禍亂起2(1 / 1)

“靖哥,靖哥。”水凝昕不停喃呢的呼喊。

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淚水瞬間如流水般的湧出。

“夫人您醒了?”青竹著急的表情,臉頰還殘留著淚痕。

“靖哥,靖哥現在怎麼樣了?”水凝昕費勁的坐起。

青竹見狀忙扶著她,“夫人您身體現在很虛弱,還再躺會吧。”

“不行,我現在必須起來,我要見靖哥。”水凝昕甩來了青竹的手。

“夫人!將軍被皇上關入天牢了,我們見不到的。”青竹對著水凝昕要出去的背影大喊。

水凝昕止住前行的腳步,停頓一會,然後說:“沒關係,隻要還有一點點希望我都願意試試。”

這個時候,無論是誰都阻止不了她,如果他死了,那她自然不會苟活,所以即使是高山大川,刀山火海,依舊抵擋不了。

天牢門前,獄卒抵擋著水凝昕進去的腳步。

“我隻去一小會就行,希望官差大哥你行個方便。”水凝昕將一錠金子放到獄卒的手裏。

獄卒拿著金子,表情糾結的說:“可是,可是”

水凝昕又將手上翡翠玉鐲脫下給了獄卒,“官差大哥,求求你,就一小會就行。”

獄卒猶豫了一會,“那好吧,你隻能待一小會。”

“你放心,我保證就一會。”水凝昕欣喜的進去了天牢。

天牢裏,漆黑陰冷,臭味刺鼻。冰冷的牢獄牆壁就這樣被霍靖與魏良依靠著。

兩人都沉默著,仰頭望向從別處一個小小的窗口透進的陽光。灑落在監獄的走道上,似那光芒萬丈,如那銀河瀑布。

耀眼光輝不知道還能看幾天?也許是明天?或許是後天?又或許下一秒就看不到了?

魏良的臉上突然閃過濃厚的愧疚,低聲問說:“霍兄,我對不起你,是我連累了你。”

霍靖頓了一會,片刻才開口說:“是朋友就沒有什麼對不起的,除非你不把當朋友?”

“天地可見,霍靖永遠是我魏良的知己良友!”魏良舉手起誓。

“既然是朋友,那就什麼都別說了。”事情既然已經發生,說什麼也是無意,現在能做的就是欣然接受。

欣然?說來都覺得可笑,難道就這樣欣然等死嗎?魏良有些不甘心的望著霍靖。

他死倒是沒什麼,隻是連累了霍靖,讓他如何能夠安心的去死呢?

霍靖沒有說話,安然的閉上眼睛,他想睡會,他感覺好累。

一身素雅的衣裙,步伐沉重的走到牢房,瞬間淚眼模糊的望著坐在地上緊閉雙眼的男人。

“靖哥。”低聲的喊道。

這聲音對他來說是再熟悉不過了,猛然睜開眼睛,望向滿臉淚痕的妻子,“凝昕。”慌張的從地上起來,走到她身邊,雖然隔著牢門,但他依舊緊緊的握住了她的手,激動的說:“凝昕,你怎麼來了,你不該來這裏的,現在外麵應該都是張思德的眼線,萬一他連你也抓”

水凝昕用手捂住了霍靖的嘴,打斷了未說完的話。

“如果你不在了,那我活著還有什麼意思呢?張思德要抓我就抓吧,生做夫妻,死我也會陪著你。”眼泛淚光,卻笑容滿麵的望著他。

生同襟,死同穴。這他們成親時他們的誓言。

霍靖拿開了水凝昕的手,親吻了一下,“凝昕,你不可以有事,不然漣漪和景逸怎麼辦?”

是啊!孩子怎麼辦?如果他們都不在了孩子要怎麼辦呢?

水凝昕沉默了,她想到了兩個孩子可愛的模樣,瞬間堅定求死的心塌陷了————————

“凝昕,你現在認真的聽我說,這次我肯定是逃不過此劫了,而張思德自然也不會放過你和孩子,所以在皇上還沒下旨抓我們全家之前,你帶著孩子趕快離開。”霍靖從衣內拿出一塊玉佩,望著玉佩說:“吉州城有一姓霍的富商,名為霍剛,他是我的親弟弟,由於從小家境貧寒,父母便將弟弟送於了他人。”將玉佩放在水凝昕的手上,“我和弟弟都知道彼此的關係,這玉佩他也有一塊,你拿著玉佩趕緊走,去吉州找他,他看到玉佩就好好照顧你和孩子。”

從天牢回來的路上,水凝昕不斷回想著霍靖的話。

她真的要走嗎?真的就這樣棄他而去?她想了好久,她發現她做不到,更不會離他而去,所以她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