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驚愣萬狀,唐國平震驚,趙氏夫婦和趙瑾瑜驚喜、大夫人和唐芸清則是驚疑。
趙伯父不由的讚歎道:“唐兄果然是教女有方,這三女分明文采可勝我兒,怪不得今早會有那突兀之言,原來是小小年紀已然飽腹墨水了。”
唐國平一聽,頓時笑彎了老眼。口上連忙說:“哪裏哪裏。”
大夫人和唐芸清眼中閃過不悅,隻是暗暗的掃了錦清一眼。
趙瑾瑜輕挑眉,勾唇細細看這唐錦清。雖然這唐錦清有著如此文采,卻隻是胸有成竹並未傲慢炫耀的姿態,讓他很是欣賞。她的那一首詩詞讓她頗感意外,但是更多的確是驚奇和喜悅。他勾起唇角,笑了起來,像是遇到了知己,終於棋逢敵手的欣喜表情。他開口,道:“錦清,這場是我輸了。這一杯酒我認了。”趙瑾瑜將手邊的酒拿了起來,一飲而盡。隨即說道:“如果我說出的任意東西五個,你都能成詞成句的話,那裏的那一壇酒,我包了,並且以後你有事求我,我答應你三次。”
他抬了抬下巴,錦清看了過去,一個小水桶似的酒壇呢!
眾人解釋怔愣,趙氏夫婦雖然對自己兒子突兀直言感到意外,卻不擔心,畢竟看物成詩的不是人人都可以的。唐國平隻是閉上嘴靜靜的看著唐錦清,觀察著她。大夫人和唐芸清則是輕笑,鄙視的掃了唐錦清一眼,等待著唐錦清的笑話。
錦清雖然對於他喝完酒沒有興趣,卻對他之後的話頗感興趣。從唐國平對待趙氏夫婦的態度可以看出這趙氏夫婦並不是一般的人物,定然有什麼重大來頭。多一個朋友多條路,在這古代凶險萬分,還是多個保證多分安全呀。
錦清點頭,謙虛的說道:“我並不會什麼闊論,也不懂什麼詩詞,隻是如果趙瑾瑜你看得起我的話,那麼我就竭盡我肚子裏的這點墨水,奉陪到底。”
她最後的四個字‘奉陪到底’回蕩心腔,他一聲:\"好!”
他環顧四周,突然開到那燃亮蠟燭,便指著那蠟燭說道:“第一題就用蠟燭吧。”
唐錦清眉頭一皺,沉思一會兒眼中忽然亮起光點,抬起頭時,她已然自信滿滿,口中說道:“多情卻似總無情,唯覺樽前笑不成。蠟燭有心還惜別,替人垂淚到天明。如何?”
趙瑾瑜揚起嘴角,讚歎的看著唐錦清,一聲:“妙啊!”
轉頭看到那一樹芭蕉,指向那芭蕉,說道:“那個也可以入詩麼?”
唐錦清輕笑,順口拈來:“窗前誰種芭蕉樹,陰滿中庭。葉葉心心,舒卷有餘情。”
“那這個呢?”他夾起一塊肉,挑釁似的笑著問了一句。
眾人勾笑在唇,想要笑卻忍住了,細細看這兩人如何鬥詩。唐錦清一見他挑釁挑眉的表情,笑道:“這個簡單呀。可使食無肉,不可使居無竹。無肉令人瘦,無竹令人俗。人瘦尚可肥,俗士不可醫。不知道趙瑾瑜你瘦還是不瘦?”
趙瑾瑜擰擰眉,這小妮子怎麼順口就來,莫不成真的那麼有才?
抬頭掃過唐芸清皺起黛眉淡淡不悅的表情,輕笑,說道:“那就用你的姐姐作一首詩如何?”
唐芸清一怔,抬頭便看到了唐錦清往自己身上看來的視線。她隻是淡淡的掃了她一眼,便輕笑搖頭道:“這不好作,不好作呀。”
趙瑾瑜眼眉一挑,問:“怎麼不好作了?莫非就是你自己才學有限,知道怎麼描繪死物卻不知道怎麼描繪絕色容貌的姐姐?”他的話語帶有濃濃的挑釁意味,他不信她作不出來,即使作不出來她也會思考一會兒再說,但是剛才她卻是直接拒絕了,分明就是不肯作而已。
“我說的是不好作,沒有說不會作。”唐錦清眼眉一挑,再次掃了唐芸清一眼,笑道:“彈指紅顏,易逝易遠,輕浮一曲心弦音,淡遠往日清影舊夢情。花自飄零,飄遠輕輕愁,零落淡淡憂。”
她轉頭,看向趙瑾瑜,輕笑,做了一個請的手勢,道:“還有一題,請。”
唐國平心中激動,怔怔的看著那站起自信的唐錦清。這真的是他那個傻乎乎的三女兒嗎?
“那鏡子如何?”
唐錦清皺眉,臉上的笑容一僵,卻陷入了危機。不由自主的摸了摸下巴,這關於鏡子的詩詞在腦中搜索了好久都沒有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