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了嗎?執法堂今天要公開處決一個外門弟子啊!”
“切,外門弟子罷了,外門弟子少說也有幾萬,每天都有人觸犯法紀,大驚小怪。”
“嘿,這個你就不知道了吧?公開處決的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李麟,幾年前名傳瑤光峰的那個人啊!”
“我靠,他可是峰主的記名弟子啊!!”
“誰說不是,可惜,這次踢到鐵板了。”
“怎麼說?”
“嘿嘿,他膽大包天,得罪了執法堂的人了…”
“厲害了,分明就是作死,峰主估計也救不了他。”
不得不說,執法堂的威望極重,隨便一點風吹草動,被人聽到了,就像一滴水掉進油鍋裏——
沸騰了!
炸了,聽到這個消息的人都紛紛撇下自己當下的事情,往鬥武台湧去,不到半個時辰,鬥武台已經人山人海,人頭攢動,人聲鼎沸至極。
原本一些人還心存疑慮,可見到鬥武台上那個狼狽人影,互相打聽之下,心中的疑慮就徹底打消了——
李麟!
李麟正站在鬥武台上,披頭散發,神情怨毒,狼狽不堪,身上盡是血跡。
琵琶骨被執法堂的鎖真槍鎖住,看向四周指指點點的人,嘴裏嘶吼著,恨不能將所有人斬殺。
他通過二星級別的考核,被譽為瑤光峰幾百年才出現一次的天才,被峰主收為記名弟子,一直順風順水,背後有許多靠山,前途似錦。
然而,沒有想到,最後跌倒了,居然栽在一個小小的半步大武師手裏!
聽到那小小半步大武師居然可以隨意殺死三星大武師之時,他隻有一個想法,殺死對方,斬草除根,將事情做絕,否則對方一旦成長起來,勢必會危害到他的性命。
師父是峰主,背後還有一名執法堂的師兄,通過多方人脈,他早就察看清楚,對方正是通過三星級別的外門弟子,不久以後,甚至要被任職。
如此下去,已經得罪了對方,他隻有死路一條,可是,天不負他,對方居然失蹤了!
然而,時隔幾個月,對方居然又回來了,於是,隻能將事情徹底做絕,引對方出來,趁機將對方斬殺。
這一切,計劃得天衣無縫,滴水不漏,唯一的不妥之處,便是對方是執法堂的人,雖沒有正式任職,可是,他有一名師兄會罩住他——
這一切,隻要在法紀之內完成,一切不懼!
“該死啊!”
李麟心裏恨啊,麵如死灰,他堅信,隻要時間能夠重來,他斷然不會如此魯莽,一發現不對,就應該直接出手,將對方斬殺!
“出來啊!畜生,給我滾出來!敢作敢當,如此羞辱我,給我滾出來啊!一對一對決啊!”
李麟昂天怒罵著,額頭布滿了青筋,雙目充血,披頭散發,似乎要擇人而噬,琵琶骨上的鎖真槍嗡嗡顫抖,將他體內的真氣擋住,真氣無法運轉,如同廢人一個。
“嘿,吵什麼吵,找死啊?”
豐誌明跳上鬥武台,一腳將李麟踹倒,摸了摸腫起來的右臉,頓時一陣刺痛,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奶奶的,這混蛋下手太不要臉了!
嘭!嘭!嘭!
豐誌明又狠狠地踹了幾腳,方才解氣,跳下鬥武台,將李麟打得蜷縮著身體,慘嚎不止,渾身顫抖,聲音淒厲,聞者皺眉。
“我也來!”
任陽秋大喊一聲,緊隨豐誌明,也跳上了鬥武台,比之豐誌明,他臉上紅腫了兩塊。
下手因此狠辣不少,每一腳都踢在對方的臉上,用了很大的力量,隻打得李麟慘嚎陣陣,麵孔紅腫發紫,肮髒醜陋,難以分辨。
“嘖嘖嘖…真慘啊…”
“可不是,真的好慘,如果是我被人這麼打,自殺算了。”
台下所有人指指點點,搖頭歎息有之,麵露不屑有之,不過目光卻始終沒有投向豐誌明、任陽秋兩人,非常忌憚。
以前,執法堂執法從來都是安安靜靜的,從來沒有在大庭廣眾的情況下處罰了罪犯,今天第一次見到,心中不由感到萬分膽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