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摸摸楚璃的頭，似是跟之前一樣的寵溺的說：“你還要跟著顧楓嗎？”
楚璃不做聲，跟著顧楓，是傷害了林澤，而不跟著顧楓，卻沒有了救自己哥哥的機會。
她陷入兩難之地。
“難以抉擇麼？”林澤嘲笑到，他在她心中地位永遠永遠比不過他親哥哥。
她不敢說下去，雙方都是她至親之人，如果拋棄了哪一方對她來說，都是種傷害。
“如果我說我能幫你找到楚蕁呢？”林澤自嘲的說，隨即又後悔起來，自己是又犯賤了，他明知道楚璃不會在意他的，還讓她做一個這麼堅決的決定。
楚璃抬起頭來，望著眼前長相俊美的男子。他跟哥哥一開始就是那麼的像，像的她都分辨不出來，他幫過自己那麼多，卻也是為了試探自己，那麼，她到底算是什麼呢？
“我......”楚璃低下頭，“不能......離開他。”
自己既然已經答應過顧楓了，現在反悔有用嗎？
不可能的。
這一句輕飄飄的話像是一根針紮入了林澤的心裏，他有些發懵，墨色的眼珠不敢轉動半分。
他楞直站在黑色的走廊中，像是沒有知覺一樣，目光緊緊盯著不敢抬頭的楚璃，神色遊散。
楚璃被他盯得不敢抬頭，兩個人仿佛雕像一般，站在黑色裏。又像是幽靈一樣，空洞壓抑，不語一音。
過了良久，他才緩緩抬起頭來，輕聲說：“你走吧。”
楚璃知道自己沒法繼續跟他說下去，轉過身慢慢地走著。
她對不起他的，他這麼好，卻因為自己的種種，讓他傷心失望。
她真的錯了，她沒有臉再在這兒呆下去的。
離開了林澤，或許對林澤來說，也是一種解脫。他不該受到她的束縛，從小到現在，從朋友到親人。
離開了林澤，或許對她來說，也是件好事，從林澤來到她身邊的時候，她處處沒有了主見，全身心的依靠著他，這不該是她的風格，她還要救哥哥呢。
走了幾步，身後傳來沙啞的聲音：“我還是會去s星的。”
她驀然挺住了腳步，回過身來，看著他，不解的問：“為什麼？”
“不用你管，”林澤說，“從此以後，你是顧楓的手下，我跟你就是仇人了。”
楚璃頓了頓，沒有說話，她看向他的目光，他的目光涼薄至極，又帶著深深的無奈，她立馬收回目光，深吸一口氣，讓自己的心平靜下來。
她沒有資格看他，也不會有資格看他了，那張臉從此隻會陌生。
她離開了這裏。
楚璃身上穿的白色衣袍已經被山洞裏的潮氣打濕，這裏的氣候真的不適合她，又濕又冷，隻會讓她的舊病複發。
但是，這裏麵的人卻是讓她那麼難過，讓她那麼不舍。
心裏難受像是潮水，一波一波吞噬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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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璃走後，林澤依舊留在他的組織中。
“老大，她走了，你很難過嗎？”一個陽光的男孩從黑暗處跑出來，調皮的問。
“沒有，我跟她......”
“並不熟。”林澤留下這句話，看也沒看戴維，轉身進入了工作室。
“老大今天真奇怪。”戴維咕噥了一聲，把隨身攜帶的小型電腦拿出來，打入幾條代碼，工作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