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日,羅三自宗務堂領取日常物什回來,老遠看到餘三斤,便揚起手中一封信箋,激動無比地大聲喊道:“老大,城裏來消息了!”
餘三斤交代過,讓他平時多留點心,打聽一下靈鍾城的家人有沒有消息,輾轉都一個多月過去了,今才有信。
餘三斤臉露喜色,接過羅三手中的信箋,趕緊拆開:
“三斤吾兒:為父與爺爺、母親和妹妹,現已在靈鍾城安頓下來,一切皆好!勿念!半月前,丘衙令前來靈鍾城,將宅院和店鋪的契書交來,並將我等戶籍令牌辦妥。宅院位於繁華地段,位置甚佳,且極為寬敞,一應物什俱全,我們已遷住於內,生活安逸!店鋪與宅院相連,為父與你爺爺、母親榷商後,做起了酒館買賣,每日收益甚可!平日裏,雲台府寧管事多有關照。今日適逢寧管事登門,特囑他代筆撰書,予你音訊,以免擔憂……”
看完信,餘三斤心裏久久難以平靜。血濃於水,他雖然有一半靈魂穿越而來,但自與家人生活在一起,血脈相連,生死相依,那份親情是銘刻在心的。
如今得知家人一切無虞,心裏也踏實多了。
起來也是巧合,這羅三竟然是寧台府府主家的少爺。之前他已將自己與餘三斤的關係,傳訊回家,讓家裏幫忙照應老大的家人。寧台府府主接信後,十分重視,便指派寧管事親自前往餘家,加以關照。
放下掛念後,餘三斤開始著手計劃自己的斂財大計。
《遁一真訣》的修煉已陷入瓶頸,沒有充足的修煉資源,怕是很難突破靈雲一層。而煉丹計劃,也迫切需要大量的靈珠才能兌換靈草。
不能再這樣窮困潦倒下去了!必須想方設法賺錢!我餘三斤是一個有腦子的人,自然要靠腦子賺錢了。
餘三斤經過多番考究,已經有了初步的想法。
在神門宗,對於尋常弟子而言,獲取靈珠的渠道是極其有限的,一個是領取宗門下發的靈珠,一個是做宗門任務賺取靈珠。至於一些能煉出低階丹藥和低階法寶的特殊弟子,他們也能賺取靈珠,但顯然自己並不在此列。
領取宗門的靈珠是等吃靠要的行徑,數量太少,完全滿足不了自己的需求。至於領取宗門任務賺取靈珠,這個也不實際,自己的修為太低,去做任務的風險太高;最主要的是,這些任務的報酬也很低。
為此,餘三斤著實費了一番心思,經過一番深思熟慮後,他想到了一個符合自己的賺錢方法。
讓羅三找來一塊大木板,餘三斤運轉真氣,在上麵篆刻了一副大大的對聯。橫幅“有難必解”,上聯“遇到任何難解處”、下聯“請找外門淵穀”。
然後便囑咐羅三,將木板豎立在外門廣場的顯眼處。那裏是外門弟子習武交流的地方,長期人流密集,很是喧鬧。
木板很快便引來了弟子們的圍觀。
“有難必解?好大的口氣!到底什麼人如此囂張啊?”
“你眼睛瞎的,沒看到上麵刻著‘遇到任何難解處,請找外門淵穀’嗎?這淵穀的名頭誰不知道!”
“原來是淵穀,自從樂乘風大師兄晉升內門弟子以來,淵穀不是一直空著嗎?難道這是大師兄的授意?”
“樂乘風大師兄是我們神門宗首席核心弟子,而且出身不凡、家世淵博,聽乃通商會樂家的麒麟子。隻是他抱負極大,不願受家族羈絆,更不願仰仗家世,才來到我們神門宗,尋找自己的機緣!”
“那是,我們樂乘風大師兄人中之龍,何等驕!他委身來到我們神門宗,是我們宗門的榮耀!”
“沒聽過嗎?上次流花宗和楚原城駱家,聯合攻打我們神門宗,之所以有大羅宗的靈丹長老出麵調停,聽就是衝著樂師兄的麵子來的。”
“那是當然了,通商會勢力滔,是與我們道廷並肩的勢力,試問誰敢招惹?”
“如果是樂乘風大師兄授意的,我看這‘有難必解’肯定是真的!你不想想樂師兄的能量有多大?在我們神門宗,連宗主都要看他臉色行事。”
“如此來,這對聯並沒有誇大其詞,確實能解任何難處!”
……
餘三斤此時正坐在洞府中,優哉遊哉地吃著靈果。他沒想到自己搞的一塊招牌,竟然引起了那麼大的反響。
他不是沒把淵穀這一環,考慮進計劃裏,而且還是大肆拿淵穀作文章。經過張少雄一事,他對淵穀名頭有了掂量,所以這次的招牌,也打上淵穀的名頭,以此提高可信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