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隻是你,二小姐三小姐還有夫人她們全去了。”
聽著她驚慌而擔憂的話語,唐錦清心思也跟著一沉道:“嗯?到底發生什麼事啊?”
“這個我也不知道,反正老爺醒來就臉色不好,讓我喚你去前廳,但發生何事一字也沒說。”
唐錦清聽罷,自己沉思了一會兒,想不出個所以然來,便匆匆穿好衣裳朝前堂去了。
誰讓她這個侯爺爹爹是一家之主,誰讓自己穿越在了這封建王朝,這一家之主的話簡直就跟現代法官的致辭,簡直是說一不二。
唐錦清快速到了前堂,發現一家人都聚齊了。他們坐的坐,站的站,臉色無一不暗沉陰霾。自己剛一踏入廳內,就被那抹詭異而嚴肅的氣息壓抑得喘不過氣來。
他爹唐國平臉色最為難看,端坐主堂的太師椅上,一臉凝重而肅然的掃視著眾人。
大夫人則小心翼翼的守在一側,神色有些恍惚。而三姨娘卻偷偷的打量唐國平臉色,想必也在猜測他為何發怒。
以唐錦清的聰慧,自然懂得察言觀色,知道情況不妙,立即乖巧順從的站到唐芸清和唐婉清側邊。
唐國平見最後一個人也倒齊了,不由負起手從太師椅上站了起來,他臉色鐵青,一雙褐色的瞳眸似有火光閃爍。眾人看他的眼神,不由齊涮涮的掃地。
“都來齊了吧?”對方語氣陰寒的詢問道。
在場的眾人包括大夫人也沉聲應道:“是。”
唐國平聽罷,猛的轉過身,拿出一家之主的威儀大喝道:“那我問你們,究竟是誰昨晚私會情郎,敗壞唐家風氣的?”
此話一出,在場所有人皆臉色大變。個個顫動著肩,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可謂人人自危。
大夫人不愧是當家主母,至少在唐國平心中頗有份量,隻有她現在敢在他麵前說話。
“老爺,你這是說的什麼話啊?這裏可都是自家人啊,你怎麼這樣說呢?”
“是啊,老爺,你這……這在說什麼啊!”三姨太許香兒也跟著接腔道。
唐芸清沒有說話,隻是納悶的側著頭。唐婉清緊緊的縮著脖子,臉色發白,十指不住的來回搓揉。唐錦清是最淡定的一個,雖然她也有點懼怕那老頭子的脾氣,可在得知事情的真相以後,她覺得此事完全與她沒有關係,因此就淡然無比。
唐國平衣袍一甩,大怒道:“就是因為都是一家人,我才避開了旁人私自審問。昨日打更的趙更夫親眼看到本府有人私會情郎,待巡夜的侍衛前去時,人已經跑了。你們自己說,究竟是誰做了這如此辱沒門風之事?”
大夫人聽完,臉色嚇得不清,忙扶住唐國平道:“侯爺,按你這話說得,你倒懷疑起自己女兒來了?這私會情郎萬一是府中那些思春的小丫頭片子呢?你想啊,我們唐府門風如嚴禁,怎麼可能出這種事呢?你看啊,這芸兒文靜乖巧,將來可是未來的太子妃啊,她怎麼會自毀前途呢?這婉清啊,機靈聰明,且高傲冷豔,一般男子她才看不上呢。至於錦清嘛,咳咳……”
本想聽幾句好話的唐錦清,以為這婦人平日不待見自己可能會在唐國平眼前誇幾句,可沒想到,一到關鍵處她就卡殼了。她不由納悶了,這大夫人說到這裏便不說了,明顯是在告訴侯爺,唐芸清和唐婉清是不可能做出什麼丟人的事,唯一有可能就是她唐錦清嘛。
當下,她心中憤怒無比,卻又不好說什麼,隻能靜同其變。同時悄悄的打量了一眼肇事者唐婉清,她還是埋著頭,嬌顏已經由白轉紅。看吧,做了虧心事的人,自己都心虛了。
哪知唐國平並不聽大夫人的話,而是憤憤的一拍桌案,瞬間案上的玉瓷杯都震出頭來。
“哼,本侯昨晚已經派人調查,所有丫鬟婆子皆查了個遍,沒有一個有嫌疑。事發當初,她們皆有證人在旁。”
“就算她們沒嫌疑,可我們女兒未必就是那種人。”大夫人有些護女心切的說道,當然護的並不是唐錦清。三姨太卻有些興災樂禍,抿著唇在側不語。畢竟若查出來是本府小姐,那麼教女不嚴這個罪可就落在大夫人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