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浩然用連長遺留的小型軍用望遠鏡仔細窺查著遠處的叢林,山丘,沼澤……他冷酷的目光死死的盯著地方陣地,充滿了憤怒和仇恨,犀利如鷹的眸子裏,投射出殺戮的欲望,這種殺氣騰騰的氣勢讓人膽寒。他右手握緊了那支心愛的79式7。62毫米狙擊步槍,食指搭在冰冷的扳機上,正微微顫抖,這是極度仇恨而引起的興奮和痙攣。
他全身充滿仇恨,他要報仇!
昨天,敵人的大口徑榴彈炮將連隊整整二十八名官兵全部報銷了,那鋪天蓋地的炮火,那被掀起老高的血紅色的夾雜著殘肢破布的泥土和濃烈刺鼻的硝煙,那一串串流星一樣在天空亂竄的彈丸,那震耳欲聾的爆炸聲和四射的彈片,那四處可見的血腥場麵,戰友慘烈的遺體,還有,還有,連長被炮彈炸起一飛的一瞬,半截身子上掛著的望遠鏡……讓他悲傷又憤怒,那一個個鮮活的麵容,曆曆在目,總是鐵青著臉的連長,嘻嘻哈哈的連副,大嗓門的三排長,一臉青澀靦腆的小楊,還有許多說不出名的戰友,轉眼間,曾經朝夕相處,一個飯盆裏攪食的兄弟們,全都走了,走的那樣匆忙,連一句話都來不及留下。
陣地上無聲的沉默,指導員走到每一具擔架前,親手用毛巾擦幹烈士們臉上的血跡,整理好烈士們被彈片撕裂扯爛的軍裝,看著麵前整齊的烈士們的遺體,全連摘下鋼盔,向烈士默哀,全然沒了出征時的豪言壯語和平時的嘻嘻哈哈,支前的民工們抬起那些陣亡將士的遺體轉運後方的時候,指導員一把拉過民兵隊長,緊緊的握住他的手,眼淚奪眶而出,哽咽著:“兄弟,抬的時候輕一點,別摔著他們,等我光榮了,一定把我和兄弟們埋在一起,跟他們做伴!”民兵隊長扭過臉,抹著淚,指揮著民兵們向國內撤。空曠的山穀一片寂靜,隻有漸漸遠去的連綿不絕的炮聲在提示我們,戰爭,還沒有結束,戰爭,才剛剛開始。
有人失聲痛哭起來,更多的人,是無聲的沉默和無言的憤怒。
“媽個B的,哭個球,把淚水留給那些忘恩負義的狗雜種!”指導員強忍著眼淚罵道:“記住,你們是軍人,不是老百姓,要堅強,不準哭……”罵著罵著,他自己也哭了,連隊組織陣地防禦時,連長和指導員爭著要率敢死隊部署到陣地最前沿,倆人爭執不下,最後連長怒了:“老子是結過婚的,摸過女人!我去!”結果,連長他……
林浩然沒有哭,他胸膛裏隻有無限的憤怒:“報仇!一定要報仇!”他喃喃自語道。
他現在唯一想的就是報仇,殺光狗日的越南小鬼子,狠狠的將子彈爆裂他們的狗頭,一切的殺戮欲望,隻是發泄他心底的強烈仇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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