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喬才是最不想的那個人,我一直部署讓她死掉,你卻用了最殘忍的方法,讓她最愛的人強暴她,這樣,這個詛咒今生都不會被破解了。
恍如隔世,聽著別人的故事,大家都忘記了恐懼,安靜地,沒有騷亂,也全然忘記了,這個地下停車場下麵也有著可以燃燒掉整棟大廈的火力。
“你的故事講得太精彩了,接著說說歐陽家為何敗落的吧。”
歐陽家沒敗落,歐陽家的股份在歐陽諾甘願跟著慕容碧影去的時候都留給了珍兒,我們活下來的人都來到了飄渺,舉家遷過來時我弄丟了梓溪,沒想到,這麼多年,她一直都忘不了一個根本不在乎自己的人。
祈鑫的母親和珍兒都是難產死的,那是意外,這裏麵根本沒有你想要的血腥,傳奇一樣的三家企業看似一夜之間倒閉,實際上都是因為一段孽緣。
整個事件,都是因歐陽諾的風流而起……
“喬,放了雅晴。”
不知何時,茹新蘭和祈建新站在了地下停車場的門口
“她說的都是真的,那年祈鑫被你接走我就擔心,擔心你們會做出什麼過激的事情,可祈鑫回來以後並沒多大的變化,我以為是自己太敏感,沒想到你們……,你們還是為了上一輩的恩怨做了這些。喬,放了這些無辜的人吧。”
“無辜,嗬嗬,要數無辜我是不是該排在第一,當年要是沒人讓爸爸回國,我,我不會像個乞丐一樣在別人的嘲笑中長大。”
“喬,那你也不能拿別人的錯誤懲罰這些無辜的生命呀。”
“誰無辜?在場的這一百多人誰敢說一聲無辜?馨子的養父是個日本人,在場的你們,你們難道不是他安插在銳利的眼線?還有馨子的死,誰為她埋單?誰?誰?誰?……”喬歇斯底裏地喊著,猩紅的雙眼透著猙獰。
誰能為她買單?她自己的生命誰該負責?端木家當年窺視慕容家的財產,放火燒了慕容家,他們卻替慕容家把芊寧養大了,為了把這個秘密徹底隱藏,他甚至跟慕容新蘭做了鄰居,這些恩怨給如何去解?
端木翔子的離開,或許才是對的,讓一切都不關她的事情在她離開後發生,然後用最簡單的方法去解決。
“端木是你殺的?”蘇梓銘氣短地問道。
“他們夫婦想把馨子殺掉,哈哈,養了十幾年才想著害怕,愧疚對他們來說遠遠沒有恐懼來的可怕,他們怕馨子報複自己的女兒,那是個巧合,是個讓我可以借機把銳利新企擺平,甚至可以操控一切的一個契點。當年的縱火案,你明明就是知情者,今天的複述你卻說得如此可憐,你們為了掩飾當年的罪證,頻繁地給端木灌輸殺掉馨子的思想,甚至肯以銳利新企的股份誘惑他,讓他重新回到飄渺。”
喬手下的力度在不知不覺中加大,刀子已經深深劃進了蘇雅晴的喉嚨,“我用我的生命來還,你滿意了嗎?”說完,她已經不能再發出任何聲音,一切的痛楚都掛在了那張蒼白的容顏之上。
“就憑你?你要是讓芊寧給我活過來,你的命我也放過,可是行嗎?哈哈,不行,所以你們都該死。”
砰!!!!
美好的一切都不再屬於他們,強大的爆炸涉及到了上麵的警力,局勢不可控,一切都在他失控的手下發生了,無人能安撫。
喬是殘忍的,嗜血魔頭,應驗了那個詛咒,到處為止,關於那個詛咒的一切都隨著銳利新企大廈的倒塌而塵埃落定。
她沒有魂飛魄散該值得慶幸吧。
一縷幽魂隨風漂泊,偌大的世界,仿佛沒有她的落腳之處,居無定所,還好她有風相伴。
心湖邊上,一個胡子拉碴的男子目光呆滯地望著湖中心,一陣風把她送到他的跟前,她心疼地撫摸他的眉心,一點點為他撫平那個結,她細細地親吻他的額,吻他微眯起的黯淡星眸,吻他性感而幹澀的唇,一遍遍,貪婪著不肯離去,他單手撫著隱隱作痛的胸口,他向著空曠的前方伸手,手掌穿透了她的身體,他感知到,卻抓不住。
她親吻著他的唇,一遍遍,那是罌粟的毒,一吻上癮,再吻便欲罷不能,她貪婪著那一方甜蜜,永生不覺夠。
她一隻手撫摸他打結的眉心,一隻手附上他的,壓在他的胸口,望著他的星眸,她認真地對著他輕輕吟著:我將成這世上的一縷幽魂,轉世三生不得投胎,而你,心疼成疾,不得不愛,不能去愛,這心疼病更是今生無解,你願意為了我們未了的情愫等我三世嗎?
他輕啟薄唇:別說三世,哪怕永世的最後一世我都願意,沒有你亦沒有我,隻要有你在我就會活著……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