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對,我要是晚上去紫月宮找那太後的話,隻怕她會以為我暗戀她了然後就一直拉著我留下來當她的男寵不給我離開了,太危險了這事,還是去扛錦清出來比較簡單。”宮茗自言自語地說著,又翻身跳下馬車,回到前麵駕車去了。
車子一路走的都是小道,沒有在官道上麵走著,路況有些顛簸,等到晚上的時候已經距離白月城有一大段距離了,而沒有什麼意外的話,明晚的這個時候,他們就應該能回到金元了。
宮茗看著夜色也深了,便找了個地方停好了車子,剛剛綁好馬繩,聽見有聲響,頭也不回地說:“你在這看著這丫頭,我去給你們找點野味回來。”
“那可就謝謝了。”
宮茗一聽到這聲音,忍不住愣了一下,一轉頭,便看見唐錦清已經是巧笑嫣然地站在自己的麵前,旁邊的戚桐華卻一直都摟住她的肩膀讓她靠著自己的身子。
“行了行了,你們兩個回去車子裏麵恩愛去,我這孤家寡人的看見你們這樣子就反胃了,得得得,我去找幾隻兔子回來,一個時辰夠了吧?”說著便轉身隱沒在了夜色之中。
唐錦清無奈地笑了笑,又有些臉紅起來,微微低著頭沒有說話。戚桐華卻恰恰相反,一直低頭看著唐錦清,笑著說:“你臉紅了。”
“我才沒有!”唐錦清連忙辯解。
“傻瓜……”戚桐華把唐錦清輕輕翻了過來抱在懷裏,低頭把下巴抵在她的頭頂上,看著眼前的夜色,心中感慨萬千。
三天之後,戚桐華等人也順利回到了京城,而陳國皇宮裏麵的夏木言也已經醒來了。
一睜開眼睛,卻是發現自己已經躺在了自己的寢宮裏麵,周圍一個人都沒有,更別提唐錦清的影子了。
“來人!是誰把公主帶走了!”夏木言猛地從床上跳了下來,卻不知道自己已經昏迷了好幾天,而且昏迷之前兩天都沒有進食休息過,如今身子一下子猛地用力顯得有些承受不住了,腳步一個踉蹌差點就摔到地上。
外麵的門口“咣”地被推開了,進來的卻是紫月夫人,旁邊跟著金秋和其他的一些宮女太監們。
“言兒,今天已經是初九了。”紫月夫人看著麵前憔悴蕭索的夏木言,心裏心疼得厲害,卻隻是淡淡地開口。
初九……一聽到這句話,夏木言整個人就怔住了,他還記得唐錦清死的那天,正好是初四……這樣一說,自己已經睡了好幾天!
“母後,求求你,告訴我皇妹葬在哪裏?我還沒有見她最後一麵,我不能……”
“言兒,你這又是何苦呢?人死不能複生,你是陳國的君王,你身上肩負著整個國家和黎民百姓,你怎能因為……你這樣對得起你死去的父王嗎!”紫月夫人恨鐵不成鋼地說,卻還是忍不住抱著夏木言痛哭起來。
最後紫月夫人和夏木言兩人獨自留在房中,屏退了左右的全部宮人,沒有人知道紫月夫人在裏麵究竟對夏木言說了什麼,隻是從那之後,夏木言變得更加沉默寡言起來,但是也已經清醒了不少,開始重新上朝處理朝政。
另外一邊,回到金元的唐錦清和戚桐華也開始籌備起了他們的婚事,在大婚之前戚桐華舉辦了一個宴會,宴請全部的大臣兒女一起,將唐錦清帶到宴會之上借以昭告她的身份便是即將大婚的皇後。
“皇上,那邊坐著的是誰家的千金?”唐錦清忽然留意到一個不太顯眼的位置上麵坐著一個女子,清新淡雅在這周圍的鶯鶯燕燕中顯得十分突出。
戚桐華看了一眼,說:“似乎是陳尚書的千金,怎麼?你可是認識?”
唐錦清搖搖頭,心裏卻忽然有了想法:“可曾婚配?”
“似乎還沒有,怎麼你想要給她做媒?”戚桐華笑著,轉頭看向唐錦清。
唐錦清臉上漸漸蕩漾開笑意來,說:“如此正好,你搶了陳國一個公主回來,也是時候給我皇兄送一個妻子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