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事之秋2(1 / 1)

夜深了,寂靜的連落葉都有聲音。茂盛的樹上,一人屹立在上。此人身穿黑衣,臉蒙著麵巾,但是從身形看來此人是一男子。

雙眸凝視著樹下不到一米處的府邸,雖然蒙著麵巾,但仍能看穿他沉重的心情。

他似乎想進入府中,可是又好似在猶豫不定,最終眸光定格在大門上方的‘霍府’的匾額上,然後眼神堅定,輕功躍起便進入了霍府內。

男子似乎對府中很是熟悉,快速且熟絡的來到一房間的窗前。

砰砰….!男子敲了幾下窗框。

“誰?”敲窗聲驚醒了屋內的人。

男子環望一圈周圍,“霍靖兄,是我,魏良。”

屋內霍靖猛然一驚,忙起身對著躺著自己身邊的妻子道:“凝昕快起來。”

水凝昕朦朧的睜開眼睛,“什麼事啊?”

“快起來穿上衣服。”霍靖將衣服遞給了她。

水凝昕沒有多問,聽話的接過衣服穿上。

“魏兄請稍等。”霍靖將衣服穿好,然後才將門打開,環繞四周一圈,“魏兄快進來。”

魏良快速的走了進去,霍靖便快速的將門關上,“你知不知道你現在出來很危險的,現在全城都在通緝你啊。”說到這裏霍靖不免為他惋惜。

說到這魏良也甚感悲涼,想他一心為國為聖上,卻因寫了一首詩而被聖上打入天牢,真是讓他心寒啊!

望著魏良悲涼,霍靖忙對妻子說:“凝昕快給魏兄倒茶。”手伸向桌前,“魏兄快請坐。”

“嫂子不用忙。”魏良阻止正要倒茶的凝昕,轉頭望著男子,“霍兄,我的情況你也清楚,我也就不多說了。如今朝廷被那張思德一手遮天,當今聖上竟也如此昏庸糊塗,想我魏良一生為國,竟也落得如此田地,如今我從牢裏逃了出來,就是希望霍兄能給幫我逃出北冽國。”

霍靖沉默一會,隨後說:“如今城裏戒備森嚴,要逃出去還正是有些難度。”

話說到這裏魏良以為霍靖是不願意幫他,正準備開口辭別,霍靖又伸手攔住,“魏兄別急,雖說是有難度,但也不是全無辦法。”“那霍兄是願意幫我了?”魏良滿臉期待的望著霍靖。

“我與魏兄深交一場,有豈會坐視不管。”看了一眼窗戶,“魏兄放心,此事我自有辦法。”

“大恩大德,我魏良此生定當報答,在此請霍兄受我一拜。”說完,魏良衝著霍靖重重的跪下。

“魏兄快快請起,這可使不得,這樣豈不是要折煞霍某嗎?”霍靖忙扶起魏良,“魏兄,今晚就在府中住上一宿,明日我在想辦法送你出城。”

魏良點點頭,眼中泛著淚光。千言萬語言不盡他此時的感激之情,如今朝廷奸臣當道,弄臣作祟,也隻有霍靖堪稱忠義之士,而在整個北冽國也有一半是他霍靖打下來的。

“那魏兄請隨我去廂房休息。”霍靖在前麵帶路道。

等到霍靖從廂房回來後,便看到妻子水凝昕還沒睡下,一個黯然的坐在床邊。

霍靖將門關上後,便徑直的走到她的身邊,“凝昕怎麼不睡呢?”

水凝昕抬起頭,淡然的望著他,然後緊緊的抱著他的腰身,“靖哥,我好害怕。”

“怕什麼啊?”霍靖撫摸著她的發絲。

“我怕魏良的今日會是……”水凝昕停頓了一下,“會是你的明日。”

霍靖撫了撫她的背,“放心吧,我會處處提防著張思德的。”

水凝昕離開了他的懷抱,抬頭凝眉的望著他,“可我還是……”

霍靖用手指捂住了她的嘴,“別多想了,睡吧。”

水凝昕黯然的點點頭。

這個夜晚是難眠的,輾轉反側的難以入眠的水凝昕,一顆心總是七上八下的,總有種不好的預感。

如今的北冽國雖說是鼎盛太平,可是,隻從寫當今聖上封了張思德的女兒為妃後,一切全變了!

芙蓉帳中暖,君王不早朝。

這種禍國殃民的禍水又豈能留之?可無論朝中大臣如何上奏,依舊是君心不可動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