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蒼雲瞥了一眼季鳳兒母子,朝衣奴抱拳道:“衣兄,整件事的經過你都聽到了,這本是我道廷內部的事情,你們神羅界少尊卻自己摻合了進來,這可怨不得我們啊!”
衣奴眉頭微皺,望著餘三斤道:“餘子,人家你多管閑事,你可有話?”
餘三斤淡然笑道:“聖祖知我為人,如假包換的良善之輩,斷然不會主動招惹是非的,之所以卷入這事,都是鬱輕塵兄弟倆從中作梗!”
聽了餘三斤的話,衣奴腹誹不已,你這子竟然自稱良善之輩,還不主動招惹是非,想你當初區區靈池一層,便敢算計大羅宗,這等做派,就差沒有將拆掉。
“你狡辯!”鬱輕塵叫道。
“對,由始至終都是你主動攪合進來的!”鬱輕雲附和道。
餘三斤一臉膩味地望著這兩兄弟,不急不緩地取出兩塊玉簡,揚了揚手道:“孰是孰非自有公論,這兩塊玉簡可以證明我的清白,由始至終,都是你們兩個在算計我!”
鬱輕塵和鬱輕雲看到餘三斤手上的玉簡,臉色齊齊一變。
餘三斤哪裏會理會他們,率先將銘錄了鬱輕雲的那塊玉簡祭出,神識一動,玉簡中的畫麵頓時浮現在運廣場上空:
隻見鬱輕雲一道太極印,將餘三斤生生擊得倒飛出去,半途還吐了血。
餘三斤又將銘錄了鬱輕塵的那塊玉簡點亮:
“你別以為自己頂了一道神羅少尊的光環,便可以無所忌憚!我跟你,神羅界在我眼裏,屁都不是!”
“我不但要扣下你的身份度牒,我還要滅了你!”
“你竟敢公然將我弟弟剝光了遊街,還口出狂言,要在這裏處決他,就憑這一點,我不但要滅了你,還要滅了你神羅界!”
“我鬱輕塵做事,何須跟你這個賤骨頭囉嗦?你算什麼東西?隻是隕仙河畔低賤的漁家子,如何跟我道廷煌煌血脈相提並論?”
“你這話簡直滑下之大稽!從來隻有我鬱輕塵教訓別人,哪裏輪到你這個螻蟻來教訓我?我就憑喜怒好惡行事,就不問是非曲直,你能奈我何?還有,你竟敢當著我麵踢我弟弟?你死定了!上次有人出手救你,這次,我看誰還能救得了你!”
“笑話!不就是銘錄嗎?這裏是鬱都,你還想出得了城嗎?再,這個世界強者為尊,你身為螻蟻,便要有螻蟻的覺悟,你即便將我的狂言散播下,又有誰會為你默哀?哈哈哈……”
……
餘三斤和鬱輕塵在運廣場的對話,一幕幕映現出來。
看到這些銘錄,鬱蒼雲和鬱穹保持著沉默,但臉色均一片烏黑。
季鳳兒和風揚、水晟三人看到鬱輕塵一副飛橫跋扈的樣子,臉色頓時大變。
鬱驚風和雲墨則一臉喜色,他們沒想到餘三斤還留了這麼一手,在這些銘錄中,鬱輕塵可謂原形畢露,囂張無比,與他太子的身份極其不符。
而鬱輕塵和鬱輕雲兩人,則是一臉死灰,他們做夢也沒想到,餘三斤費盡心機銘錄這些情景,為的就是在這個時候拿出,得大義之所在,占足了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