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你去吧。”蒼瀾淵接過鑰匙,將夥計打發走,“清洢,先坐。”
坐了大半天馬車,木清洢也確實給顛簸的難受,先坐下緩口氣。
不大會兒,夥計送上來一壺熱茶,得了木清洢幾錢銀子的賞賜,歡天喜地地下去了。
蒼瀾淵邊倒茶邊道,“你倒通人情世故。”
“常識而已,”木清洢不以為意,“瀾淵,司絕塵沒說雲州會有什麼大亂嗎?”就隻說東方有亂,太籠統了吧,這要找到什麼時候去?難道蒼瀾淵要一直查不到,她就得一直跟著嗎,那不得無聊死。
“不曾,天機不可泄露,”蒼瀾淵眼底閃過一抹銳色,“不過國師從不妄言,不會有錯,我們要小心行事。”
“是你要小心,國事跟我無關,”木清洢不客氣地把自己撇幹淨,“我隻要把你的病治好,就沒我事了。對了,你最近有沒有毒發?”
“有,抗過去了,”蒼瀾淵說的輕描淡寫,但毒發時的痛楚,也唯有他自己清楚,“怎麼,跟秋月白學了幾天醫術,長本事了?”
“你少瞧不起人!”被他揶揄的樣子激怒,木清洢憤而拍桌,“我原本就是大夫來的,隻不過術業有專攻……我是說我更擅長做手術而已!現在跟秋兄學了這些時日,自是不可同日而語,不信我給你把脈,一定能看出你中的什麼毒!”不由分說,一把拽過蒼瀾淵的右手,氣哼哼開始把脈。
蒼瀾淵就特喜歡看把她惹毛了時的樣子,眼睛瞪得溜圓,腮一鼓一鼓的,相當有意思。一邊很配合地讓她診脈,一邊問,“如何,是什麼毒,你可治的嗎?”
“別說話!”木清洢已經明顯察覺到指下的脈象有異,嚴肅地瞪他一眼,“我摸到它了!”
似乎有什麼東西在蒼瀾淵血脈中一跳一跳,可當她要確定他的位置時,它卻又忽地消失,然後在另一個地方出現,詭異之極。
見她認真起來,蒼瀾淵也收起頑態,凝神坐好,放鬆身體。事實上他早就已經察覺,自己體內有異物,隻不過他更找不準它的位置而已。
這裏?木清洢的手順著蒼瀾淵的胳膊移上去,那物跳了一下之後,又不見了,再出現時,卻是在肩膀處。
順著走嗎?
木清洢似乎摸著點兒規律,手指慢慢上移,在他肩膀處輕點了一下,那物果然一跳,又往前移去。她大為興奮,手指跟著它走,在蒼瀾淵身上點來點去,想要確定它的位置。
然而最大的問題是,她隻顧著找,完全沒有注意到,自己的手不自覺間到了蒼瀾淵小腹處,手指還一點點的,她神情又那麼興奮,簡直就像……
“清洢,”蒼瀾淵挑眉,出聲提醒,“你確定還要繼續?”因為太過專注,她的頭幾乎要埋進他懷裏,鼻子裏傳來她淡淡的發香,她呼出的氣息更是透過薄薄的單衣,直接灑在他腰腹間,這無疑比任何的挑逗都直接有效,他亦不想掩飾,自己身體的某個部位,早已起了變化。
“嗯?”可憐某女還沉浸在救死扶傷的偉大天職中,一時沒會過意,就勢抬起頭,向上看了一眼,“怎麼,你有其他感覺嗎?”會不會是她觸摸到那物時,他會覺得痛?
“有,”蒼瀾淵挑挑眉,笑的邪魅,“而且感覺不錯,如果你要繼續的話,我亦沒有意見。”
木清洢愣了愣,待到看清他眼裏的情欲之火時,臉“騰”一下紅起來,往日情景重現,她猛地起身,一拍桌子,“蒼瀾淵,都什麼時候了,你還在想那些破事,命重要還是那什麼重要,啊?”
“都重要,”蒼瀾淵答的理所應當,“話說回來,我自己的身體,我自己有數,現在我完全可以,不如我們……”說著話,他拉過木清洢的手,輕輕揉捏了兩下,柔情無限,“現在就洞房?”
“……”木清洢無語,莫不是這“洞房”成了蒼瀾淵的心結嗎,時不時就要拿出來說一說?要是不跟他洞這個房,他就沒完了是吧?“我沒空,你自己‘洞’吧。”毫不客氣地甩開他的手,她徑自去包袱裏拿出秋月白給的醫書,仔細研究起來。
蒼瀾淵倒是也沒惱,隻不過看到木清洢身邊有其他男人送的東西,就百般不爽,雖然也知道這並不代表什麼,不過,男人麼,在某些時候,心眼都小,你們懂的。
見她看的認真,蒼瀾淵也不打擾她,盤膝運功,不大會兒就漸入佳境,勿我兩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