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梓莘聽著百姓們的怨言,也知道了原主是個怎樣的人,模仿得惟妙惟肖。
“楚韻,本皇子累了,要坐轎子!”
“……皇子再忍忍吧。”都到京城裏了,還坐轎子?
“怎麼,本皇子坐轎子也要你個小小的禦林軍首領管著了?”也不怪端木梓莘不講理,她之前跌落山崖,命大隻是受了些傷。但現在也騎馬行了這麼遠,之前的那些傷都又開始疼起來。
“……不久就回宮了,現在一時也找不到轎子,請皇子再忍忍吧。”楚韻隻把這當作端木梓莘的無理取鬧。
“……好,我忍。”端木梓莘頗有些咬牙切齒,她現在隻得忍著疼,繼續走。
楚韻看都沒看她一眼,至於她疼的都冒冷汗了,自然更是不知道。
又走了半柱香的功夫,一行人總算進了宮。楚韻送到端木梓莘,鬆了口氣,然後就帶著禦林軍離開了。他的事完了,然而端木梓莘的麻煩事才來。按照規矩,進了宮,端木梓莘是先要去見皇後的。
皇後所住的鳳鸞殿富麗堂皇,有許多金質飾物。端木梓莘在踏進這裏的第一步,就有了一個“遠大的目標”——搬空這座鳳鸞殿。
“兒臣拜見母後。”端木梓莘行禮時偷偷瞟了皇後一眼。皇後是個四十多歲的婦人,歲月似乎沒有在她身上留下任何痕跡。真是應了那句“徐娘半老,風韻猶存”。她雖然姿色猶可,但卻給端木梓莘一種尖酸刻薄的感覺。
“嗯,皇兒回來了。”皇後似乎忽視了端木梓莘還在行禮,“這段時日在外可曾吃苦?”
“……”這不是廢話?端木梓莘耐著性子:“未曾。”
“哦,那就好。”皇後伸手,立馬有婢女遞上一個茶杯,她細細品著茶,露出讚賞之意,始終未再多言。
“……”端木梓莘還是決定忍。
良久,皇後品完那杯茶,發現端木梓莘還保持著行禮的姿態,一臉驚訝:“皇兒怎麼還未起身?快快免禮!”
“……是,兒臣多謝母後。”端木梓莘站起身,算是舒了口氣。
“皇兒,這數天不見,你倒是與我生疏了。”皇後看起來有些難過。她特意用的是“我”字,想表現出自己對端木梓莘的疼愛。
“或許是許久未見,一時未能適應罷了。”端木梓莘心中冷笑,她沒有錯過皇後眼底一閃而過的輕蔑。
“也是。皇兒不如今日好好與我敘敘舊?”說著,不等端木梓莘回答,皇後就揚聲道,“還不快給五皇子賜座!”
“是。”一個椅子被搬到端木梓莘身後。那座椅上還有軟墊,坐著很是舒坦,隻是……為什麼這椅子的腿不是一樣長?
兩根長,兩根短,坐得端木梓莘幾近抓狂。
“皇兒,你這些年的禮儀呢?既然坐下,就該坐端正,這樣搖晃成何體統?”皇後的話中含有嗔怪。
“……”這女人太能演。這是端木梓莘惟一得出的結論。頓了頓,端木梓莘開口:“母後有所不知,兒臣是急於想去拜見父皇,心癢難耐。”
皇後無話可說,隻好擺手:“既然如此,那皇兒先去吧。”
端木梓莘起身,匆匆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