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木清洢趕緊低頭,也顧不上羞赧,視線在蒼瀾淵全身緩緩流動,尋找著血咒的所在。
驀的,蒼瀾淵腰腹附近鼓起一個小指肚大小的圓點,緩緩向前行動,但因為他大穴被封,血咒處處受阻,故而行進路線不停變幻著,這感覺相當詭異。
“在這裏了!”木清洢驚呼一聲,手心已出汗,“快了!”
蒼瀾淵此時已能清楚地感覺到血咒在自己體內運行,大概因為去路受阻,血咒不樂意了吧,開始橫衝直撞,感覺像是從身體內部被生生撕裂開來一樣,這種痛苦,是他生平第一次承受!
“瀾淵,堅持一下,就快了!”木清洢急的不知道怎麼做,才能減輕他的痛苦,隻能緊緊抓住他一隻手,“快了!”
蒼瀾淵輕笑,“我沒事,不用擔心。”
怎麼會沒事呢,我怎麼能不擔心呢!木清洢想大聲叫,以緩解心上的這種壓力,又怕蒼瀾淵反而會更難受,隻能拚命壓抑,真比親身去承受他的痛苦更加讓她承擔不起。
“莊主!”眼看差不多是時候了,木清洢急聲道,“血咒到了心口……”
結果她一句話沒說完,就覺得“呼”一陣風刮過,北宮語以閃電一般的速度一把扯掉紗帳進來,手腕一番,“碰”一掌,狠狠擊在蒼瀾淵心口!
蒼瀾淵瞬間覺得,有什麼東西在心口炸開,一股強大的衝擊力令得他無論如何也壓抑不住,嘴一張,“哇”一下,吐出一大口血來!
“瀾淵!”木清洢臉色慘青,撲過去扶住他,“你怎麼樣?”這般時候,她也顧不上害羞,更顧不上蒼瀾淵渾身未著寸樓,緊緊抱著他,生怕一撒手,他就會不見一樣。
北宮語拍了拍手,看神情非常滿意,“血咒已被我擊碎,接下來他會把殘渣吐出來,沒事了,不用擔心。”
“哇……”蒼瀾淵伏在床沿,果然又接著吐了好幾口血,血中似乎還夾有碎物,不過他瞧著惡心,沒去細看。但這幾口血吐出來之後,他頓時覺得通體舒暢,很是舒服。
“沒事了!”木清洢驚喜莫名,忽地整個把他壓住,把臉埋在他赤裸的胸膛上,顫聲道,“沒事了!瀾淵,你沒事了!”
北宮語雖神情不屑,眼睛裏卻有絲絲的笑意,接下來沒她什麼事了,她轉身飄然出去,趕著看孩子要緊。
“我沒事,”蒼瀾淵雖說很滿意於她的主動投懷送抱,但感覺到她渾身都在抖,知道她是擔心自己,他又有些心疼,拍拍她的背,“清洢,別哭,我沒事。”
“我才沒哭!”木清洢忽地抬起頭,惡狠狠地瞪他,“誰說我哭了!我早八百年前就不知道哭是什麼東西……”
蒼瀾淵視線向下,看一眼自己被某人的淚水打濕的胸膛,戲謔地道,“是嗎?那這是……”
“是、是汗!”木清洢紅著臉狡辯,“不是淚,我沒哭,懂不懂?”
“口是心非的小笨蛋,”蒼瀾淵伸手勾住她的脖子,忽地把她拉倒,“再不承認,我要大刑伺候了?說,是不是心疼我,所以哭了,是不是?”
“不是不是!”木清洢大叫,寧死不從,“你不用嚇我,我寧死不屈!放手,放手!”
“清洢,”蒼瀾淵似笑非笑,一個翻身,把她虛虛壓在身下,好心提醒,“你可以繼續動,但是你似乎忘了,我沒有穿衣服,你不會是想……”
“啊!”木清洢忽地大叫一聲,這才反應過來哪裏不對勁,簡直無地自容,卻也因為怕碰到更讓人尷尬的地方,僵直了身體,動都不敢動,“你、你還不起、起來……”
“害羞了?”蒼瀾淵輕笑,一手撐住身體,另一隻手輕撫著她紅透的臉,低聲道,“清洢,反正我們已經同床共帎,不如……繼續?”
“你少來!”木清洢哼了一聲,在他胸膛上一推,“你血咒才解,別想七想八,快穿上衣服,當心著涼!”咱怎麼說也來自二十一世紀,雖然麵對美男的果體,還是會害羞,但總不至於輸給一個古代人吧,誰怕誰!
蒼瀾淵其實也沒真心想為難她,順著她的力道坐到一邊,“怕我著涼,幫我穿衣服。”
木清洢無力地點頭,“好好好,我幫你穿,快點!”說罷將地上的衣服一一拾起來,假裝不去看他引人遐想的身材,一件一件仔仔細細幫他穿起來,“好了,既然血咒已解,拜月教的事又迫在眉睫,我們盡快回雲州看看情況。”
蒼瀾淵捏了捏她尖尖的下巴,“好,我們馬上回去。”小丫頭比他還急,是把他的事當成她自己的事了吧,看來他已經漸漸摸到愛妃的心,這感覺挺不錯。