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座挨著山頂教堂的私人醫院,規模不大,占地麵積也不大,三棟四層的小洋樓外加一個門診,這是醫院的所有建築物,粉色的住院樓前栽種了很多的槐樹,裏麵有幾棵千年古槐,高高的枝椏已經伸到了院外,正值槐花盛開的季節,白白的槐花裹在綠葉裏,像一串串風鈴,搖曳在風中。有些已經盛開,一簇一簇重疊懸垂著,小花多皺縮而卷曲著,花瓣散落的張開,完整的花像一口萼鍾,黃綠色的“馬甲”包著底,先端淺裂,花瓣成梅花形,掛在枝頭,猶如一串串黃白色的葡萄,馨子的眸低落了細細碎碎的陽光,混雜著這一片純白。
心觸槐花,寧靜祥和!她本就生得俊俏,臥蠶眉下的那對明眸像一對星辰鑲嵌在臉上,渾身透著股單純清爽的自然美,心裏靜下來,麵容更是一副沉靜,宛若一個無欲無求的仙子立在槐樹下。
陡然,一枝槐花飄到了她的眼前,突兀的低沉嗓音在安靜的空間響起:“我記得你曾經喜歡的是櫻花。”
那年的櫻花樹下,紛飛的櫻花雨他還記得,帶笑的眸子曾經成了她生命裏的一盞燈,可是現在她卻不跟那雙眸子對視,她順勢接過那枝槐花,並不轉身與他麵對:“是呀,那是種妖豔的美,沒人能拒絕。”
“可是槐花的純白也是沒人能拒絕的吧,特別是跟它本質有很大區別的人更向往它的自然純潔。”
“你想說什麼?”她握著花枝的手關節泛白。
“沒有,我隻是做了個簡單的對比,至少我覺得這枝花握在你手裏是不配的。”他微笑著,望著她纖細的背影說著殘忍的話。
“祈鑫,在你眼裏我有這麼不堪嗎?”
“豈止。”話茬接的真順呀,完全不用考慮,似乎這個答案就為了這個問題存在般,問題出現,答案自動彈出。
風卷起一片烏雲,遮住了明媚的陽光,她縮了下臂膀,這個季節,風還是冷的,忽然身上很冷,也許心涼了,身體上才更容易冷吧。
他眸低燃起一簇火苗,倏然,他粗魯地扳正她的身子,手捏著她的下巴,強迫她與他對視,他看見了她眼裏一直強忍著的淚:“怎麼不說話?是不是沒臉見我?啊?你倒是說話呀,你以為你默不作聲,裝出一副我見猶憐的樣子來我就會對你心軟?”他手上的力道不減,另一隻手環上她的腰,使勁一帶,她整個人都貼在了他的身上,她微張著唇,驚訝地看著他,不語。
“還是不想說是嗎?”
他俯下身,狠狠咬上她的唇,他啃咬著她細嫩的唇,一陣蹂躪,急促的呼吸讓他無法控製自己的力度,口腔裏開始彌漫著鹹鹹的腥味,她的唇被他咬破,唇紅腫起來。
潔白的槐花早被他粗魯地掃到了地上,沾了泥土,一片汙色,她攥緊雙手不允許自己驚呼出聲。
祈鑫,你可知道,除了那個蜻蜓點水似的吻以外,這個算是我的初吻。
他聽不到她心底的呐喊,挾著她回到病房,一路上不曾放過她的唇,沾上病床,他體內的欲望暴漲,手探上她的頸口,嘶!嘶嘶幾聲,灰白相間的病服成了布條,她雙手慌亂地想要遮著裸露在空氣裏的肌膚,開始掙紮反抗,眼裏的慌亂難掩,想不到更好的躲避方法,她頭使勁兒一側躲過他狂亂的吻,喘息稍順暢,不料躲過的唇落在了她敏感的頸窩,濕熱的氣息一浪接一浪的襲來,渾身酥麻難耐,惹出她一串串低吟,他粗重地喘息著,牙齒開始在她的頸窩處啃咬,隻聽他沙啞地說著:“這麼經不起挑逗呀。”
心低劃過一陣陣漣漪,伴著陣陣的酥麻感讓她抑製不住地低吟,他的手探上她的酥胸,使勁兒蹂躪著,像要捏碎她一樣,把剛剛不該升起的異動撫平,她從迷幻的假象中驚醒,胸前的痛疼讓她本能地反抗,試圖拉開那雙鉗製住她的大手:“祈鑫,祈鑫,你冷靜一點。”
他粗重地喘息著,邪惡地笑著:“原來會說話,隻不過是拿來挑逗男人用的。”他不給她說話的機會,再次吻上她紅腫的唇,他摸到她的腰間,稍加用力,棉質的褲子也被他撕裂,嘶嘶嘶的響聲混雜著曖昧的喘息,她看到他發狂而帶著紅血絲的雙眸,不忍,他越發急迫的想要占有她,她就越不知如何反抗,她忽然停止了反抗,開始生澀地回應他。
像得到了什麼暗示般,他跨越了前奏直奔主題,當撕裂的痛疼自下體傳來時,她還是忍不住尖叫出聲,腦袋一片空白,她隻想把他從她的身體裏趕出去來緩解這撕裂的疼。
她本能地反抗,緊致的壓迫,僵硬不知迎合的身體,讓他停止了瘋狂的動作,這是那個不知羞恥放蕩的女人嗎?她的緊致和生澀讓他稍加理智,他放慢了律動,給她適應他的時間,他輕輕啄著她紅腫的唇,以示安撫,頸窩,耳際,他細細地啄著,直到她身體不再緊繃,他才試著讓自己去釋放。
他想要她,一直都想,可她純真如一朵清晨的百合花,可愛地不知時間險惡,他看著便隻想欣喜,他沒有想過要以這種方式來傷害她,他想過你儂我儂時甜蜜的相擁相吻,可現在,不是因為愛到濃處,卻因了一個拙劣的陷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