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杜?克卡奧聚精會神地聽著他女兒的故事時,突然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原來是被他扒光的絡腮胡肌肉男,正穿著白色三角褲和黑色短襪,以極其嚴肅的神情看著杜?克卡奧。
“這麼快就醒了?”雖然有點疑惑,不過杜?克卡奧不慌不忙,頂多是麵對一個稍微強一點的服務生而已,他上前半步,切入絡腮胡的懷中,準備再給他來一記短窒息昏厥術。
“嗯?”
杜?克卡奧驚詫地看著自己被抓住的手腕,絡腮胡居然能單手鉗住他的手腕?這看上去就有點不可思議了。但也僅僅是有點不可思議而已,雖然被稱作瓦羅蘭第一劍客,但近身格鬥也是不賴的。尤其是貼身格鬥,他以前畢竟是一個刺客,對於零距離的刺殺術可是有過研究的。一拳被封,立刻沉腕脫出,一瞬間抬肘,將拳快速推出,一刹那強大的力量送入絡腮胡的心窩。
“嗯?”
這下,有點太不可思議了。
“你的心窩,是硬的?”
這一拳下去,居然沒有打出他肺裏的氣?絡腮胡隻是哼了一聲,然後再次抓住杜克卡奧的手腕。
這下,糟糕了。
絡腮胡一拉一推,杜?克卡奧隻覺得有千斤的力灌入自己體內,轟得他向後退去,撞在廚房裏的架子上,嘩啦啦打翻一片碗碟。
杜?克卡奧悶哼一聲,在碎片中站起身來,從懷裏掏出一個黑色十字架項鏈,上麵散發著黯淡卻不會熄滅的輝光。見此景象,諾克薩斯第一大將軍居然麵露苦色,將黑十字項鏈塞回衣服內。而對麵的絡腮胡穩了一下內褲,目光中帶著殺意,一步一步向杜?克卡奧走去麵對步步逼近的絡腮胡大叔,杜克卡奧作出的選擇是……轉身就跑。
絡腮胡一愣,也隨之追上去,就像追殺殘血的敵人一樣。不消一會兒工夫,杜?克卡奧打開一扇門就往裏衝,絡腮胡跟進,進門的一瞬間,穿著黑色襪子的腳步突然就停住了。
那是——接待室。
絡腮胡那張永遠嚴肅的臉終於有了些許的慌張,他衝過去,推開接待室的門。映入眼裏的,是杜?克卡奧拿出一把鋒利的寶劍的場麵,而接待室的另一頭,是自己兩位隻剩內褲的同伴。
杜?克卡奧的想法很簡單,他一開始被絡腮胡摔倒不是因為大意,是因為他沒法用全力,要知道他是劍客,可不是什麼摔跤手,雖然近身格鬥是有一些經驗,但主要戰鬥方式還是離不開手裏這柄平凡而鋒利的長劍。
隻不過絡腮胡的反應……額……當他看到杜?克卡奧拔出劍的時候,撲通一聲就跪下了,還是帶著十分嚴肅的表情。
說實話,杜?克卡奧有些懵逼。他的第一想法是沒有想法,隨後的想法是:
老子劍都拔了你給我看這個?
再看絡腮胡,雙眼中帶著正直與頑強,不屈與力量。
杜?克卡奧半張著嘴,不知該如何吐槽的時候,絡腮胡突然說話了:“將軍,刀下留情!我知道你想要什麼,不要對他兩人出手!”
等下,你誰啊?你為什麼知道我是將軍?你怎麼知道我要你命?等下我為什麼想要你命啊!
“將軍不要再擺出那副一無所知的表情了,這理由我們心知肚明。”
明你個鬼咧!
“將軍!”絡腮胡大喝一聲,充滿健美感的肌肉突然挺立,將軍忍不住菊花一緊精神為之一振,準備應對他出招。
“在下給您磕頭了!”充滿健美感的肌肉猛然彎腰下垂:“無論您如何的蹂躪在下,在下都可以接受,還請您無論如何不要傷害這兩人!”
杜克卡奧拿著的劍普通的鐵劍,卻不知道該作何架勢,真可謂是進退兩難,仔細思考了一下,把劍收入劍鞘中,卻擺出一個拔刀的姿勢——居合斬!世界上最快的拔刀術,幾年前學與艾歐尼亞。擺出這個架勢的杜?克卡奧已經心靜如水——他打算無論絡腮胡怎樣進攻,他都會先他一步斬到絡腮胡的脖子。
絡腮胡見將軍收刀,卻戒備森嚴,他歎了口氣,站起來。
“將軍,請相信我,這次我回來不是因為我想做什麼事,而是因為我什麼都不想做。”絡腮胡雙手叉腰……或者說是把雙手搭在內褲的邊緣:“要不然的話,你可以檢查看看,我渾身上下連一件武器都沒有!”
“等等你想幹什麼?停!!!”杜?克卡奧慌了,居合的起手式都變了,他甚至把劍拔出來,劍尖直接對著絡腮胡的咽喉,但為時已晚,絡腮胡雙手一用力,那條純白色的內褲被他自己扒下來!一個需要打馬賽克的東西就這樣明晃晃地出現在諾克薩斯第一將軍眼中。
“你你你你你你!”杜?克卡奧的大腦突然短路,此時他大腦裏甚至冒出了‘我是誰?’‘我在幹嘛?’‘我為什麼會在這裏?’這三個問題,兩秒後突然反應過來,自己剛剛停頓的兩秒內,放任意一個刺客甚至泰隆,都可以把自己殺三四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