艾艾地說道。

“沒什麼不好的,這些男生從基因裏就是壞的。”馮靜推了推眼鏡,冷笑。

“王曉,馮靜,明天分頭抓人!”陸瞳下令。

“是。”王曉跟馮靜的臉上,露出期待的笑容,自從她們除淨狼蹤之後,好久沒有出動了,手還真有點癢了呢。

“今天白天我省大部分地區仍會被低壓槽控製,天氣以濕熱為主,也就是俗稱的桑拿天,專家建議注意補充水分與鹽分,盡量減少外出活動……下麵播報我省主要城市天氣預報……”早晨七點半,校園廣播裏輕脆的女聲播著天氣預報,而本來就有桑拿館之稱的一零二寢室,則是在這桑拿天裏,感受著兩倍的蒸籠的“恩賜”。

頭昏腦漲地從寢室走出來,陳耳東揉著自己一直跳個不停的左眼,遇到她了,怎麼會遇到她呢?她怎麼會是工大的學生呢?陳耳東從昨晚開始就一直對這個問題百思不得其解,難道說這個世界果然太小了?難道他陳耳東要開始走背字兒了?該死的,在這種時候他的左眼為什麼跳起來了?左眼到底是跳財還是跳災來著?在去往教室的路上,陳耳東一直被這個問題困擾著,不是他迷信,而是有些東西不信不行……

“同學,請問電教四零二教室在哪裏?”

原來左眼跳的是桃花,美女呀!陳耳東頓時覺得暑意全消,自己之前苦惱的問題像是被一陣風吹跑的雲一樣,再也沒有了影蹤。

“咳,從這裏往前走再往右拐,再往左拐,就是了。”

“右拐?左拐?”美女一臉的迷茫。

好,要的就是這種效果,陳耳東暗自慶幸手段得逞。

“其實……其實我順路,我是說我可以帶你過去。”

“真的嗎?你真是個好人。”美女眨眨眼,吊帶背心的一側不小心滑落,露出大片如凝脂般細致的雪膚……

“嗬嗬……順路,順路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