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三斤對《煉源術》的期望值達到一個新的高度,待丹心將十顆一品回真丹溶解後,他一道丹訣便打了下去,丹心迅速化作第二形態,玄龜和青龍同時出現。
繼而,玄龜將那團丹液吞了下去,比之此前淬煉草本精華,這次顯得有些緩慢,估計是因為靈物的品階更高的原因。
餘三斤沒有著急,煞有興味地觀察著丹爐中的變化,仔細揣摩著煉源術的玄妙。
就在玄龜準備將丹液,全部吞入口中的當口,他發現丹心猶如發狂一般,拚命吸允著他識海的神識,風卷殘雲地湧入丹爐。
他的識海肉眼可見的幹涸起來,隻是少頃,便見了低。
餘三斤被突如其來的劇變嚇了一跳,到底怎麼回事,怎麼之前淬煉草本精華時沒事,這次卻陡然生變。
你大爺的,再這樣吸允下去,爺的識海不被吸幹才怪!他趕緊駕馭神識,強行逆轉丹心,使得丹心脫開丹爐,切斷與丹液之間的聯係。
失去丹心的駕馭,那團丹液隨之渙散開來,迅速沉降下去,如同一濟猛烈的火藥,瘋狂燃燒起來,那光亮瞬間映亮了整個一品軒,而火苗也竄了一丈多高。
緊接著,丹爐中傳來砰地一聲巨響,一股濃煙自丹爐中升騰而起,整個一品軒都被震得晃動起來。
餘三斤首當其衝,被一股大力推得跌坐在兩丈開外。加之逆轉丹心引發舊患,識海傷上加傷,一口鮮血止不住噴了出來。
“炸爐了!”餘三斤爬將起來,抹了一下嘴角,看著淩亂不堪的一品軒,當即反應過來,“這爐炸得也太誇張了吧?差點沒將這丹房拆掉!”
一品軒的動靜太大,頓時引起了丹閣其他人得注意,不久,連丹閣執事都被驚動了。
他們湧進一品軒,看到一身焦黑的餘三斤,還有七零八散的一品軒,全部人頓時傻眼了。看過炸爐的,但沒看過這麼嚴重的炸爐。
“你是在煉丹?還是在拆房?”丹閣執事,是一名個頭不高不矮的中年人,長得肥頭大耳,他對著餘三斤,高聲喝問道。
餘三斤嚅囁了一下,愣是回答不上,他也沒想到煉個丹,會搞成這樣子。那團沒有完成煉源的丹液,體積不大,但卻蘊含了如此厲害的能量。
“你一個外門弟子,把一品軒炸成這樣,你承擔得起後果嗎?”丹閣執事看餘三斤沒有話,更為惱怒地道,“話啊!你是啞巴了?還是被炸傻了?”
“我願意賠償!”餘三斤眼睛蒙著灰燼,他卷起袖子,抹了一把臉,羞愧地道。這事確實錯在自己。
“哼!”丹閣執事冷哼了一聲,鄙夷地道,“賠償?看你一副窮酸模樣,你賠得起嗎?”
“我靠!”聽到對方的這種輕蔑的話,餘三斤心裏,一股無名怒火竄了起來,“區區一隻一品丹爐,我憑什麼賠不起?”
餘三斤的話,如同在馬蜂窩上點了把火,頓時引得圍觀的人議論紛紛:
“這人到底是誰啊?竟然敢這樣跟朱執事話!”
“就是!炸了爐,把一品軒毀了,還振振有辭!沒看過這麼囂張的人!”
“一個的外門弟子,做錯了事不求饒,還這麼嘴硬,簡直不知高地厚!”
“除了那三個特殊的存在,朱執事乃我們丹閣唯一的五品丹師,地位何等高,連宗主對他都客客氣氣的!這子敢跟他這樣話,死定了!”
……
餘三斤雖然在外門鬧得滿城風雨,但他本人甚少露麵,而這裏大多是少澤峰的丹閣弟子,根本就不認識他。
“子!你要賠不起,我定將你移交戒律堂處置!”朱執事眯起眼睛,冷冷盯著餘三斤。
“笑話!報價吧!爺照價賠償便是了!”餘三斤淡然道。他如今身家頗厚,一隻一品丹爐,市麵價也就值幾百靈珠,他自然不放在眼裏。
“別以為遊行打過招呼,便可以在我丹閣放肆!”朱執事扭曲著臉道,“本來,看在遊行麵上,隻要你低頭認錯,再賠點靈珠,這事就揭過了!眼下就沒那麼簡單了!”
他本乃一個睚恥必報的人,仗著自己是五品丹師,在神門宗向來強勢。但餘三斤的態度,卻讓他很不爽。
“爺我還就不怕事大了!”餘三斤也被對方弄得惱怒起來,他叫囂著道,“你堂堂執事,如此蠻不講理!簡直是侮辱少澤峰的清譽!”
“你子!很好!”朱執事指著餘三斤,一臉陰險地朝身後的弟子道,“給老夫拿下這子!”
“是!”幾名少澤峰的弟子,應了一聲,齊齊衝向餘三斤。
就在餘三斤撩起袖子,準備大幹一場的當口,門口傳來一聲輕喝:“且慢!”
全部人齊齊扭頭看向一品軒門口,大家都好奇這個時候,到底是誰如此大膽,竟敢替這個外門弟子出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