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8年11月6日。
對很多人來說這是平淡無奇的一天,但對於另一些人來說這一天卻意義非凡!
這天上午,剛剛從戴河療養院返回的王誌剛在返京途中被紀委的人半路攔下,連同他的秘書、司機等一同被帶去了北山寓所。
王誌剛的突然失蹤起初讓很多人都很費解,但是卻沒有人會想到他是出事了。
畢竟以他的級別一般情況下還真不會有誰敢去動他,更何況他眼瞅著年齡就要到線了,到了這種時候就算有他有嚴重問題大多也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讓他混到退休養老。
可是隨著時間的推移,王誌剛卻依舊沒有出現,而這麼一個重要人物突然消失1號首長他們似乎一點都不感覺到意外,這漸漸的讓大家心中有了些許猜測。
小道消息開始四處蔓延,不過也僅僅隻是局限在一些特定的小圈子裏,對於普通人而言他們接觸不到那個層次也根本就沒有感覺到什麼異樣。
11月12日,王誌剛失蹤6天後。
王誌仁眉頭緊蹙翹著二郎腿坐在沙發上一根接一根不停的抽著煙,他麵前那煙灰缸裏堆滿的煙頭似乎是在證明著此刻他心中的焦急。
房門被人推開,王誌仁眼中泛起不悅之色抬頭望去,隻見王禮謙神色凝重的走了進來。
“爸,到底怎麼回事?”一進屋,王禮謙便急聲問道。
他被下放到了西北軍區某野戰軍,對於這次的事情他起初是一點消息都沒有,就連他老子也沒有給他打過電話。
直到昨天下午他接到了龍威的電話,這才得知了這件事。
見到兒子,王誌仁眉頭皺的更緊了,他問:“你怎麼回來了?誰讓你回來的?”
“爸!您還想瞞我到什麼時候?龍威說大伯出事了,連帶著他的司機和秘書一起失蹤了好幾天,現在圈裏傳言大伯被控製起來了,這到底是真的假的?”王禮謙急聲問。
昨晚他整整一晚都沒有睡,大伯出事了?這在他看來著實是匪夷所思的事情。
到了大伯那個地步就算出了什麼事上麵也不至於會對他下手。
更何況王禮謙自認為自己還算了解大伯,在他的印象中大伯一直都是一個很廉潔很正派的長者,甚至他心中還一直講大伯當做偶像,期望者以後也能像大伯一樣。
可龍威在電話中告訴他的那些事卻讓王禮謙感覺自己的信仰都近乎崩塌。
‘啪!’
王誌仁狠狠一巴掌拍在桌子上,瞪著兒子道:“胡鬧!你是一名軍人,你怎麼能擅離職守?啊?!現在立刻給我滾回去!”
王禮謙道:“您要讓我回去也行,但至少您得先讓我明白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吧?我也是王家的一員,到了這種時候我覺得您不應該瞞著我!”
王誌仁望著兒子,而王禮謙也是不甘示弱的望著老爸。
一時間兩人誰都沒有說話。
許久之後,王誌仁深吸一口氣道:“現在究竟是怎麼回事還沒有搞清楚,不過越是這種時候我們就越得穩住!”
“也就是說大伯真的被關起來了?”王禮謙瞳孔一縮道。
王誌仁沉默,片刻後緩緩點了點頭道:“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應該是了。”
“怎麼可能?大伯一輩子兢兢業業,上麵為什麼要動他?”王禮謙有些激動道。
“你問我我問誰去?禮謙,你不小了,別遇到點事兒就毛毛躁躁的。”王誌仁皺著眉頭道。
其實他心裏也有些不解,他也不知道上麵為什麼會突然對大哥下手。
對於王誌剛和神秘組織之間的事情王誌仁是壓根兒就不知道,王誌剛知道這種事一旦暴露那隻有死路一條,因此他從來沒有打算過將這些事情告訴弟弟。
一來這種事情自然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即便是家人也難免會有說漏嘴的時候。
二來則是防著萬一有一天自己栽了,那毫不知情的弟弟他們至少不會受到太大的牽連,不至於賠上整個老王家。
王禮謙怔怔的望著爸爸,隨後跌坐在沙發上。
一直以來他給人的感覺總是一副孤傲的樣子,遇到什麼事情都是處變不驚。
可是這一次王禮謙是真的亂了方寸了,他想不通,也有些害怕。
大伯是王家的支柱,要是大伯出了事那王家怎麼辦?
“難道是有人要對咱們王家下手?”王禮謙喃喃道。
王誌仁沒有說話,他也有同樣的擔憂。
沉默許久之後,王禮謙抬起頭望著爸爸問:“爸,我們現在怎麼辦?我們得想辦法幫幫大伯啊。”
“幫?怎麼幫?現在我們連究竟是怎麼回事都不知道,連你大伯人在哪兒都不知道,我們怎麼幫?更何況你大伯都被控製了,你覺得我們能有什麼辦法去幫他?”王誌仁麵色陰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